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5月28日 20:17
车门。“跟我出席一个晚宴,你绝对会是被瞩目的焦点!”
我不说话,伸手欲打开车门,孙皓立马按住了我的手,我恶狠狠地看着他,他脸上闪过一丝阴冷:“别做蠢事,我手里捏着的人命,全看你的表现了。远的我就不说了,说点近的。如果你让我满意了,我就让原先那栋房子里住着的回去,给你做个伴。”说罢,他松开手,拉着领子。
我慢慢地移开手,雨晴现在还在他手上,我是不能想着玉石俱焚。
“这样才对,这里本是我为她选好的栖身之地,给我好好的扮演好这个戒指的主人。”他停了下来,伸手扯开我的发卡,头发顿时散落开来。“这样的生活,是我为她选好的生活,她没有姓宋的,你没有宋清越,只有我,这感觉真好!”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每天都是囚犯一般的生活,这个地方孙皓根本不会过来,这使得我顺心了不少,有时真的不会知道那变态会做什么。
在上次的宴会上,我依稀记得人群中一个身影很像雨晴,只一闪而过,我并没有看清。
弹完最后一个音符,站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地flora这才回过神来,她走到我旁边,像是在宣判一样:“孙先生吩咐,今晚陪同出席宴会。”我听完便默不作声地朝房间走去。这家伙只是要我出席大大小小的宴会,他是个掌控欲很强的男人,在宴会上哪个男人对我表示好感,身后的保镖便像是定时器一般发出警报。
打开衣橱,目光一一扫过那些衣服,最后目光顿在了一套黑色的礼服上,那款式很像宋清越回国后第一次见我,带着我跳舞的那一件。
黑色衬托着皮肤越发苍白,胸前那伤疤还在,有一只若隐若现的蝴蝶,蝴蝶是flora帮我纹上去的。
“它跟你的名字一样,vanessa。”flora也是个很专业的纹身师。“你这里为什么有一个伤口。”她指着那里问道:“你想让它盖住这个伤疤吗?”
我看着那只蝴蝶在那个伤疤处缠绕,翩翩飞舞。
“这里是一个男人给我的沧海,这里是我跟他最近的地方,我想让这只蝴蝶跟他在一起。”我附上胸口,沉声道。
“你不爱他吗?”
“我从没说过我爱他……我怕我把它丢了……”
“我不懂……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这么哀伤吗?”这位外籍女子一脸茫然,继而欢快一笑:“可是我觉得这是幸福的,vanessa,这只蝴蝶就是你!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你应该高兴,应该笑,你一定会把他找回来的。”
“flora……”我看着这个年纪比我大许多的女人为着自己的作品而满意地手舞足蹈时,忍不住问道:“你说,蝴蝶飞得过沧海吗?”
我摸着胸口处,喃喃地说道:“宋清越,你说蝴蝶飞得过沧海吗?”
坐在车上,那位长期接送的外国司机很体贴地放起了中文歌,他经常会透过内后视镜偷偷打量着我。我想他一定是在奇怪这个来自中国频繁现身宴会的女子,为什么这么哀伤。
flora说,我的哀伤弥漫着我的全身,有时连她靠近我时都会想哭。
我说,我只想沉默,我在找那个男人的上帝。
音乐声缓缓响起,歌词顺着我的记忆盘旋在不知名的时空里:
“曾以为只要深深相爱
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
可那天听到你的表白
眼泪却忍不住掉下来
当爱不能承载太多悲哀
爱的承诺变的那么苍白
再多努力结果依然失败
不忍心责怪也不再期待
我和你的爱
是不被祝福的爱
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
注定的结局心酸无奈
只留下刻骨铭心的记载
我和你的爱
冥冥中谁在主宰
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
收起无法结算的情债
挥别天边最后一抹云彩……”
这似乎是张录制粗糙的碟片,下车时,那抹女声还在呢喃着,如痴如醉地重复着那句歌词,背景里有微弱的嘈杂声与酒瓶碰撞的声音:“我和你的爱,是不被祝福的爱,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
flora替我关上门的时候,我提着裙子,正准备踏上第一级台阶,脚下的红色很是深邃,我心里突然不再那么悲伤。
“flora,我爱你用西班牙语怎么说?”我眉眼含笑地看着她,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呆呆地看着我好一会儿,与她相识这么久,我第一次笑了出来。
“teamo……”她说得很慢,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胸口。她突然上前抱住我:“vanessa,她一定飞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