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4月11日 00:51
着他,他的右手滑下捏着我的左臂,道:“你这么好的心肠,为什么一年前不用,非得等到今天,我真是不明白。”
他的身后是陆陆续续收拾好书包离开的同学。有人好奇的瞥着我们,窃窃私语。
的确,这样的姿势,从背后看起来,真是有些暧昧。
我宁愿是暧昧。
等到教室都空了,黄昏的光打在我们两个的身上,我才开口道:“回家吧。你和我一起?她在哪个医院,顺道吗?”
肩膀猛地被扭转过来,我皱眉看着他,轻声道:“等我收拾好书包。”
“你他妈的能不能别装出这副样子来,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他蓦地就开口吼道。握着我的那只手的骨节已经泛白。
我仰起头,逼退眼睛里的热潮,低声道:“刘宽。你为什么要这么激动?”我转过头看着他,他的薄唇紧抿,像两片刀锋,不肯张开却仍旧叫令人心寒,我继续道:“你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是不是看不得我这种无所谓的样子?你觉得我应该大吵大闹大哭大叫说我委屈,那样你心里会好受一点?”
他的黑眸里是翻滚的黑色,肩膀上传来的力度越来越大,我笑道:“被我说中了?刘宽,你不觉得你有点自私吗?你凭什么?就凭我掏心掏肺对你换来一片怀疑?就凭我没有按照你想象的样子和好伤了你的自尊心?就凭你在医院照顾了江琳一下午的殷勤奉献?你把我想的太心宽了,你怎么不直接想让我和你一起去献殷勤啊,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医院让你们这些王八蛋和你爹妈长眠!”
“林若!”他长眉拧起,连眼睛都暴怒地睁大,推开我就吼道:“你他妈的混蛋!”
我一个趔趄摔倒在他的座位上,左手在惯性的作用下甩到了桌子上,把手机抚到了地下。
他闪身的时候看了一眼,顿了顿又拿起,扫了一遍,接着手一扬就猛地把手机摔到了地上,黑郁的眼睛像两团泼了墨的冰渣,薄唇扬起一个冷酷的笑容:“怎么高兴怎么来?今天演的还尽兴?”
我看着他,眼睛一片模糊,这就是在那个洒满阳光的早上,用白皙手指轻轻摸着我的头,沉声说:“别害怕,只要咱俩在一起,再牛逼的人也是废物”的人。
“刘宽,你何必要忍到今天?如果你一年前就不想选择我,你他妈的何必要这样!”我道,声音里是让我痛恨的哽咽“你这么说我,那你这一年,岂不是也都在演!”
他看着我,很久都没有说话。
落日的光打在他的身上,一半明亮一半昏暗,薄薄的唇如那晚一般苍白。浓黑的睫毛几乎盖住了他冰冷的眸色。
“我确实是在演。”他转过身,暗哑冷漠的声音和他挺直的背影混合在了一起。渐行渐远。
教室的门被重重关上。
很久之后,天色已经是淡淡的蓝灰色。阵阵冷风透过未来得及关的窗把桌子上的试卷习题吹落一地。
我望了望地板,手机被摔得零零碎碎。
又怔了一会,我脱下校服,慢慢把袖子挽起,左臂的淤青已经扩大的不成样子。门板以及他的手的冷硬温度,好像还没有离开。
“刘宽。我为什么一直恨。”我喃喃道“如果不是那年她伤了你的左臂,就算是我被她害死了,我都不会恨得那么深。”
“我用我的恨护了你那么多年。如今,你却要自毁。”
冰冷的泪自眼眶流出,一直滑落到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