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年03月03日 14:16
来,老太太放下碗筷一个起身,“有人来了,我去开门。”她嘴里充塞着饭菜,吐字有些不清不楚,她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样的铃声解救了他们,可是却让我陷入了另一段风波。
“你找谁?”老太太难得客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很明显她已经把杨溪忘记了。
“阿姨,我来找徐枫的。”声音那样的熟悉,是我在拘留所里做梦都会回荡的声音。只需要这轻轻的一声,我所有的心痛都如影随形。
我轻巧的对老爷子说:“我吃饱了,回房了!”
老爷子指指门外,“没听见吗?有人找你。”
“就说我不在!”声音中有我无法适从的冰冷。
我走进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我想要用这扇门关闭这所有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
虽然不到死别,可是可以隔绝我不想看到他们那些惋惜心疼的眼光。
外面细碎的声音时不时传来,“来!进来吧!”老太太的声音。
“阿姨!徐枫不在家吗?”杨溪有些失落是声音。
“他刚刚出去了,有些事!”老爷子撒谎的声音。
“哦!”语气中不无失落,主人家没有留杨溪的意思。
“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继续吃饭吧!”一边说一边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良久,我以为杨溪已经离开了,却久久听不到关门声。
忽然我的手机在书桌上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门外的脚步声音急促,很显然是朝向我的房间来的。
“姑娘,你干什么?还有什么事吗?”我妈依然维持着客气。
杨溪走到我的房间就拍门,惊天动地,震动心窝,“徐枫,你在里面对不对?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
我没有去碰电话,我要做出房内无人的假象。
“徐枫,你出来啊!我知道你躲在里面。”杨溪气势汹涌的贴在门上叫喊,隔着一扇门我似乎可以感觉到杨溪的心跳、温度以及慌乱的呼吸。
“姑娘,我儿子真的出去了!真的不在!”我爸的谎话说得无可奈何言不由衷。
杨溪对于老爷子的话置若惘闻,“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不能共患难的人吗?你太小看我了!你说过的不离不弃难道就是一句可笑的假话吗?难道你就这样的看轻所有的人?徐枫,你难道就这样就准备与世隔绝?那样我看不起你!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单单只为了你一个!”她的话那样的动情,让我在冰凉的心底升起点点的暖云,可是我知道我不可以妥协。
“你说话啊!你难道就真的以为我们会放你一个人走这条路吗?徐枫,你太自私了!自私到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你太骄傲了,以为自己可以承担这一切后果!”杨溪认定了我在房间,她认定了不离不弃。
“滚!”这样的一个冰凉的字眼终于从我的嘴里蹦了出来,我有些不可置信。声音微弱,可是在门外足够听到了。因为我明显听到了杨溪有些不可置信的震颤与惊慌。
我是自私,我不要别人看着我悲伤,不要别人看着我沉沦,不要别人看着我软弱,也不要别人替我的过错买单或者为它而伤。在这些原则面前,亲如父母与杨溪的也成为了我口中的“别人”。
杨溪哭了,虽然没有声音,可是我感觉得出来那种悲哀。
她贴在门上,轻轻地喊了声“老公”,带含血泪。
我倒吸了口凉气,这个称呼那样的刺痛,那样的焦灼。
老太太说:“我们竟然没有一个小姑娘看得透彻,我们的儿子啊!有的是骄傲!”听不出来这句话是夸奖还是讽刺。
“姑娘别坐在地上了,凉!来坐这和阿姨聊聊。”我承认我是在用我的骄傲赌博,拼了命的赌这些人不受伤害,只是连我也不知道这样究竟是对还是错。
我一定在地上蹲了很久,因为我听到了外面逐渐变小的饮泣声,听到了杨溪最后离开那近乎绝望的关门声,听到了父母有些失落的叹气声。
我的脚麻木了,就像被冰封在冰块里拿出来那样让人难受,可是我不在乎,事情已经到这样的地步,所有的伤害对我来说半分威力也没有。
我跑到窗口,看着杨溪离去的背影,我多么想触碰着它然后说:没关系,你还有我。可是我知道我始终是不能了。
杨溪转过身来朝我的窗口看来,我把头向里缩了缩,我知道这样她在外面什么也看不到,她转身离开了,毅然决然,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