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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神助攻

书名:将军训悍妻 作者:柒小染 本章字数:3081

更新时间:2017年03月16日 00:13


第八日,徐府差人来报,说兴许沐家主虔诚所至,徐家姑爷病情大转,得了神佛庇佑。还道,高僧断言即日起沐家主便可启程回家,无需及得半月祈佛光景。

到底是自个生养的闺女,想着沐乔河那泼急性子能安分抄录经文甚是不易,又接连几日吃斋戒荤,身子日渐消瘦不少,现下得了好果,又有得高僧发话,席容月想着,就依着家姐的意思回了吧。

可轮到沐乔河得知,竟是固执的要在这皇觉寺待足半月,道出口的话还端端有理。

“母亲知晓女儿向来不是半途而废之人,既已开头,便得有始有终才是。姨母既说因女儿虔诚才换得二表哥大病得愈的迹象,现在才稍有起色,女儿自当再接再厉才是。”

听听,这还未结拜为夫妻,便这边顾全着对方,瞧着这一反当初决口回绝的态度,席容月不由喜上心头。

兴兴打发了差使,席容月又陪着沐乔河躲寺里客院抄经念佛去了。

“那贱蹄子不肯回来?”得了下人的汇报,席容云几近失控的尖叫,扬手一挥,气急败坏的将一屋子的物什摔打起来。

当然,碍着损失,她也只得劲朝着便宜的下手。

那被差遣出去的小厮是个老实巴交的,瞧不懂主子为何发疯,便木讷的问道,“沐小姐说了,咱家二公子病情才稍有起色,作为二公子未过门的妻子,自是以他身体为重,既然神佛灵验,自当诚然不欺,应期而行。

沐小姐如此为二公子着想,夫人何以不快?况且……况且此事日程当初还是夫人自个定下的。”

没错,是她定下的,那会,她沾沾自得,想着沐乔河不是自诩聪明,周转灵络,结果不还叫她算计,无力还手?可谁知……她竟留有后招,叫她此番栽了个大跟头。

徐常生欠债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作为拒婚的交换条件,沐乔河砸了大笔钱替她封了无间赌坊的嘴,至此,这事,除了她与常生母子二人,大抵只有沐乔河,以及那无间赌坊掌事裘千知晓。

常生欠下的债,沐乔河不惜高额利息,选择了按月定期偿还,那裘千是个生意人,利滚利的还债方式于他赌坊而言稳赚不赔,自是乐得同意,鉴于这一点,席荣云知道沐乔河打的是何算盘。

终归,莫不是怕她一股脑替她彻底了了债务,往后没了拿捏的把柄,遭她悔口罢了。

其实,她是瞧不上沐乔河的,一个姑娘家,成日外头跑,还将镖局做大做强,只怕身子早已不干净,如此无德不贞的女子,哪儿配得上她的常生。她瞧上的,不过是她偌大富崇的家业,那堆砌起来能晃瞎人眼球的金银钱财。

她委屈了他儿子牵强娶她,她竟傲娇起来真把自己当回事。

她知她与裘千的约定是按月进行,却不知那约定的月限日期竟以徐府与她相安无事为前提。

“给本夫人滚出去”她沉声一吼,怒红了的眼狠瞪着下人。

小厮被主子喜怒无常的面容所吓,哆嗦着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一想起昨儿个好端端出行,蒙头棒子一晕,再次醒来,耳旁窜进一句别来无恙的话,视线里遍布那张凶悍狠恶的脸,席荣云头一次觉得慌乱无措。

裘千说,这月尾头都过去两三日了,沐乔河应好的月账却未如期送至,他这心

里不爽得很,他啊,最是讨厌不遵循承诺和规矩的人,机会只给一次,再多两日,那钱还未登门送到,就甭怪他击鼓鸣冤,宣了徐谨怀一同去府衙对簿公堂,讨要公道去。

常生欠债的事绝不可以宣扬出来叫相公知晓了去,届时,甭说她这当家主母的位置不保,就她相公耿快凛然的德行,只怕常生的性命也是堪忧。他一定会说他不争,将他赶出家门,任他自生自灭。

