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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书名:那个坏男人 作者:夏木易 本章字数:5943

更新时间:2013年05月28日 10:28


第二天,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晨间运动过后,苏冽性福的从后搂抱着安小米。

安小米却很不配合,很煞风景的拉开腰上的手,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反正心里越留恋,越依赖他的温度,她就越亲手,越残忍的推开。

苏冽一愣,胸口一空,很失落,很难受,死不要脸的黏过去;“还在生气?”

“没有。”

“明明就有。”

安小米突然有种被戳破的尴尬,别扭的又挪了挪身子一咬牙;“没有。”

苏冽见她终于气的牙痒痒了,欢喜的添油加醋,“还说没有,生气就生气有什么可害羞,可┅┅”

“你TM,看我生气,就很爽是吗”

苏冽不置可否的在她张口的獠牙里,欢笑的将她捞进怀里。

“你放开我”

安小米怒叫的挣扎着。

苏冽力道一紧;“不放。”

“放手。”

“死也不放”

安小米无奈被他强压在胸口处,不温不怒的爆叫了声;

“苏狼狗,别给你点脸色,你就开始不要脸了。”

某人无边欢喜道;“我一直都这么不要脸的,你才知道。”

“┅┅┅┅”

隔天苏冽牵手安小米参加晚上的慈善晚会。

在家争执了一个小时后,无奈以一场赛车定胜负的她们,苏冽终于得偿所愿的挽着爱妻出席慈善会。

而意外的是,这场珠宝拍卖会上,夏天佑也出席这场晚宴。

当夏天佑见安小米幸福的依偎在苏冽的身旁,说实话他的心比被她捅一刀还痛。

这边苏冽敏感的嗅到丝丝醋意,敏锐的抬头,眼神交汇中,安小米跟着抬起头,瞥见人群中看向她这边的夏天佑,她愣的弯起眉眼,算是打声招呼的转眼看向苏冽。

不想那厮着一眨不眨的直盯着她;安小米被他盯得全身直发毛,暗自怒踢了他一脚。

苏冽不备,痛的他拧紧眉,伸手一把紧搂住她腰际,已示惩罚,安小米见在场的人不好发作,只能暂且以眼神秒杀他。

苏冽桃花眼一弯;“徐总,好久不见。”

这会,安小米连秒都杀不过去了,弯着眉眼只管傻笑。

拍卖会开场时,安小米突然觉得胸闷,恶心,难受的向洗手间走去。

匆忙间她觉得眼角瞥见一抹熟悉的背影,但她没来得及深究,就被再一次袭来的恶心感,折磨的冲进洗手间。

苏歌华愣的扭头,想起宴会里,她跟苏冽恩爱,形影不离的样子,再想起他为了安小米,就那么不顾以往的情谊,残忍的一剪刀刺进张露露的肩膀。

她恨,她气,她更不甘心。

而从宴会里,担心而来的苏冽,就那么凑巧,那么不是时机的送到她积满怨恨不甘的心前。

“阿冽┅┅”

苏冽一愣没想到会在这碰到她,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

苏歌华突然甜甜一笑反问他;“你不想看到我?”

苏冽莫名了;“怎么突然这么说。”

苏歌华却突然上前,眼神异常柔情的拥住他。

苏冽眉眼一紧,有些反感的拉下她的手。

“阿冽,就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好吗?”

耳边忽来的声音,僵住苏冽的动作,让苏歌华,死灰的心瞬间复活,原来他没有忘了她,他的心还是有她的,她┅┅。

苏冽深吸一口,淡漠浇灭她心中的原来;“歌华,你我早已物似人非了,我不想再不清不楚的牵扯,我更不想再因为任何人和事,伤了小米。”说完苏冽毫无眷恋的扯掉紧抓着他腰间的手。

苏歌华一息,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在他无情,淡漠的眼神里,她难过的说;“曾经你说过,你会爱我一辈子的”

