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7月16日 01:01
朋友受到伤害。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完成的任务,有要前进的目标。目标都是对的,可能别人接受不了罢了。景生把剑随手一划,他再次闭上盯着夕四爷看的眼睛,而后反握住剑柄,抽出另一只手来,搭起云澈的肩膀,在夕四爷的眼前逐渐褪去。
黑色可以吞噬掉一切色彩,无论多么亮丽、明净,都会变为它的一部分。夕四爷冷哼一声,对于这个固执但却选择逃避,一直躲在自己内心世界的白痴来说,他只能这么做了。或许,一剑杀了自己是比较干脆,但同时,夕四爷也想看看侯景生究竟有多白痴。
夕四爷站起身来,对着升缓声说道:“把他们都埋了吧。”没有硬朗的豪气,回荡在空气中的是一种悲凉的哀愁,只留给别人追随的背影。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自然也就没那么痛了吧。别人是开心的,自己又为什么要把这样的悲伤犯贱地贴到别人的身上呢?
而升也是不免有些伤感,看了看独自离去的夕四爷,他默默地指挥着剩余的弟兄,去执行那个无力的命令。是的,这个场景已经可以搁置在一边了,它只需要被重新挖掘出来,发现它价值的人终会让它的生活不单调。
密林中黑影翻腾,一个个体能把枝条冲撞得枝散叶落,就是因为他有冲动的藉口,所以他就可以对这些充满生机的生命进行扼杀吗?不敢说,云澈现在的状态,能维持自己的平衡就很不错了吧。只是下一刻,云澈不需要这么做了。景生已经仰头栽倒了下去。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可不是一件好事。云澈的力量只能支撑自己把齐鸣甩了开去,至于摔下去的结果是怎样,他不敢想象。只是,有力的马蹄踏在地面上是这么的坚实,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就等同看到了希望。
绝境中得到希望的相助,并能重新站起来。不得不说,云澈得到了重新站在地面上,这种感觉让他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他再看了看一旁的黑马,如同第一次抚摸在雪霁的鬃毛上一样,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传达自己的感恩。只是,该走了。
云澈把齐鸣插放在黑马的旁边,然后他再让侯景生躺落在一旁,惟有这种安静的环境,才是真正可以养伤的环境。最后,云澈把丹药研碎,芳香满溢在这个小区域中,但也惊不醒侯景生。是的,他已经非常努力了,在自己的道路上已经走出去足够远了。
那么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云澈轻点在地面上,就连黑马也是不做任何声响,它只是默默地看着云澈的离开,而后好好地守护自己的主人。
分不清方向,云澈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重新按照之前的路线走出了密林。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其实今天发生的事情也没有这么多吧。不过接下来云澈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结论了,因为他虽然走出了这片密林,却如何也看不见泷月的影踪。
目光如同滴落的雨滴扩散在平静的湖面上,云澈一圈圈地寻找着,他尽量冷静,让自己寻找到那个纤细的身影。可是越是要自己不着急,这股不可抗力就越是侵蚀着云澈该有的耐心和注意力。
阳光铺撒下来,无缝不入地照落在每一寸土地上,把一切都暴露了出来,可就是映不出泷月那张熟悉的脸庞。多希望有个人可以指明自己该做些什么事情来弥补这一切。只是自己就孤单地站在密林和平坦的大地的边界处,完全找不到可以把自己搁下的地方。
——只是,他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是的,只是单纯地躲避炎日的煎熬。
任何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才让云澈在肩膀被拍的瞬间条件反射地看向自己的右侧。侯景生,你怎么跟上来的?而你的声音又为什么变得这么嘶哑?
——“云澈,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还好,他现在的身体恢复了健康,就是嗓子有点脱节的节奏。
看到侯景生脸上的有气无力,云澈当即会意,侯景生绝对是为刚才夕四爷说的话而感伤的。所以云澈也就把主动权抢了过来,他说:“是为了刚才夕四爷的事情吧?”
云澈顿了顿,其实他刚刚也是想过这一类的事情的,只是,那是夕四爷对侯景生说的,自己一个小魔,又能做些什么呢?就算是按照嫣菲说的意思——魔族才可以的作为,这一说法来看,侯景生把全部压力都推托到自己的头上,这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吧。
随后,云澈继续说道:“抱歉,这个事情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你应该自己去做…实际上我对这个妖界了解得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就算我要帮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帮你。”
只见景生嘴唇翕动着,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知道该如何组织好语言,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心境逐渐消极,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到了最后,就连目光也不知道可以搁放到哪里去,现在惟一和他有点亲密的,就是和他一起并且只和他一起来的齐鸣。他忽略了另一个生命体,黑马。
——我怎么就这么没用呢?嫣菲、枫萤,你们能告诉我,现在的我又能如何去守护这座思心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