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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桑海风云 第89章 新的算计

书名:亡国公主倾城恋 作者:风凉轻芊 本章字数:8333

更新时间:2015年05月22日 15:54


“三师公你可算回来了,师尊让弟子传您去正厅。”翌日张良刚回到小圣贤庄便有弟子前来告之伏念要见自己。

“什么事?”

“不知道,二师公也在正厅,师尊看上去很生气。”

“知道了,你下去吧。”

“弟子告退。”

张良抬头往不远处的回廊望去,山鬼正坐在回廊中而幻雪坐在她的身旁不知山鬼在说着什么,幻雪看上去十分安静的呆在她的身旁。

“子房~”霍紫馨匆匆走来,张良回头便看到她有些气喘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额前还有细细的汗水。

“师姐。”

“子房,师兄可有叫你去正厅?”霍紫馨看上去很是焦急,“师兄一向很固执,一会你莫要和师兄起争执,否则……”

“师姐放心,子房有分寸。”

“子房!”霍紫馨欲言又止,“我会想办法去请师叔,总之你不要和师兄据理力争,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点。”

“嗯。”张良心不在焉的回复着霍紫馨眼神一直望向山鬼的位置,这个女孩真的是沫儿吗?

霍紫馨见他这般摇了摇头,心道还是去找燕儿商量一下吧。

“师弟你记住我说过的话,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霍紫馨知道张良的心不在此所以也不多说转身往龙燕的房间走去。

张良见霍紫馨离开,眸光一暗往正厅的方向走去。

“山鬼姐姐,你怎么了?”山鬼望着张良的背影,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惹得一旁的幻雪出声打断了山鬼的思绪。

“没什么。时辰也不早了,你还是快回房吧,不然夫人找不到你又该训斥你了。”

“我知道了。”幻雪听她这么说嘟着小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山鬼待确定她走远之后悄然沿着刚才张良离开的方向走去。

“有什么理由你倒是说啊!”正厅中,张良和颜路双双跪着,满脸怒意的伏念正在训斥着二人。

“师兄。”

“我没有问你,还轮不到你说话。”

“师兄都是我的决定你要责怪的话就怪我吧。”张良有些诧异地望着颜路,似乎没有想到他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承担下来。

“你的决定?将小圣贤庄上下的安危置于炉火之上!将整个小圣贤庄与帝国叛逆混为一谈!这就是你的决定?”

“颜路甘愿承受儒家家法。”

“置圣贤先祖遗训而不顾,按照家法,该如何处置?”

“逐出师门。”

“不!”

“你修炼坐忘心法居然修炼的数典忘祖。”

“圣贤祖师说:当仁不让、见义勇为,这样做怎么是数典忘祖?”

“子房,不必多言!”

“协助帝国叛逆扰乱天下,当什么仁?又见什么义?”

“仁者,爱人;义者,利他。有人在危难中,我们儒家是应该挺身而出?还是为了自身的安危和利益袖手旁观?”

“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恭、宽、信、敏、慧,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如民众不知谦恭,为官者不知清廉,臣下不知忠诚。如果一个国家的百姓都在想着谋害君王,以下犯上,这个国家岂不是陷入动荡?百姓岂不陷入危难?”

“如果不问青红皂白,一味只要求百姓忠君,难道就天下太平?百姓就安居乐业了吗?《孟子 公孙丑下》之篇讲;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

“哼!难得你还记得儒家的经典!《论语 颜渊》篇中,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小圣贤庄是天下读书人的心中楷模,我们如果不传播教化平和之道,反而鼓动民众动摇国本,诋毁王道,岂不是在成人之恶?就是小人的行径!”

“子曰;人有不为也,然后可以有为。君子之道在于要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

“你说的不为难道就是不忠、不孝?”

“《孟子 尽心下》中教导: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民众的生计才是最宝贵、最重要的!这样才有国家社稷!才有君王!”

“你断章取义!难道你忘了《孟子 离娄上》曰;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如果没有了伦理纲常,没有了社会秩序,又谈什么社稷国家?没有了社稷国家,民众的利益又如何保障?没有了保障,又怎么谈得上民为贵?”

