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7月07日 15:44
形。
他们都没有来过这里。
而云澈则是沉默着,自己这个今天才来的“外来人”的确是有些无可适从。他也只好找了块阴凉的地方坐了下去,等待入夜。
于是众人就各自担当自己的任务,忙碌了一番。
在一顿算得上丰盛的晚餐过后,他们终于盼来了,盼来了这迟来的夜色。
云澈暗自攥紧了拳头,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过关试验。是生是死,全靠的是自己——没有人会帮他,当然这也算得上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处安不思危,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只有处于危难中,人们才会用尽自己的每一分力量与智慧,让自己活下去!
因此,云澈伸了伸懒腰,而后就沿着一条被皓月淡淡照亮的道路,向着“铁腕岭”的山脚行去。
而众人感知云澈有了动静,也赶紧聚在一起观看,享受着这少有的闲适。
只见云澈在山下看似随意地站在一处,其实他也早已比划过,从哪里爬上去比较轻松。他大手一张,一声断喝,喝声直在这山体前回荡,似乎只有这样,这座山岭才会被挪移开一些。
众人则是在此刻热闹了起来。
“来来来,我们来赌一下云澈老弟能不能采摘到铁腕花吧?”最先蹲坐在前准备看戏的自然是石烬。
石烬豪笑道:“我来作庄,要是他摘得到就押一赔二,摘不到”
未等石烬说完,一旁的石块也沉不住气了,他接过话来说道:“摘不到就一赔十吧,敢不敢来?要是敢来的话,我就先押他摘不到。”
说着石块从怀里揣出一张以端正的正楷字书写的银票,省去那些注明不看,只见其上突显两个大字——“一百”。他把它放到了一处空地上,随即在一旁引出了一条分明的横线出来。
石霆皱了皱眉,但他也不好意思扫了大家的兴致,故此他连忙把一张印着“五十”的放在了另一边,自然就是押云澈摘得到了。他笑了笑,似乎并未察觉到石块的举动有何不妥。
石烬看着自己老大这么做,他并没有石霆的机智聪明,而是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老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云澈老弟刚来到咱们这个小团队上,咱们还没有好好地接待他,你可好!还这样打击他!”
石块咂了咂舌,他也是马上发现自己的不对,只是他也不好意思收回来,只好挠了挠头皮,笑道:“大家玩这个不就是图个高兴么?而且你们不早就想坑我一笔钱了吗?这样不也挺好的吗?就当给兄弟偶尔吃上一顿好的,也是不错的。”
石烬听了以后还真觉得有点儿道理,他拍了拍石块的肩膀笑道:“老大,不好意思哈,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这时,石霆赶紧发话,他对着默不作声的石风笑道:“老四,你呢?”
石风在观察了一下情形以后沉吟了片刻。他把一张“三十”的放在了石块的银票上面,而后恬然笑着,又是把头扭向了云澈。
石霆倒是觉得没什么所谓——老四就是这样的性格,在一起这么久了,计较这么多干什么。他也是把石烬的一张“三十”放好,叠在自己的银票上面,也把头扭向了云澈。
云澈要是知道身后的众人并不是投来关心他身体安危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会当场吐出血来。
但很明显,他是不会知道的。
此时他已经一口气攀上了七十八丈之高,可谓用尽了自己吃奶的力气才创造出来的这样一个奇迹——要是修行只为了强身健体,那该多好啊!
云澈甩了甩头,他脑子里迅速想到了别的事情——他庆幸自己没有在正午的时候上来,要不然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尽管自己爬上了这么高的高度,但路还很远,他必须停下来休息一下。
他能真切地触碰到,这整座山岭都是由精铁铸成的。也不知道是谁的鬼斧神工,才能铸成这么一座实臂般的山岭。
垂下了乏力的肩膀,云澈双脚支在山体的缝隙里,他倒不怕会摔下去,因为这“岩石”实在是太坚固了。
却不曾想,那树下如蚂蚁般大小的众人,其中有一个忍不住断喝道:“他奶奶的,怎么这小兔崽子爬了一会儿就累得死去活来了?真是瞎了我的眼睛!”这响声可谓是惊天动地,连高处于半山腰上的云澈也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拥有这么大嗓门的自然也是石烬。
云澈无奈地耸拉下脸来,他在心中嘀咕道:也不想想你自己的修为和我相差多少,这样你都不知足?但他也只是哀叹了一声,而后抬头看了看遥不可及的山顶,只好想个办法出来才行。
要不然别说下面的众人,就连云澈他自己也会唾弃自己的。
半晌,云澈按照昨天与石烬比拼时自己所找到的感觉,再找了找在蛟龙身上行走时的感觉,他才终于展演一笑:总算找到你了!
云澈双手一擎,一把明炎巨镰便是突兀出现。
是明炎,不是黒炎。他在心中重复了这七个字不知道多少遍了,随即他抓紧了巨镰,手一划一送间,镰刃嵌入山体中两寸有余。虽然嵌入的深度不大够,但也给予了他莫大的帮助!
云澈心一喜,反手一旋,那镰刃便随即落在了云澈的脚心处,但却没有伤害到自己分毫。
他俯视着众人,那得意洋洋的神情似乎在说:看好了,这就是我的实力!
这时石烬才破怒为喜,他大笑道:“小子总算有点脑子了,哥看好你哈!”随后石烬又是从怀里掏出一张“三十”的银票搭在了原来的赌注上面。而他这得意洋洋的神情却是在说:看到了没?这就是我的结拜兄弟!
云澈翻了翻白眼,只好在休息了几刻钟以后再次把巨镰从“石缝”中抽离出来,但并没有任何行为表现。
就在众人以为他就要坠落下来之际,云澈借力把身子一横,瞄准了上方的着脚点以后便把身子一旋,靠着这巨镰的一旋之力,他眨眼间便上去了约莫八尺来高。
这样就可以很快地上去了吧?
随后云澈便以巨镰的镰刃一次次地嵌进“岩石”里,又在一次次旋身过后把巨镰抽离出来,把镰刃架在自己的脚下。通过这样的简易运动,云澈比之之前的劳力耗费自然是轻松了不少。
云澈一口气上去了二十仞之高,他长长地舒了口气,仿佛没有什么事情比现在可以歇息一会儿更让人觉得可以享受一番的了。
他倚在绝壁上,每到了这种时候,外露在空气中的镰刃又恰到好处地被云澈暗自化钝,连他自己也不禁臭美了一番。他看着地上的众人,这时就更小了,模糊间他们像是合而为一,已经完全看不清他们的轮廓了。
石烬嘴角扬起一个很大的弧度,笑起来几乎都可以贴到微微皱起的鱼尾纹上去了,“我都说了这小子修为上还是不错的,你们还不信。”他拍了拍胸口,而后对着石块说道:“老大,看来这顿饭你真的是请定了。”
但是,石块根本没有理会石烬的意思。此时他的眼睛里充斥的是另一景象,完全把石烬忽略在外——一群细密的黑影如同被裁碎的衣料,在云澈的眼前抖动着,似乎在向云澈倾诉自己的不满。
但,又大不像。
只听得石块兀自说道:“不知道从那上面掉下来,谁能接得住云澈呢?”
石块他怔然间居然忘记追加了“老弟”二字。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