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素泠的声音愈显清冷，“你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只是代价惨重。可我，不行。”

“是何法？”绛珠的眼眸闪过一道光，她知道，若是有法子，她也是会甘愿去做的。

“散尽，你们千年的道行，两不相见，等待千年的时光，再去轮回一世。”素泠顿了顿，她知道，这无疑是将她们推入万劫不复，可是，她知道，绛珠，也是想任性一回的吧。她所不能做到的，她多希望，她们可以做到，可以，在人间相约相遇相守，哪怕一世。

“最后，魂飞魄散。三界内外，再无你们。”

素泠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她闭着眼，闭着……

“公主。”

绛珠突地一下跪，眼中布满着些水雾，这也是个极其清秀的女子啊。

“绛珠怕，是不能，伺候你了。”绛珠抬起头看着她，“只是我不知，公主从此以后是如何？”

素泠顿了顿，起身，转过身看着庭院中的落花，“我无妨。这一切，都快尘埃落定了。我不能和苏偌渲在一起，但我和他，都希望你们会在一起。即使……这后果对你们而言太过惨重，可是，我们总是相信，你们是愿意的。”

她慢步离开石亭，天空下着微微的细雨，她何尝不知道，她也愿意背负着沉痛的代价。

墨发微微沾染上尘埃，她背对着绛珠，轻轻留下一句话，“绛珠……我和他没有做到的，希望你们可以替我们做到……”

可惜时光河流冲散你我的背影，若有来生，希望，你我不再为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