更新时间:2013年08月19日 21:00
说些感谢的话。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原来的座位的。
她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好多了。我明知故问:“怎么啦?”
她微微笑了下,像是故意表现得让我宽心一般:“我妈妈病了,做手术需要先交押金,刚才打电话找人帮忙。”
“哦,现在解决了吗?”
“恩,问唐嘉定借了钱。”她说得淡然,仿佛那个人是多年的老友。如果我没记错,一周前他们刚刚认识。
我突然恨自己无能。为什么我不能在这种时候帮到她!那个男人,我回去后在网上搜过,是金融界崛起的新秀,MIT金融专业毕业,37岁,已经是拥有一家著名的证券公司,有着传奇的背景和经历,是个从来不缺女人的钻石王老五。可是,为什么偏偏看上她?而且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
自然而然地,唐嘉定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她的生活当中。有时开着宝马,有时骑自行车。每次远远看到他的车,我都会黯然离开。我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和他叫板。温静若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她男朋友,也从未向别人光明正大地介绍过我。有同学开玩笑问“你男朋友吗?”的时候,她会不好意思地笑,有时默认,有时会娇羞地说“唉呀,不是啦,就是朋友。”而我,只有黯然。
最可怕的是,她身边的人也迅速接受了那个男人。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宁欣。她似乎对唐嘉定的殷勤并不反感,一副顺其自然的姿态。我心里甚至暗暗恨她。她明知道自己的态度对温静若是多么重要,却不作为,任她在错误中越走越远。
有一次,远远看到唐嘉定穿着运动装,带着网球拍来找她打球。他看起来年轻得好像只有二十岁,活力四射,满脸神采。我沮丧地拿着羽毛球拍,躲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里,像个卑劣的偷窥者。可是,在她身边的,不是明明应该是我吗?看他握着她的手教她发球姿势,我心如刀割。
我觉得自己的爱既卑微又无力。
晚上他们一起到市里最贵的餐厅吃饭,我在外面的小店买了面包,一直守着。三个小时后他掺着喝得醉熏熏的温静若出来,还没走到车上她就吐了。他掏出手绢耐心地帮她擦掉,我能看到他眼中的心疼。
他带她到五星级宾馆,我在楼下焦躁不安,走来走去。一个小时后终于忍不住拨了她的电话。唐嘉定接的电话,他的声音很平和,听不出一丝情绪:“你好!”
“你好!小若呢?”我对于自己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叫她“小若”有点赧然,但又有种宣战的意味。
“她喝多了酒,休息了。”他依旧平静。
我听到温静若嘟嘟囔囔,隐约听到她在要电话。然后就听到她故作镇定地说:“喂?”
“你在哪里?”我按下心中的烦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
“我喝酒了,有点不舒服。我在酒店,唐嘉定在照顾我。我挺好的。”她说得断断续续,有点撒娇的意味。
“我现在过来看你好吗?”我试探地问。
“恩,你要来看我吗?”
“恩,我现在就过来,好不好?”我觉得自己的语气像在问一个小孩。
“恩。”她的声音有点糯,我能感觉到她肯定又在拧来拧去。“我们在哪个酒店,房号是多少呀?”她换了小女孩的口气问唐嘉定。
“王子酒店,306。”
半小时后我来到房间,温静若已经睡着了。唐嘉定在一旁坐着看书,看我进来,很礼貌地跟我握手自我介绍,然后淡淡地说:“她睡了。”我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很多余,也很局促。他身上有种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冒犯。
终于坐不下去,我与他告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们之间有太多的差距。所有人都会认为我与他毫无可比性,没有任何竞争力吧。
我要凭借自己的能力,比他更优秀、更出色,帮她还清所有欠他的债,把她再夺回来。
我申请了斯坦福的博士,我要在各方面都超越唐嘉定,让温静若知道,我才是最适合她的人,我才是最爱她的人,我才是那个最后娶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