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7月02日 22:58
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汐灵男觉得被眼前的青年注视着的感觉也很好。他觉得这种眼神很美。
看到了汐灵男挂在嘴边的笑意,青年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呼出一口浑浊的恶气,青年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头一栽,正好磕在了汐灵男的胸前。由于痛觉的反射,汐灵男也正好把手盖在了这青年的背上。
无神的瞳孔逐渐放大,眼白已经被这种棕黑侵蚀。而汐灵男头顶上的大树也随风飘散,预示着这场战争的结束。汐灵男想说点什么,奈何天空在这时洒下了倾盆大雨,浇灌着这干裂的地面。只是,荒诞的雨水并不能消退地上的泼墨画,即使是一点点也不能。
也只有这荒诞的雨水才能看清这幅画,地面上镌刻的三只小鸟栩栩如生地飞着,什么时候累了,就在这支毛笔扎根在地底下所衍生的大树上乘凉。也许正是由于树体的消失,其中两只比较靠近的小鸟站不稳脚步,它们打了起来。荒诞的行为。
树体消失,另一只小鸟想要劝阻它们,但是它们已经没有了力气,坠落在地面上,不再灵动,不再会飞。剩下的那一只小鸟也只能停驻在地面上呆滞地观望着它们。雨水冲刷着它们三只小鸟。如果可以忽略掉前面的情节,那么这雨水在摔死的两只小鸟身上就是它们流出来的滚烫的血水。荒诞的小鸟。荒诞的雨水。
在阳光的照耀下,它们都只能变得模糊,在时间的推动下,到最后什么也不剩下。
汐灵男不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放走了云澈一行人,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已经从世事中退却出来的他并不像其他汐灵,不一定非要围绕生死来感知生命的脆弱。他相信被驱逐的众人一定会有所感触。
妖界中同族相争,像这样的例子也是司空见惯。汐灵男只是觉得,死去的生灵必须得到好的场所,来渡过它短暂的一生。偏偏自己的种族却是这样的体质。汐灵男看了最后一眼,所谓的汐灵果,仅仅只是自己死去的孩子。如果可以存活,那么自己应该会更自豪的吧。
汐灵男摇了摇头,除了过去的空洞的记忆,现在也只有身旁的妻子让他感觉自己还是在这世间走过一段不平坦的路。什么也不想,等到这片森林彻底抹去自己骚动的痕迹,汐灵男才和自己的妻子再一次潜回到这片镜湖之中。
没必要要做到太尽致,虽然依然是一种猜测,但是他也不必要去魔界求证。从地上爬起来的他已经很庆幸自己的生命还是比当时的人强硬那么一点点。亲手把青年的尸体葬送,就像现在这样回归到自己熟悉的环境中去,他已经没有什么奢求的了。
相信这种奇异的体质会在以后撑起一片天,开阔明朗的笑声似乎能传到了云澈的耳朵里,或许只有这样的笑声才能让云澈放心把自己肩上的重担卸下来吧。试图去放下手臂中的四人,因为手臂的酸痛,以及灵力耗费巨大,云澈也只能和这四个人同时“坐”了下来。
很累,云澈此时还睁不开自己的眼睛,但是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从汐灵男的手上逃脱出来,是一场历练的洗礼。只是这样脸贴地的休息,会惹来这四个人不拘一格的抱怨。
坐起来对着一贯的树木发呆,在远处的黑暗不知道会有什么,云澈就这么度过了这一段悠闲的时间。什么时候,一只粗壮的大手稳当地搭在了云澈的肩膀上,紧随而来的是一把熟悉的沉稳的声音。
“紫冥浣蒲虽然有点可惜了,但是我们并没有因为汐灵果而葬送掉自己的生命。这难道不值得去庆幸吗?”云澈条件反射地侧过头去,拉回了思绪的他可以看到石块这张温和的笑脸,他发现,无论什么时候,这个老大都是一个很安心的存在。
与云澈对视了一阵,但云澈还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所以也只能继续往下引导他了。石块再次响起他那浑厚的声音,正是这种声音会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是在想刚才的事情吧?你也不用太在意,付出不一定有收获,不付出也不一定没有收获。但我是觉得只要我们还可以继续去走,以后就还有机会。”石块顿了一下,看了看恢复健康的其余三个人。“只要能走,就不要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