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只是叫人把叶许带回去。

叶许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周围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她伸出手想去摸自己的眼睛，只碰到厚重的纱布，手上覆盖了一片温热，叶许一愣，准备缩回了自己的手，却被抓的紧紧的。

“叶许。”霍域低低的叫着，看着过于瘦弱的叶许一时间心有些闷闷地疼。

“怎么了？霍总，我没死在捐献室里您感觉不甘心吗？还是说，您还真把我当做器官库，想取就取了？”

叶许说道，不想把眼睛落在霍域身上，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霍域在哪里。她又伸出手想去揉自己的眼眶

“叶许，别揉了。”

“……”叶许没有理他，只是继续揉自己的眼睛。

“我说你，不要揉了！”霍域说道，握住了叶许的手，“叶许，我会是你的眼睛，你别离开我，你离不开我了，你没了眼睛，你逃不了了。”

“滚！”叶许说道，她从来没感觉自己能这么愤怒过，她用力推距着霍域，“你给我滚，滚出去！”

霍域身体没动，反而抱紧了叶许，在她耳边呢喃着，“你讨我开心点，我说不定可以找人帮你治眼。”

“呵呵，”叶许低低地笑了，“霍域，还是上一个问题，你还记得我出狱哪天，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霍域没说话，皱了皱眉头。

“你说你会治好我的眼睛，我问你，霍域，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三年还不够吗？你还想我怎么样。三年之前，我就在想，我爱的人，挖我的眼睛，挖我的肾。这对我来说是什么磨难？”

叶许说道，眼眶红了，霍域从她胸口的剧烈起伏可以看出叶许在生气。

“你想看书，我会给你送盲文书；你想养宠物，我可以给你买一屋子的宠物；只要你不离开我身边，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很可惜，霍总，我这个人以前没什么理想，现在最大的理想就是熬过这五年离开你身边。”

霍域没说话，就听见了关门声和逐渐离开的脚步声。

叶许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翻过身准备睡觉。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和洛伊的声音。

“今天晚上的饭准备好了，您是要下去吃还是在这里吃？”

“我不想吃，你们吃吧。”叶许说道，侧过身，蜷起身子睡着了。

“您醒了？”洛伊看着摩挲着坐起身叶许猛地一窒，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头上何时缠了绷带，她以为是霍总给她治好了眼睛，她以为情人都是这个样子的，靠霍总养着。她眉头一皱，鼻子有些酸涩。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早上八点，夫人。”

“都说了，不要叫我夫人了，我不过就是这一家移动的器官库，”叶许说道，皱了皱眉，“今天天气好吗？”

“晴天，树木开始抽芽了，嫩叶子开始长出来了，您知道吗？在对面的路灯上还有两只小鸟。”洛伊说道，泪水一滴一滴地砸在自己的围裙上，她捂着嘴但是依旧掩盖不了自己的鼻音。

“别哭啦，”叶许笑了笑，“我吓唬你的，我才不生气呢。”

“谢谢您。”洛伊深深地鞠了一躬。

“去给我拿些饭吧，我有点饿了。”叶许想了一会儿，“去给我拿两颗糖，我嘴里有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