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3月29日 02:05
来,我以后每次写字都得先和刘宽那个混账吵一架不行?靠,那我的人生岂不是太累了。我心想着,化学老师就走了进来,接着就对着黑板上的字感叹了一番,得知是我写的之后,语重心长的说了句:“果然还是学习委员,大家得向学习委员学习。”
我心里立马就否定了刚才的抱怨。
而且附带着就对化学课多了几分好感。
很不幸的,这份好感,在这节课进行到三十五分钟的时候,荡然无存了。
事情是这样的。
彼时,我正在努力区分着硫酸铜和氯化铜的区别。老师突然就点了张弦的名字,让他到讲台前面来,非常慈祥的说不讲课了,放松一下,做个实验吧。大概我的内心对这个放松方式是极为满意的,我迫不及待抬起头,朝讲台上看去。
讲台的左侧就是窗户,初秋的阳光透过窗户打进来,映衬的张弦的神色淡然无比,黑色的头发柔顺,修长的身材显眼,深邃的眼睛柔和,白皙的手指捏着试管,心旷神怡到我都想膜拜。
然后,他的眉微蹙,表情有些为难起来,他开口道:“老师,我一个人不方便,我需要一个助手。”
老师笑咪咪的朝他点了点头。
他漂亮的眼睛环顾了一圈,简直就是勾魂夺魄顾盼生辉。然后好听的声音就在整个教室回荡:“就,学习委员吧。”
刘宽差点就笑出了声来。我在一众期待和探索的的目光下,步履虚乏的走上了讲台。张弦朝我笑笑道了声谢谢。然后把氢氧化钠试管里的溶液仔细的倒进了烧杯里。
“把硫酸铜拿过来。”
我看着试管架上琳琅满目的液体和固体,差点就要跪倒在地板上,稳了稳心神我才把一小瓶白色的晶体给了他,他修长的手指顿了顿,剑眉微挑道:“这个,用溶液好一点。”
我的脸立马烫了起来。我颤颤巍巍拿起一支蓝绿色的试管,刚要给他,他就靠近了我,淡淡的香气萦绕在我鼻尖,他低声说道:“这个是氯化铜,我要的是硫酸铜。”
我的眼睛扫过讲台下兴致盎然的观众,也压低声音到:“硫酸铜不就是蓝色的吗。”
他的眼睛斜了斜,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发现了一支在角落里的蓝的让我眼晕的液体。
我看了一眼老师,他的目光里已经满是怀疑。
我顿了顿,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清了清嗓子道:“不好意思老师,我上台之前没听清,这个实验是要制氧化铜还是氢氧化铜。”
老师打量了我一眼道:“你不是学习委员么。”
我耳朵一烫手一抖差点就要把氯化铜泼到张弦的手上。张弦眼疾手快的制止了我,低声道:“我们学习委员位置太靠后了,可能,没听清吧。”
黑色的物质开始出现在烧杯里。我们两个一前一后从讲台上下来,他清雅的嗓音低低的传在我的耳侧:“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化学不好。”
当我终于坐到座位上的时候,刘宽摘下眼睛靠到我身边笑道:“我现在好像知道你为什么总比我差那么一点,而且那一点就么无法逾越了。”下课铃响起,他笑的更加放肆了,边笑边道:“我想你应该是把硫酸铜灌进脑子里了,然后你的脑子里就成了一片蓝色,蓝的干干净净,只能养点动物的那种干净。”
这次,我没有回话。
我一个白天的时间都是在硫酸铜的阴影下度过的。任何和硫酸铜这三个字有相似读音的字都会让我感到十分的不安。所以,我再也没有叫刘宽的名字。以至于直到放学临走的时候刘宽还小心翼翼的问我:“我上课说的那句话,你不会真的当真了吧?”我朝他无力的摇摇头就走出了教室。
我没法告诉他,我觉得他的名字特别像硫酸。如果我开口告诉了他,他很有可能真的会变成一瓶硫酸,把我烧的体无完肤。
我回到家,匆匆吃了几口饭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搞的我妈毛毛的,过了半个小时立马给我端了杯红糖水过来,道:“今天情绪有点反常啊,提前来那个了?
我摇摇头,道:“我要学化学。”
她想了一会儿,说:“给你放这了,趁热喝。小小年纪就不调,不太好。”说完就走了出去,边走边叹气。
我又做了半个小时的化学试卷,改完答案后就把凉了的红糖水喝了,然后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