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5月12日 18:34
他对我的依赖,我也很享受他的乖巧。可是……他……他居然会把这种依赖变成不可能的感情!他居然以这个不切实际的感情跟我赌气反目到今天……”宋清越痛苦地伏在方向盘上,全身都是满满的哀伤。我只能给予我微不足道的安慰。
这种感觉我懂,雨晴不也是这样吗?那种背叛我感同身受。可是一不一样的是,雨晴切断了对我的依赖,而饶一诺对宋清越的依赖超出了自己可以掌控的范围,使得这原本很平衡的关系失去了平衡,并演变为一种失调的偏执。
从他遇到宋清越的那一刻起,世界都将变得一场美好,每个人都想将美好的东西变成永恒,饶一诺选择的“永恒”伤害了彼此,他不愿意给宋清越机会去解释,更不愿这解释打破它的美好。
他就像是一个固执地小孩,对着父母说手里的玩具是活的。
那么作为旁观者,连我都不知该如何看待这“感情”,更何况是当事人宋清越呢?
这次宋清越没有带我去庄园,车子停在了宋家宅子外,正门口站了两个把手的人。这是我第二次过来,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在宋清越与柳墨禾的订婚宴上。
宋清越利落地下了车,把守的人立马上前接过了车钥匙。我仔细看了看,远远地把守的架势不逊于申家。自从在莫董家见到宋家的账本后,我心里也明白了不少,宋清越的家底也是不干净的,这就不难解释柳青山总是招惹上他。
我坐在车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记得柳墨禾说过,宋清越之所以搬到庄园,其一是为了养病,还有就是不想再活在他父亲的影子下。那里,毕竟是他跟他父亲共同生活了许久的地方,是很多痛苦的根源。现在我不知道他带我来是什么意思?我决定还是下车问一问。
接过钥匙的保镖恭敬地鞠了一躬:“大哥,嫂子在里面等你很久了。”刚打开车门我便听到这话,等着宋清越发话的保镖看到我立马像说错话般低下头,却掩饰不了脸上的诧异。
看到那种诧异,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那声“嫂子”以及在这家里面等着的“嫂子”——柳墨禾。
宋清越并不作答,而是回过头看着我关上车门,他转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背部:“不用这么拘谨,这是四叔伯的女儿。”
四叔伯?那是我父亲在道上的称呼吗?
弯腰的保镖这才抬起头,带着些不可思议地眼神打量着我,继而颇为欣赏地朝我鞠了一躬,我也回礼般地鞠了一躬。“我是四叔伯以前的手下,这些兄弟都是。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招呼就是,四叔伯生前不能为他尽忠,为他的后人我们一定……”
那保镖的语气越发慷慨激昂,声音大的引得不远处的保镖不停地张望。但他还没说完,便被宋清越打住了:“她不是道上的,四叔伯的遗愿原本也不是这样的,跟着我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他的语气冷冷的,甚是威严,却带了点无奈与辛酸。
“是!大哥教训的是!”躁动不安的宅子立马安静下来。
宋清越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走了进去。在夕阳的余晖里,这宅子里看起来异常温馨,两边的走道种满了花卉,嵌着不同形状的鹅卵石,还有些细碎的沙子,亮亮的,我看的都入神了。
“跟我来。”宋清越温柔地语调传入我耳中,我侧头看着他,注视的目光使得他的眉眼溢满了暖暖的夕阳,煞是好看。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平凡的他牵着平凡的我,回到我们平凡的家,过着平凡的生活。
可惜,这么平凡的东西,不能存活在我们的世界里。
我的目光一一掠过沿路把手的人,他们看到我,眼里闪出了不一样的神采,那神采就像是在看着我爸爸。他们曾经追随过的四叔伯究竟是怎样的一面,那样的一面是他作为一个父亲时没有展现出来的。我有些好奇。
门被打开,幽静的客厅里,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喝着茶,杯子上腾腾的雾气笼罩在夕阳的余晖里,连带着那个女人的忧愁。她像是有感应般地放下茶杯,优雅地整理着衣服,头也不抬地说道:“叶因尘,虽然我说过我会成全你们,但是你也不必这么大张旗鼓地在我面前招摇……”她伸出一只细长的手指准确地指向宋清越拉着我的手:“还牵着我未婚夫的手。宋清越,难道你还没有告诉她我们要结婚了?”
说到这里,她的脸转了过来,我这才看清她的表情,又回复到了那个陌生的柳墨禾,让人恐惧的柳墨禾,完全不是之前脆弱而又和蔼,有血有肉的柳墨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