“师兄所言固然有理,但是圣贤祖师还有这样的教义:唯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只有道德高尚的仁人,才应该处于统治地位。如果道德低的不仁之徒处于王位,就会让他祸害广大无辜的民众。”

“哼!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们小圣贤庄只专心研修学问,不涉军国政治。身为读书人,不该对自己的君王妄加评断。敏于事而慎于言。要知道福祸无门,惟人自取。君子不怨天,不尤人。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人必定是自己先伤害了自己,别人才能伤害他。”

“那现在的百姓又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而陷入莫名的危难中?”

“你所说的处在危难之中的人,却正是与帝国君王对抗,要将芸芸众生陷于战乱水火之中。”

“治国之本,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如果一个君王不能爱惜自己的百姓,不能爱惜人民的生命,就不能算是合格的君王!秦吞并六国,天下因战事而失去生命的士兵不下百万。长平之战,坑杀战俘就超过四十万。而受战火屠戮,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百姓更是在百万之上!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身为诸侯如果不行仁政,就保不住他的国家,君王如果不行仁政,便保不住他的天下!”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忘了后面还有两句;卿,大夫不仁,他的宗庙、家族就会遭受灭亡,百姓如果不仁,就会失去生命!”

“孟子曰: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也!”

“子房~”颜路一直观察着伏念的变化,他和伏念师兄弟十多年,子房今天这般话已经触怒了他,若是再让他说下去只怕……

“够了!你刚才说什么?你要舍生取义!”伏念一掌砸在桌案上,好个张子房!颜路望着桌案知道伏念已经动怒,只能祈祷师姐能请动师叔,否则……

“我是说如果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话。”

“你就要不惜生命的代价。”张良正想说什么,颜路忙向他摇了摇头提示他不要再说了。张良见这样只好讪讪端正自己的姿势,低着头继续听伏念的训斥。

“你不惜的是你自己的生命,还是整个小圣贤庄的生命!”

“……”张良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珉紧双唇没有出声。

“天、地、君、亲、师是儒家不可颠灭的伦理纲常。君臣有别,长幼有序!而你现在要做的,是要举兵造反,为整个儒家带来灭顶之灾!”

颜路担忧的望了张良一眼,张良眼神坚定地望向伏念:“我没有!”

“来人!把这两个……”伏念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一掌重重砸在桌案上,就在这时抬起头看向正厅外的他脸上突然晃过一丝惊慌。

张良和颜路见他这般纷纷转身往后面望去,只见霍紫馨站在正厅门前,见三人望来,缓步往正厅中走来,在颜路身边站定,“咚!”伏念、颜路和张良皆是一脸惊讶地望着跪在正厅中的霍紫馨。

“师妹!”伏念蹙眉望着正对自己跪着的霍紫馨,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焦躁。

“师姐!师姐!”颜路和张良皆是一惊,霍紫馨在儒家是什么样的位置,除了荀子和师父,她从没有跪过任何人,今天居然……

“师兄,子路和子房所做的一切我皆知且皆我所授,若是师兄要罚他们的话就连子馨一起罚吧。”霍紫馨像是没有看到众人的表情一般,眼神坚定地望着伏念。

“师妹……你这是在逼我?”伏念放在桌案上的手渐渐握成拳,紫馨连你都要和我对着干吗?

“子馨不敢。”霍紫馨低下头,过了一会又抬头目光灼灼地望向伏念,“师兄,十三年前齐秦之战,师兄和我皆是经历过的,嬴政那样的皇帝到底值不值得师兄拥护,师兄心中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

“你!身为读书人怎么可以擅自评论自己的君王?”

“自小父亲就教过紫馨,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民众才是国家之本,嬴政一统六国确实对于天下而言有功,但是他统一六国期间,大兴土木,每灭一国,便要将该国的宫殿建筑在咸阳附近仿造一遍;征徭役修长城、抓民工建骊山墓,每年动用民众不下百万,这对天下百姓而言难道就是一个身在高位的君王该做的事吗?非紫馨要反他,是他失尽天下人心,天下百姓皆不会要一个如此残暴的王!”

