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9月05日 18:18
哪儿都无所谓。许彦越摇摇头,喃喃道:“对牛弹琴。不对,对‘犬’弹琴。”虽然现在临近黄昏,可毕竟是夏天,温度还是比较高的,许彦越想了想,说:“走,去西立交上吹风。”
因为许彦越没有给小金拴上链子,所以小金就可劲儿地撒欢,绕着许彦越跑来跑去。周围的路人看见了纷纷避开,生怕它突然发狂咬自己一口。路人的举动许彦越看在眼里,不由觉得好笑:要是小金会咬人我敢让它这样?然而许彦越懒得去计较这些,他乐得一边走一边看小金四处奔跑,时而不知道嗅着什么,时而去追赶落在地上聚集一处啄食的麻雀。
路过一家商店的时候,许彦越停住脚步,对小金说:“坐这儿等着。”然后自己走进了商店,拿了一瓶饮料。在柜台结账的时候,许彦越看着陈列着香烟的橱柜,犹豫了一下,说:“给我一包骄子,再给我一个打火机。”
商店的老板看了看许彦越,稍微思考了一下,但是还是弯下腰从橱窗里拿出了一包烟递给了许彦越。
“一共多少钱?”
“十四。”
许彦越付钱,然后走出商店。店门外,许彦越低头看看手中的香烟,苦笑了一下,不过还是将它装进了自己的口袋。这时候,许彦越意识到小金不见了,不满地喃喃道:“这臭狗,又跑哪儿去了?”他四下张望,只见前方四个姑娘正围在小金身边抚摸它,其中一个甚至喂给它了一根香肠。许彦越感到很无奈,便叫道:“小金!过来!”
听到许彦越叫它,小金立刻丢下那四个女生,奔到许彦越身边。许彦越看了看,那四个姑娘还在傻笑着,对着小金指指点点,其中几个还对许彦越笑笑。许彦越出于礼貌,也无奈地给予她们一个微笑。等那四个女生走远之后,许彦越低下头,伸出手扯着小金的一只耳朵,说:“你还会‘泡妞’啊?可是你有没有搞错,你是条母狗啊。咱能不能有点‘狗品’?”小金不懂他在说什么,依旧一副傻样地看着他。许彦越无奈地摇摇头,轻轻踢了它一下,说:“行了,走吧。”说罢,许彦越便转身向西立交的方向走去。
路上,许彦越掏出口袋里的香烟,不禁摇了摇头。其实许彦越是不抽烟的,或者说,现在不抽。在上初中的时候,许彦越和大多数处在叛逆期的男生一样,觉得抽烟很“潇洒”,便慢慢学会了抽烟。然而,等中考结束后,许彦越便决定戒烟了。随着年龄增长,许彦越觉得抽烟这事儿没有什么好处。许彦越戒烟的过程说来也奇怪,他并没有经历其他人戒烟时的那些痛苦。
那天,许彦越像往常一样买了一包烟,自然而然放在嘴里,然后点着。可是刚抽第一口,许彦越便赶到了不对劲。这烟在嘴里出奇的苦,许彦越断定自己买了一包假烟。本想去找店家理论,后来一想要是店家不承认自己也没办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包烟也就几块钱,就当丢了。就在许彦越丢了那包烟没走几步,就碰到了另一个朋友,也是和许彦越一样抽烟的“不良少年”。许彦越的朋友学着大人的样子,递给许彦越一根自己的烟,许彦越接过来点着,可是这烟的口感比之前自己那根的苦涩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彦越皱眉道:“你这烟假的吧?”
许彦越的朋友眉毛一挑:“不可能,我是偷我爸的。我爸几十年的老烟民,能抽假烟?”
听他这么说,许彦越便不再多说,只是说:“我忘了我最近嘴里有炎症,都烂了,先不抽了。”说罢,他便熄了那根烟。许彦越的朋友不疑有他,只是耸耸肩而已。然而许彦越自己留了个心,之后他在不同的店又买了几包不同的烟,结果在嘴里是同样的苦涩,而且,越是好烟,那种苦涩的感觉就越是重。就这样,许彦越便不再抽烟,也从此戒掉了烟,之后也一直没再动过。
许彦越不明白今天自己为什么会买一包烟,毕竟都两年多没动过这玩意儿了。不知不觉间,许彦越和小金已经走上了西立交。西立交上车来车往,许彦越害怕小金乱跑,便用链子将它拴在一旁的护栏上。立交桥下,一列火车快速驶过,整个立交桥都在剧烈地晃动,感觉像是要坍塌一般。
看着列车远去,许彦越拆开了香烟,拿出一根叼在嘴里。但是他并没有点着,而是在手里把玩着烟盒。烟盒上的图案是如此的熟悉,但是香烟叼在嘴里的感觉确实如此陌生。许彦越苦笑一下,将烟点着,然后深吸一口。
“咳!咳咳咳!”依旧是那种苦涩的感觉,而且还十分的呛人。旁边的一个小青年看到了,嘲笑道:“不会抽就别抽,装什么装”
许彦越没有理会他,只是弯下腰苦笑。然后,他站起身,狠狠地手中的香烟和打火机扔了出去。许彦越心里畅快了很多,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喊:“啊!”声音拖得很长,周围的人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他也不理会。小金不知道他在喊什么,也朝着许彦越面向的方向“汪汪”的狂吠。立交桥上,一人一犬,疯狂般恣意释放着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