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4月16日 12:02
熙循声而望,片刻见一大腹便便身披银色铠甲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袁熙心想虽然自己算是皇亲国戚,但既然被下放了咱就不能端着臭架子。所以待公孙瓒坐落在袁熙对面时,他立即起身回礼道:"公孙叔父客气了,小侄这番叨扰实在麻烦了。"
袁熙话刚说完,未曾想到本笑容满面的公孙瓒脸色一变,笑容在那宽阔的脸颊上仿佛凝固了一般。看的袁熙心中发毛,心想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正在陷入尴尬之时,公孙瓒沉痛的开口道:"二公子,此事儿对于我等将士来说,简直晴天霹雳一般,自从得知消息,每日里我痛不能已,夜晚难眠。"
"小侄愚钝,不知叔父何意?!"
袁熙糊涂的看向公孙瓒,想在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可惜最后还是开口问道。
"唉,怪我糊涂了,竟忘记出事那几年前,你正在来此的路上了。"
公孙瓒摇头轻叹道,说罢竟然挥袖揉了揉已湿润的眼眶。
"叔父,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看出苗头不对,袁熙紧张加急切的问道。
"你…你…唉,我真不知该如何开口。"
公孙瓒一边挥泪一边轻叹道。
"叔父你真快急死我了,到底出什么大事儿了?"袁熙催促道。
"袁老主公病逝了…四年前。"公孙瓒话毕。
"什么?"袁熙一副不可能的样子,一下从太师椅上挺了起来。"
"当我接到通知了时候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大公子成功接班为新主公了。"公孙瓒哽咽的说道。
"不可能的,父亲身体一项都好,怎么可能突然就,呵呵呵,你是骗我的对吗?"袁熙摇头晃脑不相信的自言自语着,眼泪顺着眼角流淌而出。仿佛这四年的辛苦酸辣,都在这一刻喷薄而去。
公孙瓒遣散下人,屋内仅剩二人,公孙瓒压低声音道:"二公子不要悲伤,人死如灯灭,现在能做的只有节哀顺变。"见袁熙仍然落泪忽然话锋一转:"二公子,这四年来音讯全无,不知原由为何呀?"
"叔父,我跟贴身侍卫从家行出十日后,便到了蛮荒之道,即是劈谷,不想遭遇魔兽攻击,侍卫为了护我周全身死当场,我差些就丧命于此。"袁熙平复了下悲伤的情绪,抬头看向后者见其认真聆听方才继续道:"幸亏不该我命绝,得一探险小队相助这才平安,后来一起入谷历练倒也忘了年月,不想四年光阴荏苒而过,让叔父担心还望恕罪。"说罢起身抱拳再行一礼。
"哎,说得哪里话,不想四年来二公子经历如此凶险辛苦,苦了二公子才是,这次团聚稍后摆下宴席定要不醉不归。"
公孙瓒没有在四年中,袁熙怎么度过的这个问题上过多追问。袁熙自然懒的与他解释,毕竟他不是真正的18岁少年,灵魂深处藏着三十多岁大叔的智商告诉他,江湖险恶仿人不可无。
继续品茶寒暄了一个时辰,天色已黑。酒席准备妥当,袁熙便在公孙瓒的带领下入了宴。
酒席上互相敬酒自不在话下,酒菜各过三巡之后。只见公孙瓒微笑道:"二公子修为如今为何境界了?我好为你安排职位。"
"回禀叔父,战宗初级罢了。"袁熙谦虚的如实说到。
"哦?短短四载就已经修到战宗初级了?二公子天资真乃险有的绝伦啊,真是后生可畏。"仰脖干了杯中酒白嫩的脸上浮现一片红晕,打了个酒咯道:"老夫习武三十余载,如今不过战宗高级罢了,停在此境十载了。"
"哎,叔父莫要尚气,习武之人说复杂是联系功法套路,说简单点就是习练一口气么。"
袁熙也干了杯中酒,劝慰道。
"二公子,四年前你临行时,主公他没给你"五色石"吗?"
公孙瓒装作无意中问道,见袁熙眉头思索继续道:"听说主公的病逝与此物有关。"
"五色石?在家父给我的细软中不曾见过。"思索片刻确定没见过后袁熙肯定的道。
"哦,无妨无妨,当今形势可谓险恶非常啊,袁谭主公年岁尚浅不能服众,却又与曹操开战,唉…袁家打下的江山恐怕不久便毁之一碳。"
"叔父,侄儿有些累了,还望叔父海涵。"袁熙这一天接受的消息实在太多了,酒席之上早就没饮酒的心思了。
"好吧,厢房早已安排妥当,二公子请自便吧,待明日带你好好转转这襄平城。"说罢起身施礼送到。
袁熙还礼便跟着下人前往厢房而去,脱掉鞋袜躺在床上反复难睡。
"父亲死了,兄长接班了,我如今沦落于此,呵呵好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