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8月02日 15:47
都是这一句“纳兰傲雪少主,欢迎回来”。
她讨厌这个称呼。如果说这就是来自他人的尊敬,那么这份高高在上的虚荣,她宁可不要。傲雪抬了抬头,只有这乐意用自己躯体去抵挡太阳毒辣的白云,才值得她去驻步。
如何去寻找自己依存的情感?恐怕只有一次次的回忆,才能让自己有接受纳兰家族这一现实的勇气。这是一种,可以让人怀揣希望的信念。
完全只是自己对环境的感想,也不知道碍着谁,傲雪总能在这种时候听到类似的话:摆什么臭架子嘛?真以为我们是愿意伺候你吗?大——小——姐?揭露本性的语言,切断了自己的思绪,傲雪已经习惯了,也没必要再去对他们有任何想法。
深吸一口气,再去走自己的路,傲雪是善良的。可是,善良的人因为不想去报复,那些恃强欺弱的人才会越加猖獗。这也是必须经历的吗?
“哟,还真是目中无人哪!就因为自己有那么一丁点的地位,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感受了吗?”这次说话的是一个男的。因为他的身后还有这么多人,所以他一点也不怕。
只是傲雪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她只是在走自己的路,至于别人怎样,她觉得都无所谓了。只是这样反而激起了男子的好胜心,也许是有些紧张,为了掩盖自己行动上的不足,男子决定飞快地挡在纳兰傲雪的前方。很显然,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他是不会让开的了。
只是身为一个人,傲雪也是有忍耐限度的。她终于停了下来,看着男子猥琐的笑容,她只是抖了抖衣袖。什么时候,从自己身边突然浮现了一条白绫,傲雪没有任何感情的起伏,她只是看到,那男子恐惧的表情。不作死就不会死,为什么就是不懂呢?
不过没关系吧,“傲枝剪雪”不就是自己“爷爷”给自己这么用的吗?悬浮的白绫没有视觉,只是在傲雪的操纵下迅速来到男子的面前。刹那间发生的惊变让男子身后的人一哄而散。没有人看清是怎么回事,只有傲雪知道,看似轻易的虐杀要耗费多少功夫。
白绫的一端染满了鲜血。如何才能洗脱她不是这个家族的谬论呢?与傲雪脸上冷落的神情相反,一张干皱蜡黄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傲雪啊,也不枉爷爷送你的这把武器啊。”这个老人的目光充满光彩,他想的是,回到了家族的身边,感受着自己所能带来的爱护,自己这个孙女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成长为自己的骄傲。
一个仆人,没有了利用价值以后,自然不会引起人们丝毫的关注。在这个家族之主没有发话之前,谁也不会犯贱,去靠近这具没有头颅的尸体。
茫然回到自己脑海里记录的标志,傲雪回到了这个称为“家”的地方。白绫拖出一路的血痕,傲雪终于意识过来,她又是抖了抖衣袖,白绫这才缓慢褪掉。没有摆脱的办法,再加上又要回到这个让她失落的地方,傲雪的心情今天是糟糕透了。
云是白的,墙壁是白的,就连屋子里面的人也是白的。白的透明,白的自在。
看着自己的女儿以这种姿态回到“家”来,那个在厅里坐着的中年妇女也没有在意,她只是交代了一句“饿了就自己去吃”,她认为她已经做的很好,于是她也可以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心安理得地去洗澡、睡觉。
是不是这家族里的人都这么对待自己的后代?傲雪感觉自己生病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病,一种会让人疯掉的病。她只好默默地走向这个中年妇女,并不是要和她说话,仅仅想看看那瓷碗里的,是不是凝固的米粒。还有一只被一层厚重的油脂覆盖的炖鸡。
这次倒是没让她失望,看到了自己猜想中的凝固的米粒,她笑了笑,默默在自己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水月轩、纳兰家族,都是差不多的。
尽管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她真的好想找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去感受不同于修行时升阶所带来的快乐。只是现在的她必须要忍受。她需要捆仙索。
坚持把这顿饭吃完,傲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那弯皎月。漆黑的夜里,还有它为迷路的人们指明道路。相对于无尽的黑夜,这弯皎月是渺小的,但皎月所能带给人们的却是不断扩大的希望。
不仅傲雪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云澈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