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5月18日 20:00
等待着忙音的结束。
“咔”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有要结束了的冲动,手脚霎时冰凉,那种由期待而产生的害怕环绕周身使我深深的打了一个寒颤,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气全都瞬间集中在脑子里。
电话那边传来了童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喂!”一个字唤起的是久久的回忆,也是那种怕被拒绝的不原谅。
我沉默了很久,对方也沉默了很久,只是一个喂字之后不再有它。她知道是我,一定知道,否则她不会和我沉默这么久。
我不断的摆弄着手机,想要找到一个比较适合的姿势来迎合这个尴尬的场面,我吞吞吐吐的说:“是…是我!徐枫!”
童雪说:“我知道!”没有过多的寒暄,没有太刻意的掩饰,我们就各自用最简单的话语碰撞着彼此的心。
我一字一句地说:“童雪,你过得好吗?”
电话里面毫不犹豫的,又有些故作轻松的回答:“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我踌躇着应该怎么回答,犹豫着应该说些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童雪说:“没什么事情,只是那次小蒙打电话给我,无意中想起了你而已。马上你就要高考了,想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学校的生活很无聊啊!现在就是这样,想要考大学就必须苦一点,不过我还好。起码我底子比较好。”我淡定的把敷衍我爸妈的话拿了出来。我知道其实我们两个人都在避重就轻的谈论着一些无所谓的事情,离重点越扯越远。我也知道过去的那些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再次提起已是毫无意义。
我问过她在新加坡那边的景况,她又说了些无所谓对我的愿景,眼看着就要两人已经无话可说。
有时候只有到了无话可说的境地才会想要把要说的说出来,这是一种逼迫也是一种惯用的无可奈何。童雪有些潸然地说:“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我轻轻一笑说:“没有了吧!你呢?”
“也没有了!”童雪说过这句话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其实谁都有话,所以谁也不愿意就这样挂断电话。我们只是在等待看谁先说出口。
很久之后童雪说:“那我就先挂了,你好好学习吧!”她终于还是不会主动提及。
眼看着她就要挂断电话了,我觉得我已经控制不住,我说:“哎!”
感觉她又重新紧紧握住了电话说:“什么?”就像她期盼了很久的愿望,而如今她成功实现了的兴奋。
我无所顾忌地有些一往无前,“我…我想问你…什么时候会回来?”这句话始终是突兀的,虽然我说出来了,可是我说的不够明显。
我在等的一句话是:徐枫,我原谅你了!而童雪在等的一句话是:童雪,你原谅我了吗?就这样简单的几个字却成了最沉重的枷锁,紧紧地扣着我们,谁也开不了口。
童雪对我这样有点肤浅而又有些强人所难的语言似乎并不领情:“徐枫,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回去了。”
我试探性的问:“你确定你不会回来吗?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期限呢?”这样我的意图已经够明显了吧?
童雪似乎觉得已经达到了我的极限,“好吧!徐枫,只要你高考能够考到你们学校的第一我就回去!”她妥协的说。
我兴奋,“就这么定了,不许后悔。”童雪笑笑的把电话挂了,可能这一刻她笑我就如孩子般幼稚。不是有人说过吗,每个男人的灵魂深处都隐藏着一个暌违已久的孩子,蓄势待发。现在我只是找到了适当的机会,孩子一下。
满园的姹紫嫣红到现在我才发现它们独特的芬芳,以前我生活在这里就像生活在牢里一样固步自封,而现在我终于能够跳出这个框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问题、看世事变化、看这即将结束的高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