“放肆!你还有脸提师傅,若是师傅今日见到这般会是什么想法!”

“紫馨相信若是父亲看到也定会支持紫馨的做法。”

“你住口!来人!”伏念拍案而起,却在这时定住了身子。

荀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大厅之中。

“师叔好久不见。”伏念见状忙起身对着荀子施礼。

“十年,还不算很久吧。”

“……”伏念沉默不言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听你们吵来吵去,又是家法又是国法,好像就是为了两个小孩。”荀子便走便说着,走到霍紫馨七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他们都是叛逆之后,帝国重金通缉的重犯。”

“所以…你要把他们交出去?”

“目前整个桑海都处在帝国的严密监控之下,最近这些天,更是大量的军队进驻。这两个小孩更是帝国通缉的重犯,从上次相国大人来到小圣贤庄之后……”

“李斯!”荀子听了伏念的话,眼眸中有一道冷光闪过,语气也有些不悦,“你打算把两个孩子交给这个人?”

“这是为了儒家上下的……”伏念有些心虚的不敢直视荀子的眼神,低着头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荀子打断。

“李斯为了帝国上下,为了辅助他的主子,为了他的官运,可以杀害自己的同门师弟韩非。”荀子剑眉冷蹙,“而你!为了儒家上下的安危,要动用家法对付自己的师妹和师弟?”

伏念一惊,急忙抬头:“师叔。”

“你还记得当年小圣贤庄藏书楼的那场大火吗?”

张良和颜路对视一眼,心中默念道:苍龙七宿的秘密。

而霍紫馨和伏念的眼中皆闪过一道哀伤,那场火……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

“……”伏念低头不知沉思着什么……

“他走过的路途满是鲜血和枯骨,而你打算把两个孩子交给这样一个人?”

“师叔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保

护小圣贤庄的安危,延续先师圣祖的传世儒学,这也是我身为儒家掌门人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份责任只有我来承当!我不敢偷懒,也不能让任何人来替我分担!即便是我非常尊敬的师叔,您老人家。”伏念慢慢握紧了双拳,正视着荀子,似乎在警告着什么。

“你是儒家掌门,这一点我很清楚。只是在你做决定之前,我还有一句话。”

“师叔请讲。”伏念仿佛松了一口气,语气也平和了不少。

“非其有而取之非义也,杀一无罪非仁也。不是自己有的,却去取了过来,是不义;杀一个无罪的人,是不仁。如果你把这两个少年交给李斯,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想必你也清楚。”

一时之间正厅之中万籁俱寂,霍紫馨与张良皆是一惊,师叔这话……

“但是无论如何,最后做决定的,还是你!”

“……”伏念望着荀子沉默不语。

“掌门人的决定就是小圣贤庄的决定。”荀子转身背对着伏念,说完便往门外走去。

霍紫馨望了望蹙眉沉思的伏念,又朝着荀夫子的方向望了望,最终站起身向伏念施了一礼,转身随着荀夫子的脚步走出了正厅。

张良和颜路望了望伏念的神情也转身离开了大厅。

“子房,今日你怎么可以如此冲动?”一出大厅,颜路便严声斥责张良,“今日若不是师姐和师叔赶来,后果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你为何如此糊涂!”

“我知道师姐会来。”

“你知道?难道这是你设好的计?”

“可以这么说。”

颜路望了望张良,突然想起昨晚若梦姑娘的那句话‘你的师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注定会是将要改变天下格局的谋士’当时他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现在想来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她会给子房这么高的评价了。

“子房可有空陪我去看海?”

张良望了望颜路这时候找他一定是有事想和自己说,便点了点头,随着颜路往海边走去。

另一边东君将倪瑜和湘君安排好,回到将军府天色已经大亮。

“你去哪里了?”东君刚踏进房门便听到了蝶依的声音。

“见过蝶依大人。”

“一大早不呆在将军府又去哪里了?蜃楼就快启航了,若是没事还是不要到处乱走为好,省得到时找不到人。”

“是。”

“三日之后有个行动,东皇大人点名要你和星魂大少司命一起去。具体行动会在三天后通知。这几天你若无事还是呆在将军府为好。”

“东君知道了。”

“嗯,有些事情别人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你和蜀山之间的联系还是尽早断了为好。”蝶依走过东君面前,顿了顿脚步,往房门外走去。

东君望着走远的蝶依,心中提起一丝警惕,难道蝶依发现了什么?不对,如果发现了她不会来提醒自己。还是说如师傅和师叔的说法,蝶依大人留在阴阳家有她自己的目的?

