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5月25日 19:19
始重拾自信,认真参与公司事项的申以纯,我更明白了一个男人成家与立业的重要性。这两者的先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处于这两者中的任何一个个体的一致性。
“少奶奶……”
站在申万秋书房外,孙医师喊住了我。他还是一副儒雅的样子。
我礼貌地笑着:“孙医师为什么这么客气,我还是比较习惯你喊我vanessa。”
“哈,我也还是喜欢那样叫你,vanessa,vanessa,蝴蝶,多美的名字啊。”他的声调很轻柔。“不过你却比蝴蝶刚强多了,而你给人的惊喜也远比一只小小的蝴蝶丰富多彩。”他很自然地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眼睛死死地盯住我的眼睛:“这眼睛真美,这是我创造出来的……”
他的神态俨然一个长者对晚辈,但我依旧觉得不太自在。尽管摸不懂他话语的意思,但我只当这是个纯粹的赞美,我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与他拉开适当的距离:“相比之下,您的夸赞逊色多了。”
他轻笑着收回手:“作为一名医生,我的手便是最好的赞美,这是上帝赋予我的能力,我借由这能力,赋予生命,却也摧毁生命。你说对吗?”
“对不对您心里早就有数,不然也不会站在你赋予的生命面前问我这样的问题。”
听了这话,他笑得有些忘形:“老爷等你好久了,快进去吧。有空我们一定要好好聊一聊。”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跟孙医师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这么些年我可从没见他这么开心过。”一进门,申万秋一边看着文件,一边问着我。
我摇摇头,拿起花洒熟练地浇起水来:“他只是在询问我眼睛的病情。”
“哦~”申万秋提高了音调:“这也难怪,他的医术一向是好的没话说。以前我老头疼,他给我配了个方子,人果然舒服了不少。最近这毛病又犯了,我还在想着在把他送去柳青山身边之前需不需要他留下点方子。”
“爸,你没事吧……”我停下手来,关切地问道。
申万秋放下笔:“你爸爸还在世的时候,也会这么问我,那时我总会嘲笑他像个妇人。但是在他死了之后,身边再没有像这样的人问我了。”他顿了顿:“对了,这是给你的。”
我放下花洒,将他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这是……”
他笑着似乎在等着我看明白:“当年也是爱女心切才这么地避讳叙言,但我喜欢叙言这孩子,也喜欢闹闹。你们姐弟俩今日的处境很大一部分是我的责任,我欠你爸爸的永远也还不清了,只能做这点小小的努力。这份是结婚礼物,有了这一半申家的产权,我觉得你爸爸公司的那些元老也不会说什么了,这算是我申万秋的表态,是我的诚意。”
“爸爸……谢谢你……”我哽咽着,之前我还在担心,我嫁进申家时,就惹了那么多麻烦,差点连公司也保不住,更别提连我弟弟也跟申家的人扯上关系了。申万秋给我们姐弟俩的“诚意”是让他们心服口服最好的东西。
他挥挥手:“都是一家人了,客气什么呢!”
孙医师这时推门进来:“老爷,柳青山给我打电话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捂着电话。申万秋见状面露喜色:“果然你这几天的努力没有白费,这老东西真的以为你背叛我了,迫不及待地要拉拢你呢!”
孙医师做噤声状,将电话递给了我,脸上满是困惑的表情。我愣在那里,看看孙医师再看看申万秋,疑惑地拿起了电话。
沉默好久。
“喂?”我试探地说道。
“哈,姓孙的真的有点本事,居然说服了你救他。”柳青山的声音传入耳中,其中充斥着倦意。
我疑惑地看着孙医师,他脸上的神色告诉我,继续听下去。
“看来你真的很惦记着我们的约定啊!那好,我告诉你,现在我很需要这个人,而他被申万秋囚禁了。据我所知申万秋已经病入膏肓,借由你的一点点权利把他安然无恙地带给我,我也给你想要的,凭你的聪明才智,这点没问题吧?”
他等了几秒:“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时间地点姓孙的知道。”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怎么回事?”申万秋焦急地问道:“柳青山那老狐狸想干嘛?”
我看了看申万秋,再看向孙医师,继而垂下头:“柳青山要我把人带过去。”
“不成!绝对不成!”申万秋立马否决我了:“我绝不会让你冒这个风险!你要是再出什么事,我下去怎么面对你爸爸!”
“我知道这是你的家事,我不该插嘴,但如果不满足柳青山的条件,他爸爸想做的事情就永远也做不了了。那时没脸见他的就不只有你了,还有这孩子。”孙医师劝道。
我感激地看向他,继而稳了稳音调:“孙医师,您先回避一下,我想单独跟我爸爸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