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年02月22日 10:02
?”
“没有!”那娇弱的小女孩条件反射般的摇头否认,泪水却止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糊住了视线。
“那为何你的眼睛又红又肿的?”
如烟语声淡淡,听似随意的一问,然而那双如水秋瞳却定定的落在那张白皙瘦弱的脸上。
“昨夜……昨夜睡不着,所以……”
“你这情况已有两三日了,可是这两三日夜里都睡不着?”
“嗯。”小薇毕竟不擅长说谎,也不敢对上如烟的那双含水秋眸,越说头低得越低,最后那一声嗯轻若蚊呐,若非如烟离得她近,也无法辨听。
“这几日……总长为难你了吗?”
那人的消息,她一直闭口不提,今日哑然开口,却道不明为何胸中酸涩。
或许他也只当她是他在风月场中所看上的女子一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多酸楚的认知?
如烟想到那人,脸色又冷了几分,缄默不再言语,小薇却真真开始着急了,慌着双手胡乱的挥着,急切否认道:“没……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内疚,都是小薇不好,害烟小姐受这般的苦……”
一个女仆,只因一句无心之失,甚至根本与她毫无关系,也会对她心怀内疚,夜夜哭泣。那他呢?伤她这般深,夜半梦回之时,可有一丝的愧疚?
因手指受伤,被包扎得臃肿,也被大夫耳提面命不得碰水,黄妈怕她再有个万一,千求万求让她不必理任何事,就差让她躺床上修养了。
而经过此事,平日里在黄妈面前叽叽喳喳最多话的小薇,也慢慢变得内敛沉默,有时甚至能独自低头发呆上三四个小时。
生活反复,每日里无事可做,如烟闷得慌,却又不得出这小洋房半步。
看似光鲜的生活,也只不过是被囚禁之人。
半月有余,如烟手上的绷带换了十几次,前几次换药时还是血肉模糊的,吓得一旁看着换药的小薇又是一阵难过自责,直到后来每次换药之际,如烟皆用别的由头将那小丫头遣走。
到得第二十多日,大夫说这绷带可拆了,小薇特地端了水进来候在一旁,屏住呼吸的看着大夫一下一下的拆下卷了十几圈的绷带,那双白玉般无暇的手,在绷带紧紧缠绕处,却是一圈皱皱的苍白的皮,与四周光滑白皙的肌肤相比,甚是丑陋。直到所有的绷带拆除,小薇终于看到了那被大剪刀深深剪下去的地方,两边残留两道粉红色的疤痕,竟有针般粗细,在那双无暇的手中,留下了一道残缺。
小薇的眼泪顿时又落了下来,最后哭得稀里哗啦,惊了门外的黄妈,误以为这屋里出了什么事。
一身粗布围裙来不及脱下,油腻的双手在怀中搓着,人也满额是汗的进来了,“怎么了怎么了?难道是恶化了?”
黄妈一进来,将堵在前头的小薇往旁边一推,焦急的探头来看,见那玉指虽未完全恢复,倒也不再有碍,略微松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就你这丫头多事。”黄妈没好气的瞪了她女儿一眼,还要再责怪几句,见她哭得眼儿红肿,模样凄楚,便哽住了后头的话,最后只得软了声音道:“以后别在这般一惊一乍的,让烟小姐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