遣退了下人,席容云步履凌乱的直冲里屋的睡卧,翻箱倒柜的倒腾出一个方形刻纹的檀木花匣子。双手死紧的抱着,指腹来回抚摸着匣子的菱菱角角,神情流露出浓烈的不舍。

她的相公虽身居高位,却两袖清风,除了那照常的月俸,再无其他进账。几房夫人入嫁,陪嫁的庄子,店铺,妆面皆是个人嫁妆,由着自己房头打点,丁点好处与她皆是沾不得边缘。

这些年,她看似风光,是这尚书府里的正室嫡妻,实则日子过得紧巴巴。

她的那几处陪嫁铺子、庄院、良田,早在几年前因经营不善低价转卖出去,得手的钱也早花了个干净。

而今,她唯一剩下的,可拿得出手的,只是这小匣子里的嫁饰。

一个没有嫁妆存底的妇人,在这深门大院里,若有一日叫人知晓,那是会叫人唾笑的。

这些年,她看着自个的嫁妆一个一个的减少,她依然固守的抱紧这小匣子,不动半分遐念,只为保留她嫁做人妻的尊严,可事到如今,她保不住了……

颤抖着手轻轻的打开匣子的盒盖,紧瞧着那一盒子的珠宝翡翠,金镯银簪,泪不由潸然而下。

“就这?”

无间赌坊,账房里头,裘千瞅着席容云怀抱在手,宝贝得跟命根子一般小心翼翼打开的玩意,一双虎目瞪得老圆,险些凸陷出来。

他要的可是银票,亦或真金白银,整这些个女人玩意作何?

“我手上没有现银,这些东些不敢说有多贵重,却是货真价实,抵你这一月的债务绰绰有余。”他这里是赌坊不是当铺,席容云知晓她就这般拿着金银首饰过来交差,会被为难,可她也是无计可施。

与无间赌坊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是以,所涉过节,她事事亲为最好不过。

但她好歹是个尚书夫人,有头有脸的,若叫人得知她进出当铺之地,她的脸面何存,更何谈还是典当她的嫁妆。

裘千经营赌坊数年,见惯了奢侈之物,挑眼一看,便可分辨那布裹里那些物件的成色、贵重如何。

嗯,确如席容云所说,只多不少,裘千私心里估量着,可眼里怎么瞅怎么嫌弃。女人的东西,还是用过的,哪里及得实实在在的银两来得合适,如此一来,他还得着人去当铺一趟,麻烦。

裘千是个折腾人的主儿,对手越是处境难堪困窘,他愈是兴奋战斗昂扬,依照以往的处事风格,今儿个,他怕是非得逼着席容云忍气吞声亲自往当铺领银票去。

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碾了又碾,这戏才看着过瘾。

可到底,最后裘千还是收了下来,只因为,某个突然心血来潮的主子竟大发善心内功传音说,“想想一门贵妇连压箱底的嫁妆都捣腾出来了,真真是逼至绝境无路可走了啊,既如此,点到为止就消停了,别叫你那么一逼,人生无可念了去。”

裘千做事心狠手辣,这一点,他自知得很,可这做派不还是他这主子教的么?被主子吐槽品行恶毒,裘千觉得哀怨了。

席容云前脚一走,裘千赶紧从案几的座椅上腾身而立,那速度跟火烧屁股似的,仿若那椅子的椅面上沾了啥害人的毒物。

不多时,室内一侧屏风处走出一俊朗贵公子来,紫衣玉面,黑眸璨目,体态卓然。

随后而出的,是一个头稍显矮小瘦削,仆人装扮的随侍。这侍从一看便手无缚鸡之力,却在见着裘千这威武大汉的刹那,挤眉弄眼的冲他嘲笑起来。

“呵,还尊称什么裘爷,依我看,跟滚球的球差不多,一见着咱爷啊,跟老鼠见着猫,滚球了去……”他故意拖着尾音,生怕气不死对方。

“你……你个瘦脚猴子,再瞎咧咧,信不信老子一拳打死你”

被裘千威胁了,侍从也不怕,反是凑过来鼓动说,“来啊,来,今儿个打不死我,你姓滚球了去。”

男人也不理他二人的暗暗较量,沉冷间,径自朝裘千让出的地落座,宣纸一铺,紧着研好的墨,行云流水,提笔而下。

“千儿,把这信送到皇觉寺去。”

二人之间习以为常的假把戏正闹得起劲,裘千突的被主子这么一唤,忙停手下来。

接了那信函一看究竟,裘千挠挠头,瞪着眼忘了主子一眼,有些不明。

沐乔河是个爽快的生意人,说好的每月替那徐常生还债,月初头一日及早便差人把钱整齐送了过来,还说月上开头,添财进账,好兆头。

为此,这么一接触,一扫以往的传闻,弥彰欲盖,裘千对沐乔河印象很是不错。是以,那日一早,沐乔河匆匆赶来说过几日得劳烦他帮腔做事一回,他想也不想便应承下来。

他是应了沐乔河的要求,选着日子借着她日期而至,未如实按约归还债务,去讹那席容云一回,可……可他没答应还得把这事件结局信函遥寄告知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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