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2月09日 21:30
就算衣服上带着和别人交欢的肮脏痕迹她也不皱眉一下。
他开始恼怒,他开始不由自主的想要看她为自己失控一次,他想要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
于是,辱骂,侮辱,嘲讽。
他还记得那个下午,他终于忍受不了他所看到的照片的一切,他问她是否有过恋人。
她却不肯回答。
他便抬手打她耳光,打到她流血的撞倒在床脚上。
他曾经揪住她的长发把她甩到在地,把咖啡泼到她的身上,曾经把她从床上摔倒地板上。
她却没有哭过一次,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直到那个酒醉的晚上,他强行脱下她的衣服,看到她的疤痕,他怒火中烧的拿起钢笔重重划开。
她终于哀哀的哭泣起来。他听到她绝望的声音,撕裂的哀伤的哭泣。在那个黑暗的房间里,叫他流下了她看不到的眼泪。
于是,由爱生恨,于是,那么想要得到她,却又不希望是那个快乐的她,因为那不是属于他的模样。
于是,叫她痛,叫她失落,叫她知道生活是真实的,叫她不会麻木到想要死去。叫她知道,她现在是他的人。不是任何一个温暖的替代品。
他知道她没有和刘宽怎样,但是还是冲进了那间房间,在那之前他在门外犹豫了很久,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突然就很庆幸不是她。
叫他有时间迁怒,有时间发火发的顺理成章一点。
他把她的尊严剥开,把她在乎的人打的不成人形,他的手很疼,他知道,越疼,她就越恨他。
离开他的时候,她就没那么愧疚。
她知道她爱着那个人。
那个在梦魇的夜晚一遍一遍叫名字的主人。
那个在受到屈辱时双眼失神愣愣想着的人。
后来,他也终于见到了那个人。
他听闻,那人为了她放弃家族,那人为了她六亲不认,那人为了她找遍了每一个学校,那人为了她,想尽了各种手段和方法。
他害怕她会走,他好害怕她会说出口,说出我要回去了,那样的话。
他知道,他和她的缘分,就要走到尽头。
因为那人的光,是他无论都遮挡不住阻止不了的锋芒,他也终于相信,只有那人,才能给她真正的幸福。
不用打,不用强迫,不用蛮力,就能让她幸福。
于是,既然害怕,就换他自己说出口。
送她回家的那个早上,他说他最近不顺,他说他最近不会再回家,他说床上有新的校服。
他没说,校服的口袋里有一张字条,那是他给她写的最后一张字条。
“昨晚的账,现在算。你求我我答应了,我不要你的人,我只要你走,你自由了。”
他垂下头,听到那人清亮的歌声。
他以后再也不用打人了,再也不用学着怎样才能不让被打的人不用真正的受伤,怎样才能包扎的最好。
林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