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我要救活她，我们等了八年，所以，你必须死。”

风华犹豫了一下：“我挺怕痛的，你尽量轻一点吧。”

他脸上终于有了一种类似歉疚的表情：“对不起。”

刀子在她手腕间划出刀口，滋养过融雪花的血溅出来的那一刻，风华忽然浮现的却是最初的最初，那条熙熙攘攘的街道，他的身影忽然远远的落入她的眼里，世界所有一切全失了色，明明该是模糊的身影，反而变得再清晰不过，刹那，永恒。

然后，意识开始涣散～

冷，真的很冷！

她听到了楚非钰的声音，对于他，她真是亏欠得太多了。

然后，又听到司雪月的声音。

她努力的想睁开眼，这遗言不还没说么？既然他们来了，总得交待上几句才像样啊。

“非钰……”

“小华，小华……”仿佛忽然间所有的情感与情绪又回到了身上，司雪月唤着她的名字，忽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楚非钰亦听到她的声音，身一震，下一刻手中的剑也弃之不顾，快步走到她身旁蹲下。

“风华，你怎么样了？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声音沙哑而温柔。

风华努力想挤出一丝笑，“非钰，对不起，明明是我，厚着脸皮向你求，求婚的，到头来却是自己跑，了。”

楚非钰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这样用尽力气就能抓住她：“说什么傻话呢，你看，我这不就找来了？所以你是跑不掉的，你一定会没事的，司谷主的医术那么好，对不对？”说到后面，眼睛已经是看着司雪月。

没给司雪月开口承诺什么的机会，风华已经抢先说了，“你们，要答应我一个事。”哎，这身体已经过于虚弱，说得一急，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就去了。

“……你说。”

风华看着一直没开口的司雪月，“救她吧，反，反正，血是不可能止住的，花我也，没，用了，一命换，一命，咳，咳咳，也值得。”

原来，所谓三年后清醒，便是用她的命换来了，如果当时她选择了宁纤落，现在一切又会如何呢？

算了吧，这世上，最没意义的就是如果了，一切兜兜转转，

楚非钰不敢置于信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