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谣言是羽国传的，那凌王为何娶我为妻，去验证这样的传言？”羽夏失落地道。

“或许，凌王对公主也的确是有感情的吧。”凌妙安慰道。

“或许吧。”羽夏苦笑道。

她宁愿相信是这样，她也不想相信她此刻心里冒出来的设想。

虽然至今为止，他对凌王的了解不足万分之一，但是她总觉得凌王做每一件事都不会是随性而为。

如果说登基前，娶钟芸和王瑛，是为了平衡两方势力；登记后平定了卫国，又娶了流玉妍，是为了稳定流国与凌国态势，那么，娶她真的会没有任何目的吗？

“得羽夏者，得天下。”一句话突然从羽夏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羽夏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流了出来，“难道娶我，只是为了那一句预言吗？”

“不会的，公主。”凌妙看着眼前的羽夏，突然有些心酸，这样的羽夏是她从未见过的，“凌王一定是心里有公主的。不然凌王也不会煞费苦心地为公主兴建芙蓉池。而且还常常来羽宫陪公主，就连凌国最宝贝的千年人参都给您送来了。”

是吧，应该是有感情吧，应该是吧。羽夏心里反反复复默默地翻滚着这些话语。

羽夏凄苦一笑，深呼吸，道：“不说这些了，我心中还有许多疑惑，我们再好好想想。”

她把自己从有记忆以来的所有都反复地寻思了一番。依然，一无所获。

就连，那一夜的人，到底是谁。直至今日，也没有个结果。

她除了能确定那一夜的人和掳她去猎场的人是同一人之外，其他的，她一无所知。

可是，事到如今，她不能再浑浑噩噩，自欺欺人下去。

不管未来有多艰难。她也一定会努力找出结果，找出真相。

她再也不想继续活在别人的算计里而不自知。

“公主，”看着渐渐有了生机的羽夏，凌妙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羽夏一些事情，“有些话，我想给公主坦白。我不希望公主与我之间因此有隔阂。”

“什么事？”见凌妙说的这么严重，羽夏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

凌妙边说着，边观察着羽夏的表情：“家父和林辰还是不想放弃复国之事。”

羽夏点点头，她怎么会不理解他们的想法呢？李淳厚是羽国的大功臣，为羽国贡献了一辈子的年华，如今却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上次，我哥想带您回羽国，是有原因的。”凌妙继续道，“因为家父想发动旧部一起行动，可惜许多旧部们却不相信家父的动机，他们非得见公主您一面，才能放心。”

羽国的旧部们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虽然羽国变成了羽州，但是百姓至少不用受战乱之苦。但是，如果真的是公主想复国，那么复国便是身为羽国的臣子，羽国的百姓的责任，必定是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那，现在他们是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的？”羽夏继续问道。

她那样坚决地拒绝了，恐怕李淳厚将军定是不好处置了。

其实，这一切她都能理解，她能理解复国之心，亦能理解求和平之心。

她之所以什么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