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13日 18:00
,第二天就闹肚子,一下子全部“轮回”出来,打这以后,就不敢不听爷爷话了。讲真,看到爷爷,都有点怵了,因为他的话,从来就没有不应验的。
我上了小学,识了字,爷爷就拦着不让上了,说是上学没出息,这可把村小真正的先生气得半死。先生上了几次门,劝爷爷,让我复学。爷爷也没说话,就这么晾着先生,先生总觉得阴森森的,哪里不对,浑身冒冷汗,每次都是待了一伙儿就走了,来了几次,也就识趣了。
这样,我就失学了。
很多人觉得我家里面阴森,我倒是不这么觉得,他们心理作怪罢了。我唯一奇怪的是中堂正梁上悬着的一个神龛,里面有五个稻草扎的小人,围成一圈,中间一个小人还贴上了一个涂满咒语的黄符。这似乎从我出生起,就有了,只是爷爷从来没有对我说起过这是什么,也没有用过这玩意儿。
就在我十八岁成年那天,三伏天,天出奇得热。太阳像是被人添了几把柴火似的,烤的人晕头转向,地上也热得能摊好几个鸡蛋饼了。这么热的天,我也不闲着,我的好奇心终于压过了对爷爷的敬畏,趁着爷爷外出请乩仙(也叫扶乩、请仙,村里上年纪的人想问凶吉,由爷爷充当鸾生,使用秘法,传达神明的一些想法)的空当,我拿竹竿去挑了挑那个神龛,但是无论我怎么挑动,神龛纹丝不动,五个稻草小人也像种在神龛上似的,牢固得很。
嘿,我这小暴脾气。我搬起靠在门口的梯子,搭在正梁上,慢慢移到神龛附近,架好,拿两把太师椅压住梯子的两个脚,踩了几脚,很稳固,这才开始往上爬。爬到一半,有一阵阴风吹来,我一个激灵,背上很快冒出了冷汗,浸湿了汗衫。邪性了,这么热的天出冷汗,我有些畏手畏脚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是童子身,听爷爷说童子身最能压邪,怕啥。继续往上爬,手就快接触到神龛了,头也凑得越来越近,就在我手触碰到神龛的那一刹那,奇象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