“师兄想和我说什么?”

“子房,你可知道师父是怎么死的吗?”站在天涯海阁,望着远方湛蓝的大海,颜路终是打算将这个一直藏在心中的秘密说出来。

“师父?”张良有些奇怪,好端端二师兄说起师父做什么,“师父不是身患重病不治身亡的吗?”

颜路摇了摇头,他以为张良应该会怀疑没想到他居然一点都不曾怀疑过。

“你可知道为什么今天师兄会放过我们吗?”

“不是因为师叔出面吗?”

“掌门师兄何等顽固,怎么可能因为师叔的几句话就改变主意。”

“那是……”

“因为师叔提到了十年前的那场大火。”

张良听了他的话眼神一怔,他知道当年的那场火是李斯放的,目的是为了得到韩非身边带着那个秘密,但是这与师父又有什么关系。

“那场大火中藏书阁被烧掉一角,丢失的除了一些先贤典籍还有一份图纸。”

“图纸?”

“不错,一份图纸,师父的死和这份图纸有着很深的关系。”

颜路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往下远处荡漾的海面,声音也变得有些深邃悠长:“三岁那年我母亲得了重病过世,父亲忙于朝政极少顾家,也没有再续娶,只是让乳母好好照顾我。可是毕竟乳母不是我的生母虽然乳母对我很好但是我还是感觉不开心,所以我渐渐变得沉默寡言,当时我被人誉为‘神童’,我能看到每每别人夸赞我时父亲脸上的笑容,我想让父亲开心可是我却讨厌这样的活着,直到那年在宫中见到一个女人,她静静地坐在廊檐下,手中拿着一本书,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张良望着颜路的表情,看得出来此刻他的心境很平和,这个女人必定不一般否则师兄谈起她不会是一副宁静恬淡的表情。

“我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那个女子,感觉天地间都格外的宁静,心境一下子平和了许多。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专注,她终于注意到了我存在,抬起头凝视了我很久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她柔声的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迷路了吗?我摇了摇头,她见我这样竟蕴开一抹淡笑。我和她呆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有人匆匆找来我才离开,和她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时辰让我觉得心灵都被净化了般,她告诉我若是以后有时间随时可以来这个地方找她。只是后来我去了桑海极少再进宫后来我收到了消息听说她和亲去了秦国,我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可就在师傅去世的两年前她却突然出现在小圣贤庄点名要见师傅,当时师傅屏退了所有的人只留下了我也是因为如此我知道了她曾经在离开赵国之时交给过我父亲一份图纸后来父亲知道赵国若是国破秦国势必会搜寻图纸所以便将这份图纸转交给了师傅,让师傅代为保存待时机成熟的时候再交给我由我去寻赵国王室的后人将那份图纸给她。”说道这里颜路却突然停住了话锋,“子房你可知道我说的这个女子是何人?”

张良一愣,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些算计但是还不确定而已,他点了点头也学着颜路望向远方:“我若没猜错那个女子就是赵国的大公主,沫雪公主的生母吧。”

“不错。”

“她果然没有死。”张良听了颜路肯定的回答后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意,“我曾经见过她,五年前我曾潜入咸阳的大牢想要救沫儿出来,却中了蝶依的陷阱,是她救了我,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子房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助。”

“师兄但说无妨。”张良和颜路在海边呆了很久,而天心阁中则来了一位不是很受欢迎的客人,说她不受欢迎是因为她打伤了天心阁的守卫而且还大摇大摆地坐在龙幽蝶的位置之上,这让楚墨兰很恼怒但是碍于陈婉怡不准她对那人无礼的命令只好臭着一张脸站在一旁。

“玉婉堂主陈婉怡见过蓝前辈。”陈婉怡在见到眼前这个女人出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能够轻易接近暗卫还能放倒他们的人只有可能是师傅和前阁主而已,对于眼前的女子陈婉怡其实十分的敬畏,所以这一刻哪怕底下的人都想和眼前的人动手她还是压了下来倒不是怕他们会伤到这个女人而是怕这个女人会出手伤了他们。

“你师傅呢?”

