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8月17日 10:42
想破坏夜晚应有的气氛,但泷月还是快速地扭头过来,应该是想快点回应自己在乎的人的心思吧。
泷月的动作和语言也是轻柔的,她说:“你要跟着他们去修炼了吗?”倚在窗台前,这样似乎也就不用害怕自己的无力,而导致摔下地面去的疼痛。
不忍心离开,但却不得不离开。其实这些话都是骗人的吧,要是自己真的不想离开,恐怕左右自己的只是自己的意愿了吧。但云澈有藉口,一个为了他人不受伤的藉口。
其实这个藉口并不伟大吧,当别人习惯于被自己所庇护的时候,有朝一日自己不在,别人又能怎么去面对呢?所以,要做的是让别人学会独自面对困难,而不是自己一力承担吧。
只是云澈还是想这么去做,也许真的是想要承担保护泷月的责任吧。所以在离去前,他说:“是呀,和他们一起,大概是明天正午就出发了…对了,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泷月看了看云澈手上的豆浆,似乎不用品尝也能喝出香甜的味道来。但她还是决定尝一尝,于是她把自己的食指抵在了干裂的嘴唇前,一脸期待地看着云澈,也不说话。
云澈会意,这样的话也就不用自己再说些什么了,无论怎么改也始终改不了自己内向的性格,这长期以来的产物怎么可以说变就变。所以,他也就把豆浆递到了泷月手里。
但是可没有等到他期待的,可以把手抽回来的那一刻。泷月没有动,她还是把食指抵在了唇间,不用说也知道她想怎么做了吧。可能是看到云澈的手指都发红了吧。
确实,豆浆是刚熬制的,它很热。只是云澈想推托,在这里,内向会变为矫情,所以这种时候还是直爽地把豆浆喂过去比较好吧。云澈坐在泷月的身边,不得不说,这个窗台还是挺大的。他把豆浆放在一旁,等它凉了再喂也不迟吧。
泷月笑了笑,她说:“大概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之前不也说过吗,两三天就能完全好过来了,所以呀,我可能得明天下午才能去练武坪修行了。”
是心疼自己在乎的人才有的生气吧。云澈知道了这一句隐藏的意思以后,他抓过泷月的手喝止道:“我不是刚说过吗?你给我先休息一下!”其实泷月也没想过还要说什么。
被自己在乎的人在乎,这种感觉真是很不错的。一股温暖顿时冲淡离别前的愁闷。只是在这座城里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找点事情做,恐怕自己一直坐着会发霉的吧。
泷月怯生生地说道:“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的,要是累了的话我自然会休息。”踢了踢腿,尽量减免自己的不自然,同时也希望云澈能作出让步。
但是云澈却从泷月的表现上看到了当天那双磨破了一个个水泡的小脚丫子,应该是过于在乎,所以才不希望她受到伤害。云澈连忙把泷月的脚抬了抬,有可能是这几天都没有太大的走动,所以原来磨破死皮的地方已经痊愈,但那一圈圈不规则的痕迹依稀可见。
抚在脚板上面,它的不退避让云澈作出了让步,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阻止的言语也没用了,所以他才说:“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可要负起责任来,可别让我担心你。”
是因为他也想到刚才我参悟的道理了吗?我想应该是的。所以他才又坐在泷月的身边。
平静的对视让泷月的心情也是好了不少,是什么被解开?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夜已深,人该安静地睡觉了。把吹凉的豆浆送进自己的嘴里,原始的香气没有一点杂质。
如此纯净,表达的想法变得直接。泷月接过云澈递过来的手帕,把空了的瓷碗放在一边,最后才抹了一把小嘴,她说:“我们还是赶紧睡吧。”
嗯,抚慰疲累的心灵的最好方法应该就是让它得到足够的沉淀,把疲劳都转化成第二天上进的动力,这才是云澈和泷月应该做的。
静静地躺下,最后看了彼此一眼,均匀的呼吸交接到对方的耳际,如此安心,如此沉稳。直到第二天醒来时才会发觉,对方已经把精神养得非常饱满。
整理好衣裳,泷月抬眼看了看坐在床边的云澈,她说:“好了,你快去吧。”然后自己又抓过被单,盖在自己的身体上,可以抵御清晨的微冷,同时也让自己安心地再次入睡。
可是都说了是清晨,现在去可是有点早啊。无奈之下,云澈宠溺地抚摸着泷月的头发,在没有入睡前把自己过剩的思念留在了她的发梢间,这样她就可以在百无聊赖的时候把它摘下来,放在自己的手心,等它完全渗透在身体内的时候,或许这份情感就会溶解一点,化为对生活的追求。
良久才放开自己的手,似乎怕留下的思念不足以消除泷月的百无聊赖,因此才会驻留这么久。退出房间,把要交代的事情全都写在一张纸上,然后放在泷月的枕边。
——这样,走得也能舒坦一点了吧。
熟悉的气味萦绕在泷月的周身。就算人已走远,也依然让自己获得一份安全感。泷月睁开了双眼,她看了看窗户前落下的阳光,自语道:“笨蛋,你可得赶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