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5月08日 13:40
,那边响起同之前女人恰恰相反的声音,懒懒的,“有事”
那懒懒的淡淡的声音,让苏冽突然有种从内而发的暖意,很窝心的勾起嘴角。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吗?”
正在给安可开门的安小米一愣,在安可灰暗的闪过她身边时,她拿开手机,见上面写着“坏”人二字时,这才反应
过来,笑吟吟的说;“是的,有事没事,都不能打我电话,不说再见”
在夜风如水的阳台上,苏冽倾斜着嘴角,垂下握着手机的手,然后在他沉默不语的观看高楼下,那片灯火阑珊的繁华都市时,他突然,想起记忆里,那个动不动就缩在角落失声偷哭的女孩了。
酒店里,温白跟虫子预计的一样,正好半个小时飚来按响门铃,他激动的连等温白带走安可,再开口都等不了的,直接撇下门口的温白朝躺在沙发里的安小米冲去。
“小米,看我等下不吃死你”哈哈哈哈哈
安小米,躺在沙发上冷眼,踹了他一脚,见他如三岁小孩要到糖般兴奋不止的表情。
很无语很有母爱的摸上他的脑袋,笑弯着眉眼,“我等下,一定会让你吃死的”
在她手下正沾沾自喜的虫子,一愣觉得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但对于没长心眼的虫子,很快在见安小米提起包的时候,将那些别扭都抛脑后了。
两人一路飙车到了清水,清水这一带是靠海的,所以这里的海产是最为出名。
之前大家常来这边吃海鲜,安小米一来就跟虫子两人熟门熟路的向一家靠海,较近的露天海鲜馆走去。
服务员一见她们,立马笑眯着眼,“安小姐,好久没见到你来了”
安小米想了想离之前跟卫东尼一起来,好像有一个月没来了,想到卫东尼,她这才想起两人分手有一个月了,不由的有些心不在焉。
虫子见她突然没话了,伸手拍了她一下,
“你发什么呆啊”
“额”安小米愣的抬起眼,这才发现之前问她话的服务员笑容有些僵硬的看着她,顿时有些尴尬的朝她笑了笑,
“有点事”
服务员“哦”了声,接着笑问;
“坐包厢,还是露天”
“露天”身旁的虫子,直接帮她答了,二话不说的拉着她去选海鲜了。
露天上,安小米趴在栏杆上,面朝大海,扑面而来的海风混夹着淡淡的海腥味,拂过她袒露在外的肌肤,沉淀在心口的那团闷气,瞬间烟消云散,变得心旷神愉。
她喜欢这里,喜欢这样的安静,喜欢遥望着那片辽阔无边的大海,雄浑而苍茫,然后将城市里的狭窄、拥挤、嘈杂全都抛向九霄云外。
虫子站在她身边,吸了口手中的烟,叫了她一声。安小米接过他递来的烟。
两人突然有些沉默的微扬着头,望着遥远的天际,一轮月色笼罩下,如墨的海水像披上了一层忽明又忽暗的银光。
虫子趴靠在栏杆上,他遥望远处的那座孤山,在海水缠绕间,那么孤独的高高耸立着,他突然有些感伤的仰起头,然后他说;
“小米,其实苏冽并不坏”
安小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跟她说这句话,她也不知虫子怎么会认识苏冽,她只知道,突然间不知道怎么该回答他。
心中某处,被尘埃的记忆,腾的如被撬开的潘多拉之盒,痛的她红了眼眶。
“阿冽,你会不会跟他们一样讨厌我?”
“阿冽,如果你不能一直站在我身边,就别一时开心的朝我伸手”
当她问这些话时,她记得那时的苏冽是这样回答她的
他说;“除了你自己,没有人会永远站在你身边,路在你脚下,就算你是用爬的,有一天也会在坎坷,充满危机的道路上,一点一点的爬起来,直到站稳脚为止。
然后在安小米14岁那年,苏冽走了,听苏伯说,他爱上了一个比他还大三岁的女人,后来安小米也走了。
如今再相遇安小米真的很难把,现在这个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苏冽,看成记忆里,那个温柔儒雅如邻家哥哥般有着纯净笑容的苏冽。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反差这么大,就像她一直都没
搞懂,当时对苏冽离开后的失落跟隐隐的心痛是因何而起一样。
“虫子,他跟那女人为什么分手。”
在那如墨的海面上,孤独耸立的高山里,安小米脱口而出。
站在她身边的虫子一愣,“我不知道”,复又想起什么
侧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都说逼婚了,能不打探清楚吗?”
安小米胡乱的探塞了下,见虫子探究的眼,立马掉头转移话题,“你不是说要吃死我吗,这菜都凉了哎”
“对哟,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虫子永远都是那么好忽悠的一个人,在他奋力吃死她时,
安小米笑的端起桌上的酒。
夜色浓浓,有些事,有些人,就像错过的时间,永远也回不去了不是吗?就像当年苏冽说的一样,路在你脚下,就算你是用爬的,有一天也会在坎坷,充满危机的道路上,一点一点的爬起来,直到站稳脚为止。
如今安小米终于可以不靠任何人的站稳双脚,而对于
曾经依附他的余温早在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时擦肩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