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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虚惊一场

书名:玄火秘狐 作者:沉默的光 本章字数:2871

更新时间:2013年06月11日 12:28


“去给我倒一杯冷饮!”项倩说,“要是你连这点体力都没有的话,我鄙视你。”刘乾大吃一惊:“这个体力,我当然有。”“那你还不快去?”项倩说。刘乾深感无奈。他并不是为项倩让他倒冷饮而感到无奈,他很愿意为项倩效劳。他所无奈的,是项倩那针对性极强的表情。

冷饮机上,有很多种饮料。“你想喝什么呢?”刘乾问道。“给我一杯柳橙汁!”项倩说。她跟刘乾已经熟悉很多,根本不用对刘乾再客气。刘乾把她的柳橙汁放在她面前。体味着柳橙汁的清凉,让她感到很惬意。

刘乾不仅给项倩倒一杯柳橙汁,也给自己倒一杯。项倩一愣:“你喜欢柳橙汁吗?”“还可以!”刘乾说。“那你喜欢喝可乐吗?”项倩说道。刘乾摇摇头:“偶尔喝上一点,喜欢就谈不上了。”

项倩笑容可掬:“为什么不喜欢啊!好多人都是很喜欢可乐的。”

刘乾叹口气:“可乐有一股药味,而且太甜,都是我所不喜欢的。”项倩低下头去,继续喝她的柳橙汁。“在这一点上,我们是相同的,我同样不喜欢可乐。”她说道。刘乾一疑:“连原因都是相同的吗?”“有一点不同。”项倩说,“可乐所含的碳酸太多,远远多过柳橙汁。”刘乾一笑:“原来你喜欢喝碳酸比较少的饮料。”项倩点点头:“碳酸太多的话,会让肚子不好受的。”

项倩的话,说到刘乾心坎上。对于碳酸饮料的不好之处,他是深有体会的。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来武汉的时候,在火车上带的饮料就是含碳酸特别多的雪碧。一旦口渴,他就喝雪碧止渴。一路上,他的肚子闹腾得要命。惨痛的教训,让他做火车时再不买多碳酸的饮料了。他突然心中产生这么一种感觉,他和项倩同命相连。

“有点过分了!”二尾狐狸说道,“有这么一点相似的地方,就说是同命相连。要是有更多相似的地方,你们就是痴男怨女?”“是痴男怨女,也比出卖体力强!”刘乾反驳二尾狐狸。

压制住二尾狐狸,他向项倩说道:“项倩小姐,我考虑来考虑去,还是不要拜陈元为师了!”项倩一疑:“为什么?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到手的一个机会,你就想这么挥霍?”她所说的挥霍,让刘乾摸不着头脑。他没把握住这个机会,又怎么能叫挥霍呢!

项倩微微一笑:“你已经做到我所交代你做的事,我原本会帮你向陈元说说,让他收你为徒的。”她晃一晃手中的杯子,杯中还有残余的柳橙汁。

刘乾虽然有些明白,却仍是很糊涂。“只帮你倒一杯柳橙汁,你就答应帮我向陈元说情?”他问道。项倩坏笑:“是啊!倒柳橙汁,还是需要耗费一点体力的。可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超出你体力所能承受的范围。你可好,居然会这么懒,连帮我倒一杯柳橙汁都心不甘情不愿。”她只把这个当成替刘乾向陈元说情的条件,直到这时,刘乾才恍然大悟。

“原来你不是让我做那种事!”他惊嘘一声。项倩眼神闪烁:“是哪种事呢?”刘乾眉头一皱:“我不信你不知道的。”项倩脆声大笑:“你的心思还真够复杂,我像是逼你做那种事的人吗?”刘乾不好回答,心中却是在说道:“像!”

