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尽，位列仙班之时，也会过的和闲云野鹤一般。但转而一想，素泠会如何？天魔不可相恋，这是远古的法则，违者定难有好下场。可……若天魔真不可相恋，那二公主朝芩是哪里来的？玉帝还不是同魔界郡主在一起了？不不不，玉帝同魔界郡主都魂灭于三界。还是逃不过宿命。

“月老不管天宫男女情爱。只是，我还是希望她能有个好的归宿。”

尹卿霖难得说话，随后又说着，“人间嫁做我为妻，可从未行过夫妻之事。天宫她也只知道在广寒宫拨开夜时的云雾，看往魔界的道路。

她说，只有广寒宫的月光可以照到魔界，也只有这样，可以看见你。看见你像第一次见你时那般，一袭轻装飞行与云雾之间。

第二世时，她很痛苦。她是三界之首天界三公主，于情于理，不该同你一起。她赌上散尽道行，才求梦魇开启幻世轮回，为的就是不想让魔界赢。你懂么？”

尹召墨慢步朝他走了过去，他未听过尹卿霖口吻中带有的颤抖，这次，却分明的像桌角的棱角。

“我会护她周全。我也会让她赢。”

他叹了口气，眸光一闪，“无关三界。若难得善果，带她……回弦外弦吧。”

他抬起头看向这清湖，外面的结界越来越薄弱，她——素泠，要来了。

在那结界将要消失之前，尹卿霖一改王者风范，单膝跪在了船板之上。结界消失——素泠正看到了这一幕。

只闻，“臣弟，领皇命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