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5月14日 09:01
六夜绑这个女人做什么,万一是陪头儿过夜的,那把她敲晕了才弄个脑震荡岂不是要挨揍?
应彩从跟着君承桓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起就打算自动隐身,哪个角落不起眼她就躲哪里去,她感觉很害怕,在场的所有人都木头似得板着一张脸,她仔细看了一下,居然好几个人都配了枪支,这还了得,她还想活着离开呢,于是自觉地呆在一个角落里要多老实有多老实。可是当看清楚门口的人拖进来的女人是谁的时候,应彩再也呆不住了。
为什么齐成悦会被人绑到这里来?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六夜将已经被敲晕的齐成悦拖到君承桓的面前,汇报说:“齐盛集团的大小姐,齐成悦,今天晚上买通那几个人对太太下手的人就是她。”
应彩虽然躲在角落里,并不代表她听不到六夜的话,听了六夜说的话后,她非常清楚的明白了,原来今天晚上自己遇上几个流氓的事并不是巧合,而是这位齐大小姐背地里布置的。怎么会这样?应彩忽然感觉很冷很孤单,她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这个世界了,不认识这个世界上的人,更不认识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了。所有的人和事,陌生不堪。
君承桓的身体动都懒得动一下,只是看了一样晕厥状态的齐成悦,淡淡地开口:“超级病毒,就在她的身上试一试吧。”
“这……”六夜有些迟疑,“桓少,超级病毒变异性极强,在没确定是否传染之前,不能轻易地试毒。”
“不会传染。”君承桓锐利的视线落在六夜的身上,“若想要它传染,还需要进一步培养,按我说的做就是。”
六夜点头,不再开口,对于桓少的话,他深信不疑,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深沉的可怕,没有人知道他到底知道什么,知道多少,如何知道的。关于超级病毒,六夜一直在跟进,知道的消息可谓是目前所有觊觎超级病毒的人中最全的,却依然还是没有桓少知道的多。也许,正因为如此,大家伙才会死心塌地满心敬畏的为他做事吧。
应彩不知道他们叽里呱啦的说些什么,每个字她听得懂,可是那些字合起来什么意思她就不太懂了,超级病毒是什么东西?传染又是怎么一回事?这里又不是医院。
正在应彩感觉摸不清头脑的时候,只见一个穿着带大褂的中年男人,从这个房间相连的套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医药箱,来到君承桓的面前躬身鞠躬:“桓少。”
君承桓开口道:“熊博士,有些日子没见了,别来无恙。”
熊博士微微一笑:“能给桓少您办事,我这个小小的博士可不敢有恙。”
一旁的六夜忍不住开口打趣:“大熊,桓少面前你就少耍花招了,有了这个超级病毒,你的新论文就值大钱了,少在这里表什么衷心了。你那点花花肠子我都看得出来何况桓少。废话少说,快点试毒吧。”
熊博士没再说话,而是蹲下身来,将医药箱打开,从医药箱的最底层,拿出一个包装严密的冰蓝色拿出一个冰蓝色小瓶子,按了瓶身的按钮,瓶口自动露出针头状的物事,熊博士小心地扭动瓶身,将针头刺进一个小小的生理盐水的药瓶中,一小滴浓稠的液体便融进了生理盐水。然后将冰蓝色瓶子收拾好,放回原处,这时熊博士才拿出一支注射器。
注射器很快就抽完了那一小瓶混着病毒的生理盐水,只见熊博士拉过晕倒在地的齐成悦的一只胳膊,找到静脉血管,然后精准地将针头扎了进去,很快地注射器里面的液体就全部进入到齐成悦的身体里。也许是针头刺进皮肤太痛,也许是齐成悦根本就是装晕,总之在熊博士拔针头的时候,齐成悦醒了!
她惊恐地看着熊博士,双眼圆瞪,嘴巴里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说话,嘴巴却被封住,表情非常的痛苦。熊博士并没有理会她的目光和声音,只是收拾好了医药箱,很是恭敬地想君承桓汇报说:“桓少,病毒已经种进她的身体,接下来就是观察了。如果三天之内,她的内脏开始衰竭,那么这个超级病毒就是真的。”
君承桓依旧是靠在沙发上,双脚架在茶几上,悠闲且慵懒,他抬手摆了摆示意熊博士可以离开了。熊博士再次恭敬地鞠躬后朝着他来时的那个套间走去。没走多远就听到那被注射了病毒的女人惊恐的呜呜大叫,熊博士的心中虽然不忍,可是这的确是确定病毒真假的最好办法,超级病毒变异性太强,通过科学的方法分辨真伪,起码要他这样的博士呆在实验室里埋头苦干一个星期才能下定论,而且不一定准。
熊博士离开之后,应彩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这样的病毒实验,并不一定科幻电影里才有。她忽然有些同情齐成悦了,然后心里开始害怕,当看到君承桓看着她招手的时候,应彩吓得险些跌倒。该不会让她也去试毒吧?
君承桓看到应彩吓得脸色都白了,不由开口说:“过来。不用怕。”
不用怕?怎么可能不用怕?应彩想要快点离开这里,逃离这样的噩梦,可是又不敢违抗君承桓的命令,只好一步一挨地走到君承桓的身边,只感觉浑身冰凉,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生怕他一个手势,那个什么博士就又出来找人试毒了。
君承桓并不知道应彩心里的恐惧,他抬手拉着应彩的胳膊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拍了拍她有些浮肿的脸,浅笑着:“我给你报仇了,你打算怎么谢我?”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应彩忍不住抬手擦了额头上的汗,只要不是找她试毒就好。等等,他说什么,替她报仇了?应彩因为惊吓而呆掉的大脑这才开始运转,原来刚才他让人在齐成悦身上试毒是为了替她出气,因为齐成悦买通了人来陷害她?
如果真的是为她出头,好歹先说一声嘛,应彩再一次的擦汗,刚才她真的很害怕好不好,刚才那样的桓少,真的很吓人很陌生,仿佛地狱里面的恶魔一样。
地上的齐成悦呜呜地叫着,嘴巴被封住,手脚被绑住,可是那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应彩,里面是无边的恨意。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齐成悦现在的目光足够杀死好些人了。应彩受不了这样憎恨的目光,只好扭开头去不看,她看着君承桓的侧脸小心地说:“算了,放了她吧。”
君承桓没说放还是不放,而是微微欠身,伸手撕下齐成悦嘴上的贴布,轻微的刺啦一声,齐成悦的嘴得到了自由,可是没等她开口,君承桓的声音已经开始说话了:“这只是一个小惩而已,你看看清楚了,她是我的女人,你若是再敢动她一下,我要你们全家万劫不复!”
男人说话的口气很是平常,平常得像是在问今天什么天气一样,可是这样的口气说出来的话却震慑得齐成悦满腔的怒火和想要骂的话生生地忍了下去。她气愤地看着应彩,眼睛里是无声的恨意,似乎在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今天所有的一切,我一定会还回去的!
应彩不敢看这样浑身散发着怒气的齐成悦,她不安地看着脚下的地板,其实她也不想事情发展到这个样子的,她并不想去害谁,报复谁,她只是想要活得轻松点,不要那么累,临空走钢丝的生活,让她感觉快要崩溃了。往事回不去,前路看不清,脚下的路又太过虚浮,深一脚浅一脚总踩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