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13日 17:03
这对于她来说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毕竟小时候家里穷,姐妹又多,啥活都是干过的,只是去了青楼养尊处优了一些,现在再做也只是有些吃力。
等姽婳打扫完卫生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看到门口放着一些饭菜,才发觉自己肚子饿得厉害,胃甚至有些抽搐。洗了手就走过去端饭菜,她看了看,白菜南瓜白米饭,已经冷了,不过还好是夏天,端着就回了寝宫,放在桌子上,夹起一块南瓜刚想放进嘴里,突然停了下来,看了下门口,从袖子口拿出一块布,打开。
一排银针惊现,插到饭里试了试毒又闻了闻才开始吃。所有人可能都没想到,姽婳是会暗器的,甚至略懂医术和轻功!想想也是,要是没有保命之技,何能在青楼如此当红却卖艺不卖身?
但她会暗器和医术,除了自己和师父,根本没人知道。当年,姽婳家还是一家富足的农户,她是大姐,下面有个妹妹和小弟,天灾人祸的饥荒,父亲倒下了,母亲担心着弟弟也活不了,连埋葬的钱都不够,含泪把她和妹妹拉到京城里,卖身葬父,她很幸运的被师父买下来了,师父死后,她下山去了青楼,卖艺不卖身。
而妹妹,在她走后听说被一个富商买走了,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姽婳不禁想念起了当年离开她才6岁的妹妹。小时候她经常粘着她玩各种游戏,妹妹特皮,去了别人家,不知道会不会吃亏…
吃了饭之后,姽婳想着打点水来擦擦身子就睡吧,虽然是夏天,夜里也有凉意,一会儿拿点衣服盖着睡不至于着凉。一边想着一边提着桶打水进寝室。
姽婳绝对没想到,会有一个人躲在她的房梁上看着她吃完了饭打水回来准备脱衣洗澡,要不是姽婳突然看到水桶里房梁的倒影估计就完全被看完了去。手里的银针瞬间出现在手指尖朝着梁上君子射去,毫不手软。
房梁上的黑影一个翻身,险陷躲开了姽婳那一手精准的暗器,那人心里不禁暗暗咋舌,得幸他身手不错,换做别人慢了点不是要被扎得像刺猬?还是那种针针对穴的。
他立刻翻身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姽婳白天才擦干净的床铺上。姽婳见到这人这么不要脸的坐到她床上,得幸她不是那种拘束的女子,但是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刚想又一手银针过去,那人见状立刻说道:“姑娘姑娘!我只是路过,无意偷窥你的,实在不好意思。”
说着,司马北然还拱了拱手,姽婳这才把手里的银针收进去,仔细打量起来,眼前这个男子,看起来比自己小上那么几岁,十六七的年纪就有如此风华,不简单,紫玉发冠,长相确是俊美,但是,在姽婳眼里,上官雨泽没人能比,就算他对自己无情至此。
身上的衣服,如果没看错,是贡品,非富即贵?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冷宫!有何目的?!”姽婳一边说一边警惕的看着他。
让司马北然感到一阵好笑,但还是一一回答了她:“在下司马北然,是北国派来和你们南国交好的使者,被刺杀躲到此处,无意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原谅。”说着司马北然又拱了拱手。
姽婳看着他,对于他的说辞半信半疑。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姽婳开口了:“既然是北国使者误闯小女子自然不会计较太多,但是,现在夜深人静了,小女子也需要歇下了,使者是否能离开了?”说完就一把推开坐在她床上的司马北然自己坐在床上,看着瞠目结舌的司马北然。
“我们还会再见的!”司马北然本想说点什么,看到姽婳的脸色,没有多说什么,留下一句闪身出了冷宫。
姽婳静静的躺在那木板床上,思绪万千。如今上官雨泽觉得是自己害了他的孩子,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虽然爱他,可是自己不能这样在这冷宫里过完下半生啊,哪怕自己出去外面开个小医馆混口饭吃也好,现如今就是想办法出了这冷宫最重要。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一向警惕的她在睡梦中突然听到门口有声响,“嗉”的一下立刻坐起来,悄悄越过桌子,顺手拿起烛台,朝门口走去,一步一步,湿点口水穿个小洞看向外面的大宫门,门紧闭着,没有任何人,突然她看到一团黑黑的东西放在离她寝室门几步之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