趴在洗手间里,就差没把肺给吐出来的安小米,拖着发凉的身子,虚脱的向宴会走去,不想一个转角,她见到这辈子她最不愿,也永远都不曾想过的画面。

苏冽侧对着她,拉着夏景天的情人说;“是的,我爱你,曾经我是那么的爱你,我日夜盼望着你回来,我失魂落魄的到处寻找你的身影,甚至每天每夜的流连忘怀在,似你的影子中┅┅┅。”

那一秒,有什么东西在流转的空气里,“啪”的碎成一地。那一秒,有什么东西在安小米的胸口一点一点流逝,让她的意识一点一点的飘散,在坠进无边的黑暗时,她的耳边却异常清晰的回旋着;

“安小米你在得意什么,苏冽会跟你结婚,不过是你因为你那张脸┅你那张脸。”

“甚至,每天每夜的流连忘怀在,似你的影子中。”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原来他心心念念的不是她,而是似她的影子。

“可是”苏冽淡漠的扯掉紧抓着他臂弯的那只手;“我爱安小米,那么意外又那么执着的爱着她┅┅”

一闪而过的倔强,让他情不自禁的弯起嘴角,但下一秒,却僵住了他嘴角上扬的微笑,让他戾眼横向身旁的苏歌华,然后在她不易察觉的冷笑中,苏冽桃花眼一弯;“苏歌华,别让我觉得遇见你是我人生的一大败笔。”

听到他的话,苏歌华愕然的抬起头;“别让我觉得遇见你是我人生的一大失败。”

在他无情的抛弃她,抛弃曾经的过往冲向,晕倒在不远的那抹身影,她无力的向后退了一步,撑靠在墙边,自嘲的闭上眼,不是恨,而是失败。

苏歌华,痛苦不甘的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不料肩上一重,她扭头忽闪而来的力掌痛的她脸上火辣辣的窜起。

晕乎间她抬头,见眼前的人,她惊呼的瞪大眼。

夏景天面无表情的掐住她的脖子;

“苏歌华,你要的我都给你了,而我要的只有一点,别在我女儿身上下套。”

苏歌华一惊脱口道;“我没有。”

“是吗?”夏景天突然眼一狠,手中的力道也紧一分;“上次在酒吧,我也想看看苏家那小子对安安的心意,我放手由你胡来,┅┅”

苏歌华一愣不敢置信的截过他下面的话;“你跟踪我。”

夏景天不否认的“嗯”了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完他厌恶的甩开她,居高临下的望着俯地猛咳的她;“记住,你最好给我安分的当你的设计师,不然我会让你怎么来,怎么滚┅┅。”

我们要走的路有太多的不确定,就像此刻明明可以一路而过,不想却被半路的红灯所阻挡了。

苏冽望着副座里昏迷不醒的安小米,他的心不止一遍在问自己;“为什么他的爱会这么艰难,为什么他的爱,总在无形中伤害她,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失望,将她抛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他错了吗?

有没有一人,让你用尽一生的力气也无法忘记,不管时间如何流逝,光阴又如何死去活来,而你就是无法不想他,不念他,不爱他。

他就像刺进你心间的刺青,无论现实如何刁难,上帝如何考验,他就那般鲜明又那么痛苦的存在着。

一颗泪无声的滑过,副座上的安小米缓缓的睁开眼,漆黑的瞳孔一片清冷,冷的苏冽心都在颤抖,冷的他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车里的空气从凝重变成寒冷,身旁的安小米从清冷变成淡漠,然后她疲惫的说;“停车。”

那一刹,苏冽的大脑告诉他,死也不能停,停了她就逃,而这一次她真的会永远的逃出他的世界。

“停车”安小米淡淡的又叫了声。

“不停”苏冽硬上了,转眼又痛苦的望向她;“小虾米,你不要误会好不好,求你了┅┅”

“我让你停车”安小米的倔气上来了,温怒的瞪向他。

“不停,死也不停”苏冽猛

踩油门,失控的飚过一个红灯,安小米痛苦的闭上眼,埋藏在心底已久的极端终于克制不住的挣脱枷锁涌向大脑。

“苏冽,我再说一遍,停车”

