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5月28日 10:28
踩油门,失控的飚过一个红灯,安小米痛苦的闭上眼,埋藏在心底已久的极端终于克制不住的挣脱枷锁涌向大脑。
“苏冽,我再说一遍,停车”
“不停死┅┅”话到一半,苏冽生生的咽下来不及吐出的话,然后在她推开一条缝的车门里,他干上了;“你要是敢跳下去,我就┅我就┅我就连人带车撞死给你看。”
一句雷人的台词,如果换个气氛,换个场合,这是一句多喜剧色彩的话,然而现在不是色彩的时候。
安小米怒眼瞪向他,在他坚定的眼神里,她怒目反手拉上车门。
在失控的意识里,她说;“那一起死吧。”
车窗外华灯灿灿,车内空气凝固带着绝望,带着毁灭,带着回忆里的斑驳,然而回忆越美,收藏的心碎就越深,如果可以她们只想好好的爱着彼此,然而现实却唤不醒爱情。
那一秒,她们真的受伤了,那一秒苏冽说;“闯过这个红灯,如果你我都死不成,那这辈子你都别想再逃出我的世界了,永远都别想┅┅┅”
车子如利箭的冲进车流,滑出路口,那一幕,只能在荧幕里看到的惊骇画面,迫使着路人尖叫,车笛上鸣。
急踩而止的车子在泊油路上,滑出长长的一条轮胎印,然而上帝一时玩心大起,在车子临近对面的路口时,一辆车毫不犹豫的冲向它。
夜是黑的,然而此时却是无尽缠绵的黑,温如失神的望着窗外突然下起的大雨,心神不宁的眼皮直跳。
不安的抓过电话,然后那边嘟叫了两声,就传来叶星辰凝重的声音;“我现在要赶去医院,有什么事等下说。”
手术室里,护士满手是血慌张的冲出来慌叫;“通知妇产科,事故者怀有身孕。”
住院部
现在我们为您插播一则新闻,苏氏建工的太子,苏冽携手爱妻参加今晚的慈善晚会,不想半路突然抱着昏迷不醒的爱妻,冲出“麒麟”,在赶往医院的路上不信发生车祸,据在场的相关人员透露┅┅┅。
悬挂在休息室的电视荧幕里,记者还在惋惜的报道着,安可手一松,杯子哀鸣的砸向地面。
繁华陌路,注定悲伤依旧,谁能懂的寂寞拥抱时的痛苦,我们都在说爱,然而爱情终究难眠事现实的世界,只能在时间的辗转里,泪流满面,撕心裂肺。
一年后
阴霾的天空大雨沥沥而下,犹如一年前下在那场车祸里的大雨。
而那些死在岁月的里的人,或无奈,或绝望,都已一去不复返了,唯有留下的人,一辈子活在自责愧疚中。
凯弟淡漠的望着墓碑里,露丝那张灿烂的笑容。
然而留在他心间的却是那张充满悲伤绝望的脸。
在转身的瞬间他痛苦的闭上眼;“如果那晚他有看牢她,那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她不会死,安小米跟苏冽也不会葬送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苏家宅院,苏老夫人抱着怀中的曾孙,那眼都笑得眯成一条线了。
温如从房子里走出,自生完孩子后,她的表情稍稍活跃了点,含笑的接过孩子;“欣欣,来妈咪抱。”
苏老夫人慈眉善目的逗着抱着奶瓶的小曾孙,心中惋惜的微叹了口;“要是没发生那意外,小米跟苏冽的孩子,这会都该出生了。”
从屋里出来的安小米,恰巧听到苏老夫人的话,想起一年前,如果不是她任性,那悲剧就不会发生,而她的孩子就不会无辜的牺牲了,心口油然升起的痛感,如被人生生挖去般,痛的她额头直冒冷汗,却在苏老夫人回眸间,恍若无事的弯起眉眼。
“苏冽,你TM什么时候给我滚回来。”
“呀呀,小辰辰你木要鸡冻吗?”