大悲到大喜的感觉,用在现在的刘乾身上最合适。他开始觉得项倩有些恶劣了!很明显,项倩是在故意捉弄他。在他看来,项倩的捉弄有些过火。

项倩对他的捉弄,还没有停止。对于刚刚的捉弄,她意犹未尽。

“按你的说法,做那种事真的是很消耗体力的。”项倩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当中介。我认识很多富婆!”“我不需要!”刘乾郑重其事地说道。就是因为不需要,在认为项倩要求他做那件事时,他才宁愿舍弃向陈元拜师的机

会,也要洁身自爱。

项倩打一哀声:“就像你不需要我帮你跟陈元说情那样,你是不需要我帮忙的。既然如此,我就遵从你的意见,陈元的事免谈!”她这么一说,让刘乾心中大慌。他又怎么会想到项倩会变脸这么快。“做别的事可以免谈,跟陈元学功夫的事千万不能免谈。”他想项倩解释道。

项倩眨眨眼睛:“你不是说过不要拜陈元为师吗?男人说出去的话,是应该说话算话的。你不会想出尔反尔吧!”“我这不叫出尔反尔!”刘乾说,“你一直在误导我。因为你的误导,我才做出错误的判断。从法律的角度讲,我是可以推翻我之前判断的。”

项倩叹口气:“法律是可以讲不清楚的,道理同样是可以讲不清楚的。”刘乾一下子就无语了!

在学法律的时候,他就有和项倩相同的感觉。世界上任何事,都没有绝对的对错之分。因为辨不清对错,才会产生法律。法律只是让事情能有一个相对看似合理的评判。法律始终是有局限的,过去的法律,绝不能应用于现在。若连法律本身都是错误的,法律已经丧失自身所拥有的价值。

法律和道理,从来就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本来很清楚的东西,会被千方百计地找到借口变得模棱两可,这样一来,法律和道理能够被讲清楚才怪!

看刘乾无话,项倩坐直身子,说道:“不高兴了吗?因为我不帮你?”刘乾摇摇头,心中看开了。“帮我是你的恩赐,不帮我是你的本分。你有绝对自由的选择。”他回答。他努力换出一副笑脸,去喝柳橙汁。不大一会,他杯中的柳橙汁就被他喝光。

在他喝光柳橙汁的同时,项倩的柳橙汁也被喝光。项倩又把杯子向他那边一推:“我还要!”她的脸庞还是那么地成熟,刘乾的眼睛里却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再成熟的女人,也会有不成熟的一面。女人喜欢当孩子,可能这就是对无忧无虑的童年的一种向往。

刘乾满足了她的要求,他才不会小气到被项倩拒绝就懒得去理项倩的吩咐。项倩这次让他拿回一个吸管,用吸管吸柳橙汁还是蛮有情趣的。“你这个人,应该能成为一个好男人!”她说道。刘乾一笑:“我也这么觉得。”偶尔他会高傲一下。他从来就不古板,也从来不是一层不变。走向成熟的过程,就是变化的过程。

他们点的牛扒被端上来,是一人一份的。刘乾饿了,用刀削下一块牛扒,放在嘴中大嚼。西餐的牛肉,做的只有七分熟,要嚼很多下才能把牛肉给咽下肚子去。没一会,刘乾就感觉到牙床生疼。

项倩吃过很多次西餐,比他有经验。她只切下一小块牛扒,放在嘴中慢慢地咀嚼。“吃牛扒要细嚼慢咽的。”她向刘乾说。

刘乾会意,脑子中有那么一点疑惑:“西方流行快餐文化,西方人又怎么会对嚼很长时间的牛扒情有独钟。”“因为吃牛扒能修心养性,缓解西方人的急躁。”项倩说道。刘乾苦笑:“其实西方人不急躁,东方人够急躁的。”

“你也够急躁的,出尔反尔!”项倩逼视他说。刘乾心中大苦。他的出尔反尔,没给他带来一点好处。项倩把牛扒嚼烂,咽下肚子去,接着说:“出尔反尔,其实也不是不能被原谅的,因为我跟你一样是一个喜欢出尔反尔的人。”刘乾苦叹:“这样可不好。”

项倩轻哼一声:“我对遵从你的意见出尔反尔,这样真的不好?”

刘乾的心中泛起涟漪,很低落的心情一下就活跃起来:“这不是不好,而是好极了!”项倩不遵从他的意见,就是要推翻他提出的不要拜陈元为师的话,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你反应得倒是快!”项倩娇笑。

许火的心被惊喜占据,得到项倩的保证,再不用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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