“师傅有事不在天心阁,蓝前辈见师傅是有要是相商吗?”

“阁主。”那女子刚想说什么便看到门口闪进来的那道身影。

“你们都退下吧。”龙幽蝶望了望见到自己依然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女子,转身对身后的众人吩咐道。

“是。”

楚墨兰虽然心有不忿但是看大师姐和师傅都在也不敢造次,只能嘟着嘴跟在陈婉怡后面出了大厅。

“师姐,那个人是谁?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她?”

“兰儿不可造次!蓝前辈是师傅的故友而且她的身份特殊你万不可对她无礼。”

“她是师傅的故人?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蓝前辈的身份特殊,总之你记住不要对她无礼就好。”

“哦。”楚墨兰低着头不时的踢着脚,嘟着嘴不知在嘟囔着什么,陈婉怡见她这样笑了笑,这丫头一点心机都没有,什么表情都放在脸上,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抬头往远处望去却看到一抹白影从远处掠过。

“那个是!”陈婉怡眼眸一眯,居然有人敢擅闯天心阁。当下脚下乘风往那个方向飞去。

“紫霄,师叔叫你去前厅见她。”赵紫霄今日没有去小圣贤庄,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让她有点应接不暇,所以她想好好休息一下顺便也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可偏偏这时候欧阳云却突然来通知她让她去见龙幽蝶,虽然心里有点烦躁,想好好静静但是也知道师傅没事不会叫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事,又想起昨夜在房中发现的那块玉佩,莫不是为了玉佩的事,赵紫霄摸了摸放在腰间的玉佩,对欧阳云说了声知道了,自己梳洗下就去。听着欧阳云对她应了声让她快些之后便听到了欧阳云离开的脚步声,赵紫霄从腰间取下玉佩,昨日没有仔细看,今日细细端详了下这块玉佩才发现这块玉佩和师傅的那块似乎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玉佩的不同处,赵紫霄干脆把这玉佩往腰间一挂离开房间往前厅走去。

来到前厅的时候就看到龙幽蝶正一个人坐在上座端着茶碗在喝茶,旁边还放着一只茶碗,显然刚才还有个人在这里。能和师傅并排而坐的人一定身份不一般,所以赵紫霄也不会去问那个人是谁。只是恭敬地站在厅中对龙幽蝶行了个礼:“师傅你找我。”

龙幽蝶吹了吹茶碗,并没有看赵紫霄,‘嗯’了一声,喝了口茶,将茶碗放在桌案上,看着面前的茶碗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半晌才悠悠地说道:“三天之后你和我一起回蝶谷,桑海所有的行动全部取消。”

赵紫霄本来一直低着头,听到龙幽蝶这句话惊讶地抬头望着龙幽蝶:“师傅,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取消所有的行动?”赵紫霄有些不明白,最近师傅的行动其实她一直都不明白,比如之前撤掉玉兰堂的人,比如让自己和白凤去夺千机铜盘,比如一再警告自己不要靠近颜路,最不能理解就是现在师傅要取消桑海的行动,明明一切都布置好了只等嬴政东巡,可是这个时候师傅却要取消行动!她不明白,她一点都不明白。

“你不用问那么多只要知道三天之后你必须和我一起回蝶谷就够了。我决定的事不必多言。”

“我不回去!如果师傅你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话我绝对不会和你回去的。”

“你真的要知道?”赵紫霄原本以为龙幽蝶一定会雷霆大怒然后用强硬的手段逼自己和她一起回蝶谷但是这一次似乎不太一样。

“是。”

“唉!罢了,这件事就算我现在不告诉你也瞒不了你多久,但是这件事你一定不能说出去,不管是对任何人。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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