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6月20日 23:02
了……”花醉舞闭上眼睛,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而落,落在枕头上,发出疼痛的闷响。
季风见她如此,有多少话说出来,恐怕她也是听不见的,只好作罢,先退了出去。
彼时,西周大营,气氛一片凝重。
“殿下,您的伤,可要紧?”一位两鬓斑白的将军带着一众将领走进最中央的兵营中,看到军医正在为司徒博雅包扎,不免上前关心。
“不过是皮外伤,无妨。”司徒博雅的脸色清冷,亦读不出什么表情,说话也只是回答问句,一句多余的也无,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待军医为司徒博雅包好伤口离开,司徒博雅才轻咳一声,“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今日一仗,是我疏忽轻敌了,不怪你们,你们不用自责。今日城楼之上有一个人,那是东皇的军师,她会的东西恐怕是我们都不知道的,就好比今天的箭,明显就是被改良过的,再加上我们的兵营阵法被识破,才出现了今日腹背受敌的境况。今日伤亡严重,这几日便先休战吧。若是他们来挑衅,守好城便是了,莫要冲动上了当。”
众人领命而去,墨羽却一脸不屑地站在司徒博雅的身侧,斜着眼睛晲他,良久冷哼一声,“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早就劝你莫要留着那个女人,她的来历太过不明朗了,可是你呢?不晓得听人劝吃饱饭么?”
“如今敢和我这般说话的,恐怕就只有你了,那个丫头……”司徒博雅的眸光暗了暗,她终究还是认出了他,在烈烈狂风之中,在千军万马之中,在那样远的距离之中,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微微叹息,“那个丫头,还是太冲动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好不好,可莫要惹恼了那个霸王,如今是在战场上,我想要去看看她,都是不能呢。”
“有什么不能呢?”墨羽又是一声轻斥,“不怕死的,尽管去呗,那轩辕烨定然大开营门欢迎你。”
“墨羽……”司徒博雅苦笑着看墨羽冷然地走了出去,复又抬起手臂来看自己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看了许久,唇边溢出一声轻笑来,“舞儿,这个伤口,真的好疼好疼啊,疼得让我好想好想你……”
入夜,轩辕烨并没有回来,花醉舞也懒得再抱什么希望,她知道他生气,可是她有她的理由啊,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呢?
“又在想不切实际的事情了?你这个女人怎么就不懂得为男人省心呢?”几声轻笑响在头顶,花醉舞睁眼一看,差一点叫出声来,看了好半天才认出那一双亮晶晶得好像狼一样的眼睛是凤仙的。凤仙很是潇洒地落下来,躺在她身边,看着她憔悴的脸,心疼得来回抚摸,“啧啧啧,这才几天没见啊,怎的就瘦成了这副模样,可怜的孩子,是谁欺负了你,我去给你报仇!”
“你去死。”花醉舞心里委屈,看着凤仙熟悉地戏谑的表情,原本以为哭干了的眼泪又哗啦啦地流了出来,一边哭着还一边抱怨着,“你个挨千刀的,不是说好了不会离开我的吗?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丫的死哪儿去了?现在我成这样了,你高兴了,闲着没事儿回来调侃我吗?”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呀,你可别喊!”凤仙连忙捂住花醉舞的嘴,往外张望了一下,听着没有动静,才放开了手,“你知不知道,我这进来一趟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你这要是连你那个冷面夫君喊来了,我可是要把命交代在这里的。”
“那最好,以泄我心头之恨。”花醉舞翻了好几个白眼,觉得眼睛有点疼才停了下来,“你知不知道定骨散?”
“定骨散?我只知道化骨散,软骨散,什么是定骨散?”凤仙瞪着一双桃花眼,满眼疑惑。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花醉舞拿眼横他,“这个时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是真的不知道!”凤仙收起玩笑的表情,认真看了花醉舞一会儿,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按上花醉舞的手腕,探了许久,“你中毒了?不对啊,什么都没有啊!喂,你是不是不能动了啊?”
“你才发现啊?”花醉舞这回是彻底无语了。
“可恶的轩辕烨,竟然用这种办法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走,我带你去找博雅公子,他精通医术,定能帮你解掉这个该死的定骨散!”说着,凤仙就要去抱花醉舞。
“来不及了,你快走!”花醉舞轻叹一声,抓凤仙是没用的,他应该会放过他吧。
营帐忽然被打开,外面的月光倾泻一地,凤仙回头看去,轩辕烨正双手环胸看着他。
“别来无恙啊,凤仙,或者仙儿,抑或西周的小皇子,司徒凤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