“不停死┅┅”话到一半,苏冽生生的咽下来不及吐出的话,然后在她推开一条缝的车门里,他干上了;“你要是敢跳下去,我就┅我就┅我就连人带车撞死给你看。”

一句雷人的台词,如果换个气氛,换个场合,这是一句多喜剧色彩的话,然而现在不是色彩的时候。

安小米怒眼瞪向他,在他坚定的眼神里,她怒目反手拉上车门。

在失控的意识里,她说;“那一起死吧。”

车窗外华灯灿灿,车内空气凝固带着绝望,带着毁灭,带着回忆里的斑驳,然而回忆越美,收藏的心碎就越深,如果可以她们只想好好的爱着彼此,然而现实却唤不醒爱情。

那一秒,她们真的受伤了,那一秒苏冽说;“闯过这个红灯,如果你我都死不成,那这辈子你都别想再逃出我的世界了,永远都别想┅┅┅”

车子如利箭的冲进车流,滑出路口,那一幕,只能在荧幕里看到的惊骇画面,迫使着路人尖叫,车笛上鸣。

急踩而止的车子在泊油路上,滑出长长的一条轮胎印,然而上帝一时玩心大起,在车子临近对面的路口时,一辆车毫不犹豫的冲向它。

夜是黑的,然而此时却是无尽缠绵的黑,温如失神的望着窗外突然下起的大雨,心神不宁的眼皮直跳。

不安的抓过电话,然后那边嘟叫了两声,就传来叶星辰凝重的声音;“我现在要赶去医院,有什么事等下说。”

手术室里,护士满手是血慌张的冲出来慌叫;“通知妇产科,事故者怀有身孕。”

住院部

现在我们为您插播一则新闻,苏氏建工的太子,苏冽携手爱妻参加今晚的慈善晚会,不想半路突然抱着昏迷不醒的爱妻,冲出“麒麟”,在赶往医院的路上不信发生车祸,据在场的相关人员透露┅┅┅。

悬挂在休息室的电视荧幕里,记者还在惋惜的报道着,安可手一松,杯子哀鸣的砸向地面。

繁华陌路,注定悲伤依旧,谁能懂的寂寞拥抱时的痛苦,我们都在说爱,然而爱情终究难眠事现实的世界,只能在时间的辗转里,泪流满面,撕心裂肺。

一年后

阴霾的天空大雨沥沥而下,犹如一年前下在那场车祸里的大雨。

而那些死在岁月的里的人,或无奈,或绝望,都已一去不复返了,唯有留下的人,一辈子活在自责愧疚中。

凯弟淡漠的望着墓碑里,露丝那张灿烂的笑容。

然而留在他心间的却是那张充满悲伤绝望的脸。

在转身的瞬间他痛苦的闭上眼;“如果那晚他有看牢她,那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她不会死,安小米跟苏冽也不会葬送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苏家宅院,苏老夫人抱着怀中的曾孙,那眼都笑得眯成一条线了。

温如从房子里走出,自生完孩子后,她的表情稍稍活跃了点,含笑的接过孩子;“欣欣,来妈咪抱。”

苏老夫人慈眉善目的逗着抱着奶瓶的小曾孙,心中惋惜的微叹了口;“要是没发生那意外,小米跟苏冽的孩子,这会都该出生了。”

从屋里出来的安小米,恰巧听到苏老夫人的话,想起一年前,如果不是她任性,那悲剧就不会发生,而她的孩子就不会无辜的牺牲了,心口油然升起的痛感,如被人生生挖去般,痛的她额头直冒冷汗,却在苏老夫人回眸间,恍若无事的弯起眉眼。

“苏冽,你TM什么时候给我滚回来。”

“呀呀,小辰辰你木要鸡冻吗?”

