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6月11日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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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肖权却哼也不哼一声了,他这次是真的昏迷了吧,可是昏迷了也挡不住我对于他的愤怒。
远处,已经有尖锐的鸣笛声划破了寂寞的长空,冲破了包房的寂静。感觉是两种不同的鸣笛声,并驾齐驱,划过寂寞长空尖锐而来。
蓝山一把拉住还在发泄怒气的我,“好了!别打了!你赶快从后门走,警车来了!”
我停止了对肖权的击打,走到酒桌旁边。
抓起了酒桌上已经被打破了的半瓶酒,送到了嘴边。
蓝山一把拦着我,“你疯了?”抓过我手中的酒瓶,一把摔在了强上。
破碎了半边的酒瓶还是划破了我的嘴唇,血从嘴上汩汩我的流出来,鲜艳刺目的耀着谁的眼!
蓝山从纸巾盒里拿了几张纸狠狠的帮我按着嘴唇,拉着我,“赶快走,不然真的来不及了!快点!”我却待在了原地没有了动弹的意思。
蓝山脸上有了焦急的神色,“你快走啊!”他的话只是在重复这一句,可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了。
我的嘴唇的血还在流,我用手背狠狠的摩擦了下嘴唇,然后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蓝山重复着那句有些苍白的话,“你快走啊!走啊!”
远处两种锐利的鸣笛声依旧亦步亦趋,步步逼近。
我缓缓的抬起头,前所未有的镇定,“我走了,这里怎么办?”我的眼神在这个零乱的房间里打着转。
“这里有我呢,你怕什么?”蓝山说着就上来拉我的手。
我一把缩回了自己的手,冷漠的看着他,“你有办法?你如果真有办法还用我跑吗?房间里就你我两个,不是你进去就是我进去!”
蓝山不再看我,他的匆忙与焦急一扫而光,恢复了那种悠然的姿态,也坐在了沙发上,和我一样悠闲的等待。
警察首先破门而入,看到正襟危坐的我们两个,反而满脸的疑惑。
他们冲了进来,看都不看我们两个,他们招呼了抬着担架的护士进来,把肖权抬走了。
那个为首的警察看着护士把肖权抬走的时候,回过头来对我们两个说:“你们到底对人家有多大的仇恨?看!多么好的孩子,被你们祸害成这样!”脸上呈现的是一脸的惋惜。
我轻笑,你只是看到了我们对于他的殴打,却不曾看到他对于我们的伤害,不曾看到我们心底疼痛的烙印,不可磨灭,不能复原。
多么好的孩子!是对于我们的讽刺还是对于肖权的讽刺,我想这样的赞美是对于肖权最大的侮辱吧!
送走了所有的护士,警察回过头来说:“走吧!谁打的?跟我走吧!看你们还小,就不用铐了!”他看着我们像看着两个最为恐怖的暴力份子。
我坦然的站起来。却在同时蓝山也站了起来,在此刻蓝山看起来那样的坦然,那种骨子里流露出来的自信耀眼刺目的让我自卑。
我这才恍然的惊觉,原来我一直以来自以为是的强大在蓝山面前这样的脆弱。他才是我们三个之中最有把握的胜者,这是他一直都在极尽功利的隐藏自己。
我轻笑,假装出来的高傲与坦然让我此刻显得滑稽可笑,“嘿,是我干的!没有帮手,没有合伙,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以前我见到警察都会叫警察叔叔,而现在我却不想再虚伪的重复着恶心的伪装。
蓝山也笑了,他的淡然从容才是真正的王者模样。看着警察说:“这样的脱罪之词你不会也相信吧!我就在这里就说明我也有份!”他的话虽轻可是掷地有声,让人不能忽视。
警察奇怪的看了我们两个一眼,淡漠的说:“坐牢这事儿还有人争?如果人真有个好歹,你们是真的要坐牢的!赶紧在想想到底谁和我走?”
我坦然的笑,笑着看向了蓝山,蓝山也在笑,笑着看向我。这是一种默契,一种十几年情谊之间的默契。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清楚我的意图。
警察推了我一把说:“走吧!别装伪善争取宽大处理了,法律是不会同情你这样的暴力份子的。你这种人渣进去几次就会减少几次对别人的迫害!”他从我们的闹剧中走出哎,恢复了冷淡模样。
我依旧笑着,笑得自己都有些害怕,让自己都奇怪,不明意图。
我知道我下手有多重,我也可以模糊的猜到结局。
别了,我的青春!
别了,我的未来!
别了,我的杨溪!
别了,我的兄弟!
别了,我最亲爱的父母!
我想我要走的洒脱一点,不让别人看到我任何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