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4月22日 14:11
美的白芍药。束起乌黑滑顺的青丝,随意插一支黄杨木簪子,理一理衣摆。“去准备花茶。还有,我傍晚要在后院里下棋。” “是,先生。”知道先生喜静,不再多话。 走在不算太大的院子里,看着满园的花草,绿斐踌躇着。 知道自己从13岁就开始服侍先生了,那时候先生是作为静王的幕僚出现的。她那时候还不知道他的本事,只是觉得一个8、9岁的孩子不能做什么惊动天地的事。 后来,她开始服侍他.她终于明白.他是她从未见过的那种人,似乎在他那里什么都开始变得轻飘飘的。遗世独立的孤高决绝气息让人不敢靠近却又忍不住想多了解一点。即使她知道自己终不过一刻棋子,可他确实有让人心甘情愿为之去死的力量。 开始服侍他至今日,约莫有13年了。他也22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有太多贵族女子对他倾心。他却依旧清高。谁的面子都不给,谁家的金枝都不肯多看一眼。 绿斐知道他是要得到这个天下的人,他不会被任何人牵绊,别人却会被他深深的牵绊住...... 只是,在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他总是清淡疏离的样子?为什么对什么都会有防备? “绿姑娘,大人的茶准备好了。”雪烟看着出神的绿斐有些惊讶,要知道她一向是最谨慎的,不然也不会做了十多年的贴身仆人,只是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甚是好奇。 “嗯。好!”缓缓回过神,她端着茶具起身。 苏紫躺在后院里的摇椅里,稀稀疏疏的光透过花树的缝隙漏下来,星星点点的斑驳,摇晃。 远远的看见一抹深翠的影子。 深翠的锦衣上绣出细小的暗红花,细浅的藤蔓。黑色的衣襟边缘是深红的罗线,银丝盘扣从下至上一颗颗扣着,领口开出莲花的花瓣。青绿褶皱罗裙下一双嫣红鸳鸯绣花鞋。一步三摇,似是会从脚下生出花来。 “先生,桂花茶。”绿斐将托盘放下,茶具一一在玉石桌面上摆好。 “现在斟一杯给我。”苏紫慵懒的起身走到石凳边坐下。 “是。”甜软的香气溢出,绿斐凝脂般滑腻的肌肤在斟茶时滑出袖口,古旧的银镯随着手臂下滑,衬的肌肤更是有说不出的美。 “呵呵!~”苏紫掩起嘴角。 “呃......先生,怎么了?”绿斐实在不解,忍不住多问。 “我啊!只是觉得自己这些年竟是眼拙,眼前这么一个美人竟没看见。”苏紫拉着绿斐坐下。 “先生!先生这样讲真是折杀奴婢了!先生......”绿斐见今天的先生是在有些反常,不禁有些担忧。 “别紧张。绿斐。我有事交给你。晚上来我书房。”苏紫温和的像是冬日午后的阳光,明媚温暖。眼角眉梢都透露出融融的暖意。 “是。”绿斐应着,继续斟茶。 “静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苏紫坐在后院的长廊里,看着天色匆忙的转动,落日的霞光惆怅的透出夏花的香。 “苏紫大人还是很悠闲嘛!”对面的男子有一种并不输给苏紫的气势。一袭金衣在夕阳的照耀下愈发晃眼。艳红的腰带两旁吊着两块半个手掌大小的玉坠,脚下是黑色绣纹远游鞋。头戴着金丝发箍簪着东海琉璃珠玉簪。通体明艳高贵的气质和通身的风流倜傥让人可以甘心情愿的顶礼膜拜。 “静王大人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怨恨我今天没有去大人那里议事吧?想知道怎样才可以让精绝归顺支持您?”苏紫缓缓的抬手,露出纤细白皙的手骨,将白子放到棋盘上。 “哦?看来你是有了计策?”静王展开手中的折扇,上面绘着一支红梅,摇动着纤细的蕊心,梅瓣处抖落出来片片雪花,晶莹剔透。 “静王不必担心。臣下会将一切都办妥。日后便知.王座将会是您的。”苏紫微微牵动嘴角,一双眼如黑夜的星般明亮。 “有苏紫的保证,本王也算是放心了。”静王撩了下衣摆,镇静的坐下。手执一黑子,放于棋盘之上。 “好棋!静王果然厉害!”苏紫笑着称赞,夜色终是拉下了帷幕。 夜色渐渐浓重,静王告辞回府后苏紫回到书房等待静谧夜色里暗涌的波涛. 忽然书房的窗户被一只身形较大的耒鸟猛地打开,耒鸟用头上鲜艳的红色花冠顶开了窗户冲了进来."啾啾,啾啾"名叫极乐的鸟跳到苏紫肩膀上欢快地鸣叫. "极乐,信呢?"苏紫小心的将鸟从肩上拿下放在面前的紫檀雕花正方桌面上. "啾啾"雪白的鸟用红艳的花状的冠顶了顶苏紫的手,苏紫温和地注视着它,把花冠用精致的西域水刀切开,取出里面的信.这种刀是西域的特产,名曰水刀.用一种特殊的材料制成,到看上去光洁如月明亮若水并且切开的物体可以在短时间内还原不会流血没有危险.而这种耒鸟的花冠内置是空的,可以存放一些小巧的物品,偶然被发现,从此便用来传书信.比起信鸽耒鸟的速度更快,但也更难驯养. 拆开信,里面的内容一目了然. 苏紫微微的笑着点头,取出白纸在上面写上"好,多谢."放进了耒鸟的花冠里,让它飞出了窗外. 从茶桌上取了些印度红尘,细细泡好.舒缓的坐下,等待将要到来的绿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