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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心照不宣的守候(四)

书名:谁许谁半世流年 作者:往生传 本章字数:5742

更新时间:2013年05月08日 20:25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饶一诺创造出来的东西这么完美,或者说他把我想象中的东西百分之二百地呈现出来了,饶一诺的名声真不是吹嘘出来的。

“饶一诺,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跟申以乔的婚礼是在十二月份,天气很冷,所以我想建一座温室,种满花。而且老刘叔告诉我,申以乔一到冬天容易吸入寒气,这样的话,一举两得。

这座温室从后面看与花园呈一条直线,像是折射出来的星尘,不论从哪个角度都发着光。饶一诺还在对着图纸,嘴里念着什么。

“温室的长度宽度正好可以容纳下那么多宾客,对了,你进来,我在你的构思上作了修改。”我好奇地走了进去,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原来他在里面加了一个类似水池的东西,只不过它是透明的,中间突了出来,大小容得下三个人,新郎新娘和神父。

水像薄纱一样贴着玻璃面流了出来。我惊呼:“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很简单,我加了个水循环系统。这样看上去更协调些,也是有寓意的,希望你这块冰快快融化。”

我瞥了他一眼:“你话又多了。”

我来回转了几圈,下午摆好花试试看,应该不错。

走出来后,我向饶一诺伸出手:“饶先生,谢谢你,我一定会让你得到等同的回报。”

饶一诺伸手象征性地拍了一下我的手:“客气什么,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还会再见面?我想不会了吧,难道你还管拆迁?”

饶一诺摆摆手,哈哈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会开玩笑啊。”

我微微一笑:“你不是说我是冰吗?我也想把我自己融化啊。”

饶一诺正色道:“对了,叶小姐,这些天为什么都不过来,难道你是在避嫌吗?”

我愣了一下:“你听谁说的?”

“那天你们的对话我无意间听到了。我跟宋清越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比你想象中的要早很多。他心里有谁我看得一清二楚。而你心里有谁我就弄不明白了。”

我沉默了,其实连我自己也不明白。

“清越哥有些事情只会跟我说。他的性子比你还冷,所以我真搞不懂你们两个怎么会……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清越哥每次说起你都是满脸幸福。我本以为你们会……这座充满爱的温室会是你们的栖息地……难道你这么狠心吗?你知不知道宋清越看到这些是有多难过……”

“别说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是啊,我是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如果是我,我是不会这样去伤害两个人的,甚至连带着伤害了所有人。如果你真心爱他,你就不该这样对他!我不是瞎子,我看得到你看宋清越时眼中的爱,那种光芒不会错的。可是你为什么就选择了那个男人?对,清越哥是活不久了,你现在就要急于摆脱他了给自己铺好后路吗?难道真的是像外界所说的,你就是个为了目的而攀龙附凤的俗人。清越哥真是瞎了眼。”

随着饶一诺话语的昂扬,我的面色一点点地凝住了。原来我是这样的,我一直着急看不清自己的现状。但是现在,饶一诺客观的告诉了我旁观者眼中的事实。

“住嘴!一诺!”宋清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旁边,明明有种被解救感觉的我却不敢看他,听他说话的语气有些颤抖,似乎是急着赶过来的。

“哥!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

“够了,你不了解她。”宋清越冷冷的。

饶一诺有些急:“哥,看不清现状的是你吧!”

我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饶一诺怎么说都无所谓,就是不要再宋清越跟前说,我怕……

“一诺,去客厅等我,有些事情你在国外我没有告诉你。你太沉不住气了。”饶一诺愤愤不平地走了。

宋清越在他走后终于咳嗽起来,我急忙抚上他的背,看来他急着摇轮椅过来,呛着风了。宋清越没有管我的动作,紧紧勒住我的手腕,带着命令的口气:“看着我!”

