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6月20日 12:59
。’
‘嗯,好。麻烦你了阿泽。’经过黄达泽身边的时候蓝季秋伸手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以表感谢。
‘说什么呢,兄弟。’黄达泽应声回拍一拳笑道。看着蓝季秋离去的背影,他欣慰的笑了。
虽说相处的时日不多,但是,他却非常的了解蓝季秋。看似温文尔雅很好相处,可是能走进蓝季秋心里的人却少之又少,而他很幸运刚好就走了进去了,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谓的缘分吧。
来到后台停车子的地方,飒飒的晚风迎面吹来,沁人心脾。坐下车位的时候,蓝季秋摘去了墨镜和帽子丢在副驾驶位上,拿起放在方向盘上面的蓝色音乐盒,一看晃了神,神情黯然,思绪边飘回了十年前
美国最具威望的手术医院里,高级的白色床单上。一身白色医服的蓝季秋正安静的躺在床中央。额头上正包着一层一层的白色纱布,在靠近脑部的旁边位置纱布隐约凸显丝丝红色的血印,可见那就是受伤最严重的地方。
墨黑的剑眉在医生和护士们的期待中微微皱动。
紧接着,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第一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接着是站在旁边穿着白褂子衣服的医生和护士。
感觉到手边紧握着什么,低下头一看,是一个蓝色的音乐盒,但是他却对于此没有半点印象。
头还是隐隐的阵痛,他捂住头部的瞬间却想起了出事前的那一幕。
在回家的路上,转弯的期间,一辆大卡车迎面向他们疾驶而来,前面驾驶的司机知道要躲似已不及。回头恐慌的叫了声,‘老爷夫人,躲不过了,恐怕……’司机的话还没说完,车子已被打卡车撞上。前面的司机当场致命。而当时的他,坐在爸爸和洪妈妈的中间正失神的看着手里的蓝色音乐盒发呆。根本意识不到突然而来的丝毫危险。在车震荡的瞬间,他依旧紧紧的抓着手里的音乐盒,还没搞清楚怎么一回事,只见爸爸洪妈妈对看的眼,神情紧张,有只大掌把他的肩膀连头压了下去。他顿时陷入了黑暗。
失去驾驶的高级轿车一步步向后倒去,然在千发一记之间,他感觉到有俩具身体向他使劲的靠了靠,把他紧紧的护在中间。他的头和身体被护在怀中,隐隐间感到一股不详。
一阵颠簸,车子已滑至了公路的岸边直线滑落。随着‘碰’的一声巨响,车子跌落在地,极度的反震在震跳,【碰碰碰】的一阵震荡,他心里意识到了什么,他极力挣脱开被人紧固着的身体和头部。在挣脱开的那一瞬,他的头部偏险位置撞到了还在反震的车顶,眼前瞬间有一阵晕眩。他努力的皱了皱眉,使劲叫自己清醒。头部依旧震荡的剧痛,他被迫眯了下眼,接着好似有什么东西粘粘湿湿的从头顶溢出而下。再一睁眼,看见的是爸爸满头的血丝,额头裂开了一个缺口,鲜血像决堤的海水汹涌的溢出,紧闭的眼角微微皱着,透露着担忧。神情却已漠然。一股悲凉的情愫在他的心头荡漾着,却哭不出来。然在他的腰上也有一双相较较小的手紧抱着他和爸爸,那双手见车子已停止了震动才欣慰的放开了手,虚弱无力的滑了下去。一声细若蚊鸣的声音紧随着嘘嘘传来。他转身回望,映入眼前的一样是头部溢满鲜血的洪妈妈,只不过,相比之下,没爸爸的严重,但是也好不到哪去。
‘季秋,洪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和你妈都受委屈了。但是,洪妈妈是真的打从心里的喜欢你,打从你进蓝氏别墅的那一刻起就视你为自己的亲骨肉。在死之前,洪妈妈最放心不下的是你弟彻夜,他是个很任性的孩子,但心底不坏的。答应洪妈妈一件事,不要怪他,好吗?’
他还来不及答应,只感觉到手中一直紧握着什么,突然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志,晕死了过去。至于他是怎么得救的他就不知道了。
头再一次剧痛拉回了他的思绪,但是他明白,他的命是爸爸和洪妈妈用自己的身体和性命呵护保来的。
对于洪妈妈的要求,他又怎么不会答应呢?对他是真心是假意的人,他都可以感觉得出。不用别人说,他也明白。
但是,谁都不能体会那场车祸带给他究竟有多大的震撼和伤害。不过早在几年前,多次想起出车祸的瞬间,从刚开始的责怪到释然,前前后后用了他五年的时间去面对和释然。可是,对于眼前的这个蓝色音乐盒,除了模糊不清的零零乱乱片段之外,似乎就记不起有用的片段。在美国治疗的期间,医生告诉他,由于脑部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做完手术的他,会意外的失去了部分的记忆,这是他们没想到的。但是,也有可能会恢复的也不一定。边交代他不要太去在意,得顺其自然,太过强求只会适得其反。
时至今日,已经十年过去了,他还是记不起来有用的重要信息。但是,在他的心里始终相信,那失去的部分,一定是他最重要的东西。所以他是不会放弃的,只要坚持,一定就可以记起。黯然失色的深邃眼神中突然被一抹坚定的信念之光所代替,那是不可摧毁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