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5月08日 20:56
自己以后的下场,所以不敢轻易地作出承诺,他也是怕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跟爱的人无法完美,”柳墨禾吸了吸鼻子:“你说他是不是个傻子,因尘,我真的很羡慕你,你知道吗,他是我生命中唯一干净的东西,而你拥有了他不完整的人生中唯一完整地爱。”
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知道了,我现在真正知道了,所以我绝对不要把他让给死神。“墨禾姐,谢谢你!你知道那家疗养院的名字吗?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努力会更有希望。”
柳墨禾抚平情绪,报出了名字,我一惊,嘴里默默地念着:“你确定?他出国的那些年都在那里吗?”
“不是,大概是十年前才进去,住了三年就回国了。”
“怎么会这样?”八年前,我受伤之后也在那家疗养院呆过较短的日子,那家疗养院里的中国人屈指可数,心里隐隐地觉得不对劲,难道很早之前……不会这样的,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因尘?因尘?”听到柳墨禾唤我,我回神一笑:“呵呵,没事,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公司签一些滞留文件。清越先交给你了。”
一出门,我拨通了秘书laurence的电话:“laurence,查一下范海森疗养院的私人电话,还有,核对一下夏经理的行程,今天的全部取消,你准备一下。”
几乎是全速开到之前的住所,我激动得手有些颤抖,钥匙好几次对不上口。
如果我没有记错,离开疗养院的时候我的眼睛还没有全部好,带过去的东西都不是经我的手打包的。由于那次的事情让我很不开心,所以带回来的东西我一直没动过,我急切地想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曾经我心里认定那个snow是申以乔,可是现在我动摇了,一切事实似乎都不是指向申以乔,而是宋清越。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荒诞,因为申以乔跟宋清越根本不相识,可是我还是那么急切地想证实。找到那个箱子,我吹去上面的灰,深呼吸几次后才打开了。
上面的是我的病服,仔细嗅着,似乎还能闻得到疗养院里的花香,分辨得到蝴蝶飞过的痕迹。此刻,snow就像在我身边,静静地看着我。
再下面,是一个礼物一样的盒子,很厚重,包装完好无损。
时隔八年,鲜艳的彩带早已褪去了色彩。我紧咬着嘴唇一点一点地打开了,映入眼帘的都是素描,我朝下面一点一点地翻着,画中的女孩子无一例外的都是我,坐在轮椅上,亦笑亦嗔。每张画的下面都是snow的签名和日期,我数着日期,翻到最后还缺了五张。
我拼命地翻着箱子,再也没有找到其他的。这时候夏叔叔在楼下叫我,我应了一声跑了下去。
“因尘,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夏叔叔,你记不记得我十五岁因为意外而去国外治疗眼睛吗?”
他松了口气,估计他以为我有什么大事情吧。“那次我当然记得,都怪你夏阿姨。要是你失明了,我可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夏叔叔,你记不记得照顾我的是哪个看护?”
他坐了下来,挠着头:“问这个干什么?那时候因为语言不通,而你又不爱说话,我请的比较老道的私人陪护,多亏她心细,你恢复得才那么快。”
我心里一喜:“夏叔叔,你还记得那个看护的名字吗?”
“我得查一查。因尘,是不是你眼睛又不舒服了?医生说你是会复发,可是这么些年都过去了都没什么事,严重吗?”
看着他担忧的样子,我赶忙笑着摇摇头:“不,我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到在那家医院里有一位病友曾经很照顾我。”
夏叔叔当年忙于工作,并没有去国外照顾我,看来他是不知道了。只有寄希望于那个私人看护了。
夏叔叔看了看手表:“因尘,你不会只是为了这件事情取消我今天的行程的吧?”
忘了正事了,我从包里掏出不久前柳青山给我的资料。
“因为你在国外出差,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是柳青山给我介绍的一笔生意。你怎么看?”夏叔叔仔细看完后,紧锁着眉头,他跟我爸爸在思考的时候样子真的很像。
“柳狐狸没那么简单,这批货或许有问题或许没问题,他不会是单向运动的,一定还会有同时进行的项目。”
“没错,申万秋的人在国外接到的消息是,一向不插手国外生意的他,主动接手了一批油画出口代理,而且是自己付钱自己做。这下我就不明白了,这两笔单子的数额算得上是天价,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给自己找得到那么多流动资金。”
“柳青山这些年一直不得志,公司营业额惨淡是业内人尽皆知的事,突然这么大手笔一下子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难得柳青山这么胸有成竹,背后的买家一定是使足了力气才让他做傀儡做得这么卖力!”
“那,我们该怎么做?接还是不接?”
夏叔叔抿了抿嘴:“按兵不动,你长时间不回复,柳青山一定会有所动作。如果他只是放置不理,说明这只是他想凸显他要崛起的暗示,让我们不要插手他与申家之间的斗争!如果有所催促,那么他是铁了心要把国内的这些企业一网打尽,结束上一代人的争斗。”
“上一代人的争斗?”
“我也是听我哥说的,他们这些染指黑道的早就开始斗了,这些故事我不是太清楚的,只有你爸爸知道,可惜啊,如果你爸爸还在,一定能告诉我们该怎么做。至少不会像叔叔这么没用,帮不上一点忙……”看见夏叔叔叹气的样子,他还没有从那些事情中走出来。
我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夏叔叔,你是我干爸爸,除了叙言外我最亲的人就是你!只要你还活着,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爸爸不会希望看见你这样子的。”
他抬头看着我:“我知道我哥还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很疼我,虽然我做了很多错事。我不会忘记这些事情给你们带来的伤害,永远都不会。因尘,这辈子算是叔叔欠你们的,可是有一点,你一定要相信叔叔,叔叔唯一能给你们姐弟的就是我全部的忠诚。”
我没有说话,只是拍着他的肩。我也不想再劝阻什么了,有些心结必须自己打开。
回到申宅,有些疲软地坐在客厅里,我还是在思考有关宋清越的不明捐赠者的事情,我必须要找到那个人。不一会儿,laurence给我发来了邮件,里面都是疗养院的资料。
这家疗养院的保密程序很严格,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哪些人去过,也不会有人知道哪些医生任职,它也不接受外界的参观,接待程序更是没有。
我有些丧气地看着自己许多年前的病例,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上面有医生潦草的签名,还有一张名片,我眼前一亮,疗养院的介绍上说,只有病人回访治病才可以见到治疗的医生,我的病历上说我还有一个潜伏期,虽然已经过了八年多,我还是有机会进去的。
我将号码输入手机,按下了接通键。不一会儿,一个铃声在客厅里应声响起,我“霍”地站起身,四处看着,这时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举着手机朝我晃了晃。
“你是?”
那人朝我一笑:“vanessa,八年过去了,你不记得我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