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4月28日 23:26
温暖,竟然有些心安。她刚欲踏出一步,云冽已然单手绕过她的背部,扣住了她的肩膀,“小心。”他是在扶着她出去散步吗?“你陪我?”若夕疑惑地问出口。
“你腹部受伤,不适宜自己外出。”云冽浅浅一言,却是道出了他的担忧。若夕不语,任凭云冽扶着她来到了屋外。桃花已然含苞待放,偶有几朵已然盛开,若夕来到谷中栏杆处,凭栏赏花,她着实觉得这些事情不适宜她来做。十年雪山,白茫茫一片,她早已遗忘了有多余的美好。因为她的确也是不需要的。
云冽扶着若夕坐下,自己站在一旁望着谷中风景。“谷中春色还是颇为清新的,你若觉得甚好,可多在此逗留。”
“嗯。”若夕应声,抬眸望着这空寂的山谷,竟觉得此时并无初来时凄凉之意。云冽忽的执起手中的箭,箭指长天,若夕望着他腰际青绿色的系带飞舞,手中的云颐箭时而如长蛇游走,时而如猎豹急奔,时而又如青松静立,未曾见他此番练箭情景,不想竟让她无法移开视线。他是这般专注,墨绿色的发随着身形的转动而扬起,他仍能运用自如,眼眸未曾离开过云颐箭,像是在与箭交流。
若夕似乎有些明白了,云冽好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她来此后的每日都未曾放下坠雪剑,可是自受伤之日起便无法练剑,云冽这么做或许是为了让她能够感触到那刻练剑之境。只需专注地望着他练箭,竟能有自己在舞剑时的心境,他又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云冽终于放下了箭,他望着若夕的神情,读懂了她对他的感激,只是他没说什么,径直来到她跟前,“想要回去了吗?”
“好。”若夕点头,云冽搂过她的腰,忽然将她抱起,若夕眼眸中的无措显示了她对云冽突如其来的举动的不安。“腹部受伤,若是坐久了,伤口会裂开,还是小心为好。”若
若夕静静地望着云冽的侧脸,他怎如何知晓这么多?不过此次显然是云冽为了解开她的无措与不解而特意作的解释。若夕犹豫片刻,还是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云冽顿了顿,便走向房去。若夕还想要追问,但云冽已然搂着她来到了屋内,从他手中传递过来的掌心的温度让她清晰地明了此时两人靠得十分近。
云冽俯身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薄被,“今日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云冽刚转身,发觉袖口被拉住了,他迷惑地转身望向若夕,若夕只是望着云冽说了一句“谢谢你。”若夕说完后手便收回到了薄被里,云冽望着她,到了嘴边的话语最终还是未能说出口。
转身替她关上房门,却未立即离去。他在做些什么?云冽并不确定,但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自己的担忧,曾几何时,他见过这般脆弱的若夕。方才拉住他衣角的那只手,让他坚信了自己的想法,她同样也是需要人呵护与陪伴的。只可惜自己无法给予,只能以自己的方式来偿还她为他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