苏冽疏懒的靠趴在阳台上,顺便朝院子里的苏老夫人挥挥手,抛个媚眼。

想起曾经的冷面哥,如今转眼变成暴躁哥了,可想这商业有多阴暗,险恶了,他不由的一哆嗦;“你是苏家的长子,长孙,所以这公司你就顺手理理。我没意见的。”

“长你M,我姓叶不姓苏”

叶星辰暴躁的一语飙到他妈去,吓的一旁刚来的小秘书一哆嗦,泪眼哗哗而下。

叶星辰一闭眼,手一挥;“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小秘书两眼一眨,小嘴急的“我┅┅┅”不出一句话,最后甩袖泪崩而出。

有一种人。貌似坚强,其实很脆弱,貌似开心,可弯起的眉眼,又暗藏忧伤。

她很好懂,表面无所畏惧,满不在乎,内心细腻,敏感,她害怕孤独,又矛盾的徘徊在孤独的边境,她时而冷漠自我,时而彷徨的像个小孩。

最严重的是,她那不可一世的执着跟倔强。

有一种人,貌似很花心,其实很专一,貌似处处留情,可又那么无情的当机立断,他很坏,总是设定一次又一次的温柔陷阱,看着你不顾一切的往里深陷,然后再刺痛你的心,看你为他挣扎痛苦,却还能大义凛然的说,听我解释。

而他明明是那么坏,却又那般善良温情的处处为你着想,宠你爱你,腻你顺你,然后无声无息的替你斩断,所有,有可能阻碍你幸福的荆刺┅┅┅

然而在茫茫的人海中,这两种人碰上了,并且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段情路,她们不倾城,不倾国,却倾她们所有。

年轻的我们都好赌,赌气,赌吃,赌玩,甚至赌起了情爱。

好赌的虫子,始终赌不过安小米,赌不过自己,更赌不过莫言扎入他心扉的烙印,无意识的挑衅,不想却落入一场华丽的预谋。

看似对这世界泛泛无味的安小米,她赢了虫子千万次,却始终赢不过苏冽一场,甚至次次不慎落入他的圈套。

一场噩梦,一次意外,在时间的撮合里,那块寒冰就那么消无声的化入温如的心,这场爱情之赌,他们都成了最大的赢家。

然而上帝却跟丘比特开了一场玩笑,将盛满爱意的情箭射穿安可的心,让她无可奈何,让她绝望痛苦的望着沉迷在莫言影子里的虫子。

海风吹起,夹着丝丝海腥味,如墨的海水翻出层层白色浪花,一浪覆过一浪。

沙滩上安可追赶着虫子,兜转在温如身旁,叶星辰冷着脸,手一捞,将温如护在怀里,对上安可他忍了,对上虫子他一鼓作气踹了他一脚┅┅。

“哗哗”而起的海浪带着他们的嬉笑。

苏冽突然顿住了脚步,看向身后,安小米懒散的踩着他留下的脚印,一步一印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激动跟幸福。

安小米盯着沙滩里深陷的脚印,她不知道,她是在跟紧他的脚步,还是在感受他走过的路,就像她不知道他明明那么坏,那么可恶,可是她却连呼吸都在眷恋他的余温。

海风吹来打乱她那头过肩的长发,缭乱的视线里,路被拦了。

她愣的抬起头,在他如大海深沉的眼眸里,一触而沦陷。

苏冽紧抿着唇,如墨的瞳孔满是宠爱的替她拨开脸颊上的乱发夹于耳后,然后在她晕红的泪眼中,心疼的搂紧她,似无奈似宠爱的说;“小虾米,怎么说我不爱你,怎么做才能不爱你?”

安小米的心一紧,涌泉而出的幸福逼使着她的手紧紧的环抱上他的腰际,似回答他似跟自己说;“我不知道,放不开了。”

火柴划过的瞬间燃烧出紫色的火花,嬉笑的欢声里,火光一冲而上。

黑夜里炸开的烟花漫天璀璨,如昙花那般美丽却也转眼即逝。

炙热的光圈让人向往就算灼伤,她们却也心甘情愿。

在爱情的燃点中,连呼吸都在眷恋,尽管永远是那么遥远。

在爱情的长途中,她们爱了就再也放不开了。尽管,那些出其不意的事非,误会,塞满现实跟时间的夹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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