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年02月22日 10:03
地过活,才算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你自己做的肮脏事,变成这局面怪得了谁?”
如烟心寒,与周家的积极西化不同,柳家从前朝的极致富贵,到如今被新社会拖累到整个家族式微,却还是端着旧式大家族的架子,不肯让如烟跟着去上洋学,学外语。如今为了保全名声,牺牲掉她一个柳如烟又有何不可?
“谁要动我与他的孩子,就先拿了我的命去。”
柳复辛被如烟用话一激,上前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如烟被打得往后退,扯着她衣裳的柳如湉也跟着退,两人差点摔在地上。
柳复辛打完后,又有些后悔,却拉不下脸来认错,轻咳一声,“没大没小!从小我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
“规矩?您倒是万事都讲规矩,有人犯了错,就用规矩将人惩戒了了事,可有切实的补救过?这或许也证明了您无能力撑起一个家族。”
如烟一手护着肚子,一手牵着如湉,离暴跳中的柳复辛远些,瞥见一旁把玩着手指看好戏的四姨太,心底火呼呼地烧得心肺痛。
“你放肆!”
“难道我说错了吗?蓁姨娘无辜被害,您不彻查,就这般草草了事,三日停灵也等不及,这是要寒了多少人的心?”
柳复辛被抓住了痛处,气得跳脚,然而见如烟脸色惨白,她身边的柳如湉已被吓得抽抽噎噎的哭着,便指着不远处廊下缩头缩肩的下人道:“谁?谁这般的长舌妇了?是不想活命了吗?来人,彻查!查到了是谁乱嚼舌根,打断腿卖给人牙子去!”
“您敢做就敢当!凭什么拿下边的人出气?”
如烟不怕他,继续与他怼气。
柳复辛自己找个台阶下,然而柳如烟却将他的台阶给堵死了,让他气都喘不顺了,颤着手指她:“别以为有姓商的那小子护着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只要你一日还未踏出柳家的大门,你就还要守着柳家的家规。”
转身一把将一桌饭菜打翻在地,大喝道:“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才能起身用饭。”
柳复辛一甩长袍下摆,转身走了几步,停下回头对如烟恨恨地道:“三年前就不该让她把你接走,看看都将你教成了什么样子?自己作孽还要搅得阖府不得安宁。”
如烟闻言,猛然抬头瞪视着柳复辛,“我做下的事我自己承担,与姑姑何干?”
“孽障!”
柳复辛不再停留,他怕自己再留下来,会被柳如烟气得噎气过去。
他一走,在一旁看戏的四姨太冷笑着靠近,伸手拍柳如湉的脸,如烟伸手拍开:“别用你的脏手碰他。”
“哎呦,真是感人啊!是不是大小姐您就要当母亲了,所以就变得这般有母性光辉了?连一个姨太太生的孩子都护得这般紧,让我看了好生羡慕啊。”
如烟却不理她,弯身拿帕子帮如湉擦了擦眼泪鼻涕,及被四姨太碰过的脸颊,柔声道:“湉儿自己把耳朵捂着,野狗乱吠乱叫的,怕吵到你晚上睡不好觉。”
柳如湉乖巧地双手捂着耳朵,红肿着一双眼抬头看如烟。
“你……”四姨太狰狞了一张脸,大声对她身边的丫鬟道:“桃红,在前面给大小姐带路,我怕大小姐出去太久了,都忘记了祖宗祠堂的门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