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6月06日 20:21
央。三人这才端起酒杯同时和她的酒杯轻碰了下,然后各自收回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四人又吃了会菜,纳兰容若说道:“我们换个方法喝酒吧!”
“什么方法?”玉林问道。
“我们今天既然是来踏春的,就应该以‘春’子为主,”纳兰容若沉思了会,接着说道:“我们就按这个规则吧!坐在上首的人说一句写春的诗,让下首的人接下一句,下首的人要是接不出来,就自罚一杯酒,接出来了就用上一句诗的最后一字起头,说一句诗给下首的人接,若说不出来,亦要自罚一杯酒。”
“可不可以接古人作的诗?”玉林忙问道。
“可以!”纳兰容若道。
“好!我们就用这个方示轮流着接诗饮酒。”她坐在纳兰容若下首,她虽然不是很会作诗,但她却读过很多诗词,也记得很多诗词,尤其是纳兰容若的诗词,纳兰容若向她说的诗句,她肯定能轻而易举地接出来,玉林这样得意地想着。但接下来的事却并非她想的那么简单!
“嗯!不错,这个主意倒是新鲜。”尚之信说道。
“那就由容若先来说句诗吧。”皇上说道。
开始几个轮回还算顺利,纳兰容若说的诗句玉林都能很快接出来,并都比较顺利地用上一句诗的最后一个字起头,向坐在她下首的皇上念出了一句有关春的诗句。
可接下来几个轮回却并不那么顺利,到第十几个轮回时,玉林已被罚了两杯酒。
又一个轮回时,纳兰容若念道:“嫩烟分染鹅儿柳,一样风丝。似整如欹,才着春寒瘦不支。”
“凉侵晓梦轻蝉腻,约略红肥。不惜葳蕤,碾取名香作地衣。”玉林立即接道。这是纳兰词集中一首咏春雨词的上下两阙,她岂会不记得。
但很快玉林就傻了眼,她脑海中所记得的以‘衣’字开头的诗句没几句,而又与春有关的诗句根本没有。玉林搜肠刮肚冥思苦想了一番,仍是找不到解救之法。
已被罚了两杯酒,实在不想再被罚,玉林转向纳兰容若,向他嬉皮笑脸哀求道:“容若,以‘衣’字开头说一句与春有关的诗实在太难了,能不能把难度放低点?让我随便说一句以‘衣’字开头的诗吧!”
纳兰容若看她一眼,一耸眉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玉林欣喜一笑,转向皇上脱口而出道:“衣带渐宽终不悔。”诗一出口,她脸瞬间一热。
皇上先是一愣,瞟她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从容念道:“为伊消得人憔悴。”
又一轮回时,纳兰容若向玉林念道:“飒飒东风细雨来。”
玉林又傻了眼,这句诗感觉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下一句来。她在脑海中努力地搜索着‘飒飒东风细雨来’,只觉得很有印象,却就是想不起下一句来。她想了又想,仍是想不起来。
正当她准备放弃,端起席上的酒一饮而尽时,玉林瞟到皇上的右手食指在席子上随意地绕动着,细一看,他画的是一朵花,一朵芙蓉花。芙蓉?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