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都告诉我了。”沙于廉在一旁坐下之后，很平静地开口道。

“嗯。是不是很傻？”皇甫华瑛很疲惫，但是她并没有要掩饰自己的疲惫的意思。

“是很傻。你不是这样的女人。”沙于廉点了一根烟。皇甫华瑛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很少抽烟的。”

“是啊，我都忘记了。”沙于廉将刚点的烟熄灭。“现在感觉还好吗？”

“当然好。我这不好好地坐在这里吗？”皇甫华瑛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显然她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华瑛，你能不能脆弱一次。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沙于廉担忧地看着她。皇甫华瑛继续摇摇头，“我不后悔。你知道的，我喜欢他，我愿意成为他这辈子的女人，我愿意——”声音已然哽咽，看着这样的皇甫华瑛，沙于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将她纳入怀里，“别这样，我在。”

在沙于廉面前的皇甫华瑛，终于卸下自己的伪装，失声痛哭起来，她好无助，冲动的昨夜，让她失去了自己的尊严，失控的今日，让她失去了自己的感情。她原本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冷御辰，去守护他。可是现在，却让他被迫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她没有守护住自己的感情，还破坏了冷御辰的感情。

当这一切都发生之后，她才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最可恶的人。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想要一个依靠。她知道自己没脸去找冷御辰，她也知道如果她想要哭，冷御辰定会安慰她，可是那不一样。面对沙于廉，她最后的心防也卸下了。这个她必定要辜负一辈子的男人，此时此刻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抽泣了很久之后，皇甫华瑛离开沙于廉的怀抱，见到了他衣服上的泪渍。

“你知道为什么。”沙于廉揉揉她的头发，“或许这是我允许自己最后一次与你如此靠近的时刻了。”

“你——”

“傻姑娘，你就要嫁给别人了，自然会有别人来照顾你。冷御辰，虽然他不爱你，可是他的品性，我很信得过。最重要的是，你爱的是他，所以你会幸福的。”沙于廉说话的时候，故意没有看皇甫华瑛，他知道，他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如果他看着她，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皇甫华瑛点头，“或许吧。你都这样说了，应该，是不会错了的。”

“是啊。看起来你现在心情也好些了。我也放心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沙于廉匆匆地离开了，直到确信皇甫华瑛已经合上门之后，一行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背对着门，他快步走着，想让冷风吹散脸颊上的那刺骨的温热。

华瑛，或许只有远离你，才能够让我的这份感情永远完好无损。虽然只是自己劝自己，但或许我们真的有机会在一起，最终的最终，你还是无法属于我。沙于廉一路上跌跌撞撞，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