苏冽疏懒的靠趴在阳台上,顺便朝院子里的苏老夫人挥挥手,抛个媚眼。
想起曾经的冷面哥,如今转眼变成暴躁哥了,可想这商业有多阴暗,险恶了,他不由的一哆嗦;“你是苏家的长子,长孙,所以这公司你就顺手理理。我没意见的。”
“长你M,我姓叶不姓苏”
叶星辰暴躁的一语飙到他妈去,吓的一旁刚来的小秘书一哆嗦,泪眼哗哗而下。
叶星辰一闭眼,手一挥;“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小秘书两眼一眨,小嘴急的“我┅┅┅”不出一句话,最后甩袖泪崩而出。
有一种人。貌似坚强,其实很脆弱,貌似开心,可弯起的眉眼,又暗藏忧伤。
她很好懂,表面无所畏惧,满不在乎,内心细腻,敏感,她害怕孤独,又矛盾的徘徊在孤独的边境,她时而冷漠自我,时而彷徨的像个小孩。
最严重的是,她那不可一世的执着跟倔强。
有一种人,貌似很花心,其实很专一,貌似处处留情,可又那么无情的当机立断,他很坏,总是设定一次又一次的温柔陷阱,看着你不顾一切的往里深陷,然后再刺痛你的心,看你为他挣扎痛苦,却还能大义凛然的说,听我解释。
而他明明是那么坏,却又那般善良温情的处处为你着想,宠你爱你,腻你顺你,然后无声无息的替你斩断,所有,有可能阻碍你幸福的荆刺┅┅┅
然而在茫茫的人海中,这两种人碰上了,并且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段情路,她们不倾城,不倾国,却倾她们所有。
年轻的我们都好赌,赌气,赌吃,赌玩,甚至赌起了情爱。
好赌的虫子,始终赌不过安小米,赌不过自己,更赌不过莫言扎入他心扉的烙印,无意识的挑衅,不想却落入一场华丽的预谋。
看似对这世界泛泛无味的安小米,她赢了虫子千万次,却始终赢不过苏冽一场,甚至次次不慎落入他的圈套。
一场噩梦,一次意外,在时间的撮合里,那块寒冰就那么消无声的化入温如的心,这场爱情之赌,他们都成了最大的赢家。
然而上帝却跟丘比特开了一场玩笑,将盛满爱意的情箭射穿安可的心,让她无可奈何,让她绝望痛苦的望着沉迷在莫言影子里的虫子。
海风吹起,夹着丝丝海腥味,如墨的海水翻出层层白色浪花,一浪覆过一浪。
沙滩上安可追赶着虫子,兜转在温如身旁,叶星辰冷着脸,手一捞,将温如护在怀里,对上安可他忍了,对上虫子他一鼓作气踹了他一脚┅┅。
“哗哗”而起的海浪带着他们的嬉笑。
苏冽突然顿住了脚步,看向身后,安小米懒散的踩着他留下的脚印,一步一印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激动跟幸福。
安小米盯着沙滩里深陷的脚印,她不知道,她是在跟紧他的脚步,还是在感受他走过的路,就像她不知道他明明那么坏,那么可恶,可是她却连呼吸都在眷恋他的余温。
海风吹来打乱她那头过肩的长发,缭乱的视线里,路被拦了。
她愣的抬起头,在他如大海深沉的眼眸里,一触而沦陷。
苏冽紧抿着唇,如墨的瞳孔满是宠爱的替她拨开脸颊上的乱发夹于耳后,然后在她晕红的泪眼中,心疼的搂紧她,似无奈似宠爱的说;“小虾米,怎么说我不爱你,怎么做才能不爱你?”
安小米的心一紧,涌泉而出的幸福逼使着她的手紧紧的环抱上他的腰际,似回答他似跟自己说;“我不知道,放不开了。”
火柴划过的瞬间燃烧出紫色的火花,嬉笑的欢声里,火光一冲而上。
黑夜里炸开的烟花漫天璀璨,如昙花那般美丽却也转眼即逝。
炙热的光圈让人向往就算灼伤,她们却也心甘情愿。
在爱情的燃点中,连呼吸都在眷恋,尽管永远是那么遥远。
在爱情的长途中,她们爱了就再也放不开了。尽管,那些出其不意的事非,误会,塞满现实跟时间的夹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