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打到昏迷之后，通常会很久都不再出现。

这是司扶的定律。

我会在包扎完好的清晨醒过来，感受身体各个角落的疼痛，然后让校服把我的身子包裹的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我不会吃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事物，不会穿衣橱里的任何洋装，不会拿抽屉里的任意一张钱。我会回到学校，回到我的教室里，我的座位上。

这是我半年来的习惯。

我从不惊讶司扶会打我，甚至在他第一次把我抱进怀里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他早晚有一天会施虐于我，我不会相信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温情。

被打后的日子是非常平静的，可以说在学校的生活就是非常平静，除了洗澡时避开别人的视线，我几乎没有要费心思要去做的事情。

喝大杯大杯的咖啡，听大段大段的金属摇滚，让神经变得麻木却又清醒，让耳朵变得粗糙不堪。重重的音乐声里，我的左耳，一直都是空白的。

我一天一天看着自己的数学名次在上升，直到在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变成了第一名。我也就在那个下午，遇到了打破平静的波折。

离开名次公告榜的时候，我被人拍了拍肩膀。我转过身看到班主任在我的身后，示意我跟他去办公室。走进办公室，我赫然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是班里的一个同学。我和她相交甚少，每次说话也必定都是不快。

“林若，你来这个班里也有半年了。”班主任边走边道：“你觉得班里同学对你怎么样。”

“不错。”我道：“同学们都很好，老师也很负责。”

“老师知道你很优秀”他坐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拉开了抽屉：“也感觉的出来，你是一个有故事的女生，或许你有很多难言之隐。”

我抬眸看他，有些不解。他便冲我身边的人道：“季梦。你觉得呢。”

身边的人没有看我，只是冷冷道：“我不管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只知道她偷了我的东西。”

我愣了愣，就看到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一条项链，他抬眼看我道：“这是中午午休的时候在你的抽屉里发现的。今天早上跑操回来季梦发现自己的项链找不到了，你也别怪老师侵犯你的隐私。因为项链贵重，中午午休的时间老师就检查了每一个人的课桌和抽屉。”

闭了闭眼睛，我抬眼瞥了那条项链一眼，大概是铂金的质地，设计感低劣。

抿了抿唇几乎要笑出来，季梦抬高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