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9月06日 20:04
然不会用默林法术,有辱法师公会的清誉,以后不准再踏足公会…
“拜托…不要…”我跪在公会的木门前苦苦哀求,突然间又被桑莫抡起来转圈圈,直到我快受不了的说:“不要再摇了,不要再摇了。”然后被老师一头拍醒,大口喘气。
什么跟什么嘛?!就不能做点好梦吗?
醒来后当然是先准备盥洗和吃早餐,我记得刚离开瓦尔多堡时,还很不习惯没有人帮我拿毛巾和温水,当然更不可能要老师伺候我,所以我便学会了要怎么自己盥洗。
还记得我第一次跟老师要温水洗脸的时候,他直接跟我说:“这是我洗好的,你要不要?”
“呃…”我自动起身把他脸盆里的水倒掉,然后到房间外面的公共水缸装好自己的水,回到房间准备洗脸…
“哇!水怎么是冰的?!”我惊呼。
“呵呵,你以为你在瓦尔多堡啊!”师父开心的揶揄。
算了,我忍着冰凉的寒意继续洗脸,洗好后我闭着眼问:“毛巾呢?”
“这里。”
“喔…”擦擦脸,睁开眼,“这毛巾怎么这么眼熟?”
“因为这是你的内衣啊。”老师平静的解释。
“什么?!!!”
总之,在那个惊心动魄的早晨过后,我便学会了什么叫做独立。
☆
从起床、吃早餐到跟老师走到学院,这段期间我都很落寞,老师也没有再跟我交谈,他似乎觉得还是不要再刺激我会比较好。
毕竟要接受自己是世上唯一学着某一种学科的人,需要不少勇气。
出了小镇,再往东走一点,便看到规模庞大的白色建筑物群,外围是黑色的螺旋铁条组成的栅栏,栅栏上方是白色的大理石雕像墙,这种雕像墙应该有另外一种名称…
“这是浮雕。”老师简单的解释,他的情绪早就充满激荡。
不过我没有回话,继续沿着学院的栅栏浮雕墙走,围墙的对面是一排绿荫盎然的…凤凰木,这也是老师跟我说的…我们缓步走到学院的大门前约十步左右,老师便停了下来,让我困惑的回头。
“咳咳…”老师意识我已经差不多到要分离的时候,并克制好自己的情绪后,便开始说:“跃马学院没有你想象中的不堪,其实不管是哪一所学院都不会差太多,因为成年前你所要学的都是基本知识…”老师在做最后的教导。
“这里大多数是平民的小孩,知识上跟你会有落差是很正常的现象,但你也不要小看所有人,有些事情是要在学院才能学会的…”老师顿了一下后,继续说:”试着多去认识不同的人,体现不一样的事物,虽然大家学的东西是一样的制式化课程…”
“但…既然要学的都差不多,那么最大的差别就在于你自己能够比别人多学多少,这是推荐函,报到的时候跟通知书一起交上去…现在开始,你是管家之子,刘份…日后我也不会再教导你了。”
我缓慢的抬起头,终于意识到将来可能有好一段日子不会再碰到格兰老师,落寞的情绪瞬间转变成震惊和不舍,什么唯一的体系传人已经不再重要,眼前的离别让我陷入一种极力不愿面对的事实。
或许这才是我一早醒来到现在都闷闷不乐的主因…
我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却只是无力的动动双唇,然后格兰老师理解的笑着说:“等你翅膀硬了,就能打赢桑莫啰!”
不理会老师胡乱开的玩笑,想起过去相处的种种,我还是忍不住快要流泪的说:“谢谢老师这几瓣花的教导,吾克里夫‧贝列克索‧凯尔的启蒙老师为绿袍格兰法师,以光明为见证,吾将终身俸之为师,不敢或忘。”
我弯下腰,听着老师转身离去的脚步声,那位自我六瓣花便开始和我朝夕相处的温文长者,撕碎我蔚蓝披风的残酷法师,幽默高雅又礼贤下士的学者,敢与父亲正面对决的大法师,他…真的要离开我了吗?
“噢…对了,存到一百金币后记得去伊诺城法师公会拿回凝心戒喔!”老师背对我挥挥手,潇洒的离开,而我的眼泪也正好滑落脸庞。
凝心戒这三个字把我冲到嘴边的“老师再多教我几瓣花!”给压回肚子里,顿时把我那感伤的情绪冲淡不少,于是我改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不要再偷偷给人看你斗篷下的绿袍啦!!”
老师的身影明显的踉跄一下才继续往前走,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又笑又哭的擦干眼泪,我朝着老师的背影用力的挥手,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为止,然后…
吸口气,握紧拳头。
转身进入跃马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