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5月13日 17:00
,若夕终是感受到了他身体有多凉。可生火也是此时她唯一能做的事情,莫不是脱了他的衣服不成?
若夕犹豫之时,却因抵到了云冽的额头而察觉到他的病情还在不断恶化。“明明内力这般深厚之人,竟然非要让自己与普通人一般在这雪夜里驻留。你是疯了吗?”她明知他已听不见她斥责般的话语,她却还是不忍地说道。
她小心地将他靠在石床上。此时的确也顾不得太多了。此处再无第三人能够帮她,而云冽这般情景也不能再拖了。若夕解开了他腰际的绸带,想说些什么,却话到嘴边,再无言语。衣衫落下,她将自己干净的衣物盖在他的身上,将他湿透的衣物平摊在火堆一侧,或许过个一个时辰便能够干透。
夜越来越深,洞外飞雪愈发猖狂呼啸起来。若夕小心护着火堆,云冽的衣物也就快要烘干了。时不时,她抬眸望着他的侧脸,显然睡梦中他还是这般不安。她起身收起他的衣物,将他的身体再次拉坐起,小心地一件一件替他穿上,“这回,或许会没事了。”或许是因若夕及时将潮湿寒冷的衣物褪下,云冽此时的体温竟也慢慢恢复。若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小心替他盖好衣物,自己则坐在石床的另一头倚靠着,因为此番折腾下的疲累,很是容易便睡着了。这一夜,竟然也是她回到雪山后如此安稳的第二夜了。
她的侧脸,真的很美。这是云冽醒来的第一感触。他感觉到衣物似乎已然干了。他抚触了一下,眉头皱起,这腰际的绸带系绑之法,与他平日不同。不过很快云冽便想通了。看来他昏厥过去之后若夕替他褪下衣物去烘干了。额头还是袭来刺痛,意识若有若无,但他却也奇迹般安心了下来,似乎此处是这般安静如常。此次的病来的太快,也使得云冽一时间无法恢复,意识只不过清醒了片刻,他便再次陷入了昏睡。
待到若夕醒来之时,外头已然是正午。他兴许是饿了。这雪山之上也只好替他寻些野果来。若夕起身执起坠雪,飞身而去。云冽方才其实已然清醒过来。不一刻,他便见到若夕手捧着清水而来。“你醒了,正好,喝点水吧。”
这雪山之上的雪水这般清凉纯净,云冽喝下之后便深觉整个人清醒了过来。他在若夕的帮助下坐起身来,“若夕——”
刚开口便被若夕制止了。“你我之间的事情,等你病好了之后我们可以再说。你方才叶听到了,你的声音还是很沙哑。现在就好好休息。”云冽望着她认真的神情,竟不自觉地点头应允。她递给他一个野果。“你现在或许还是简单些吃点较好。”
“嗯。”云冽接过野果,“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照料过生病的我。”他笑着,眼却紧紧盯着若夕。若夕身形却微微一僵,他为何要在此时说这样的话。
“十年前,我就已经孤身一人生活。”云冽不顾方才若夕的劝阻,开口说道。或许此时的他知道,若现在他不说,等他恢复后,她便不愿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