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3月14日 11:20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不知道他意欲何指?
是怪他没在流玉泉之前救她?还是怪他至今没有问过她为何在猎场出现?更不用提帮她找出是谁将他掳走。
好在凌王也并非想要得到她的回答。
他问完这个问题后,自己都觉得好笑。
她怪他又如何,不怪他又如何?
如果他在意这些,只怕她怪他的事便没有尽头,过去很多,将来也会有很多。
感觉到怀里人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嘴角微微扬起。
在这样长长的深夜,恐怕只有失去记忆的她,才能让他安心入眠。
就在两人即将进入梦境的时候,凌王突然一个起身,披起外套,轻声喝道:“谁在门外?”
只听见沁儿颤抖地声音,回答:“是沁儿。”
凌王顿了顿,最后还是微微整了整衣衫,走出内殿,轻轻关上殿门。
“何事?”凌王不耐地问道。
“兰妃她——”沁儿依然轻轻抽泣。
凌王连“她怎么了”都没问,便大跨步从外殿直接绕往后方别院。
此时,殿门被轻轻推开,羽夏披着薄衫立在门前,看向凌王和沁儿离开的方向。
“公主,”凌妙从昏暗的角落走了出来,担心地道:“你没事吧?”
“没事。”羽夏勉强一笑。
原本睡觉比较轻的羽夏,在那一夜之后更加警醒。
这件事让她再次确认,兰妃在他心里的地步无人能及。
普天之下,还有谁能让一向感情不外露的他紧张至此?
也让她再次明白,沁儿的心更多的是向着兰妃。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天在园子里与兰妃相遇时,沁儿紧张兰妃的样子。
“公主要不要跟去看看?”凌妙问道。
“不用了。”羽夏走回宫殿,不再言语。
她以什么理由去呢?去了又能怎样?或许,看着他们之间的恩爱,只会更让她难受吧。
难受?是的,她现在非常难受。
她以为自己是识大体的,是淡然的,是大度的,怎么这会却变了呢?
她裹着被子,感觉着他残留的温热和他身上独有的清香,任由脸颊冰凉的湿意逐渐蔓延。
接下来的几天,凌王都没有再出现。
她想,兰妃应该是病的不轻。
可是,心里的空洞感却越来越强。
站在廊亭里,看着已初见雏形的芙蓉池,羽夏的心没有了之前的温情。
或许是没有莲花点缀的缘故,与梦中的芙蓉池相比,少了几分生机和意境。
“公主!”一个丫头走近身旁,拉回了沉浸在自己思想里的羽夏。
“公主,沁儿姐说在后面园子里发现一株相思树,让您去看看,要不要移到芙蓉池旁。”
相思树?
的确,之前听沁儿说,羽国皇宫中的芙蓉池旁有一株相思树,确切地说是连理枝,两颗根紧紧缠绕在一起的大树,在羽国被称为相思树。
相思树在羽国十分稀奇。
羽夏跟着丫头来到了羽殿后方的静谧园子。
这个园子之前是羽夏最爱散步的地方,因为这里植被茂密,甚少有人来。可是,自从在这里遇到兰妃后,她就很少来了。
因为,她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曾经是自己父皇妃子,如今却住在凌国后宫的女人。
他们沿着园子的小道,一路向里。
可是,还没有看见沁儿,就看见了凌王的背影。
他轻轻拥着一个穿着素衣的女人,像是在安慰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