我感觉到他目光的凌厉,但是我只是垂着眼皮不敢看他。

他就这么跟我僵持着,迫于无奈我还是看向了他,只是不坚定,隐隐闪躲着。他的表情真严肃。

“因尘,你太让我失望了。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你还怎么去为你想要保护的东西争取。你要记住,在事实面前,在谎言面前,最没用的就是陈述跟辩解。你还要记住,有些人如果你不当回事,他的任何一切就不会动摇你,混淆你。要彻底伤害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毁掉他最宝贵的东西。你要做的就是让别人看不出你在乎什么,宝贵什么。你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申家,还有比他们更会伪装的东西。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真的很想帮你,可是我力不从心。而你……”他有些怨恨自己般地捶了捶胸口。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力量又回来了,我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你放心,我心里的东西我清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让你放心的。”

他抬起头,好看的眉毛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很突兀:“那你为什么哭呢?丫头,说好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就不准哭。”

我笑着点点头:“我记住了,不过你也要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推着宋清越。

“丫头,这婚礼一定很美。可惜我没有这个福分。”

我立即回嘴:“胡说什么,只是演戏而已。”

他笑了笑:“演戏?丫头,你不会撒谎。我看出来了。”

“你看出什么来了?”

“你越否认只会说明假戏真做了。”

我停住脚步:“你胡说!”不会的。

“那好我问你,如果没有这些事情,如果不是为了救你父亲,从现在开始,你会当做不认识他吗?”我犹豫了。不认识?会吗?

宋清越的笑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发现了吗?你犹豫了……”

我为什么会犹豫呢?我立马反驳道:“不,你问题问得不好……”

他打断了我:“这无关问题,只关于这个人。就好像你,只要是关于你父亲的,你所在乎的人,为他们好的你就会毫不犹豫,要你舍弃你就会犹豫。”

我摇摇头:“不……”

“丫头,你这样我很安心,至少申以乔不是单方面的,这样我走了之后有人替我给照顾你,这个人也是你认可的人。”宋清越突然笑得很酸涩:“其实刚刚我想让你在我跟他之间选一个,可是我却没有勇气,丫头,我居然没有勇气了。”

我走到他跟前,抓住他的手坚定的说:“我会毫不犹豫的选你,真的。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这一点我非常肯定。

宋清越的脸迎着阳光,这使我看得到他眼角的泪花。

“可是……”他懊恼的低下头。

我知道,可是我从没有说过我爱他。宋清越,我现在说了难道对你不是种负担吗?

我抱住他,因为我真的忍不住眼泪了,而我答应过他没有他的允许我不会哭:“宋清越!你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有些话没必要说出来!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他用双臂环住我:“因为是你啊,丫头,因为是你,我才会这样。”

我收紧了手,其实我也想说,如果没有那么多限定条件,我跟柳墨禾你会选哪一个。我知道你肯定会说选我,就算我这么肯定我也没有勇气问出口。

也因为是你,因为是你我才会这样。

感情真

的是很奇妙的东西,我还是无法相信我会同时爱上两个男人。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潜意识里,我最不愿放手的是你,宋清越,是你!

越到月底,天也越寒。我把宋清越送回房里休息去了,他到了该吃药的时候了。

饶一诺看到我眼神恨恨的,似乎还没消气。

老刘叔约好的师傅准时到温室,农场的花送来了,老刘叔清点好后便吩咐人搬了下来。请教了师傅后,我们开始把花种下去。

之前饶一诺设计的时候,留好了间隔,我们对着图纸分着工。将花按照设计的样式一一摆了进去。

不一会儿,藤编的木头椅子也送到了,样式都是定制的,我想一切都看上去自然点。

原本以为范寒歌会反对,毕竟那些有身份的人讲究的是体面,她一反漠不关心的常态亲自选了样式。

我摸了摸椅子,看上去很协调。

老刘叔接过我手中的椅子:“太太很好奇这次婚礼的形式,不过照少奶奶的吩咐,我都保密了。太太的眼光真不错,没按照图纸来搭配都选的这么好。”

我点点头:“是啊,回头我亲自谢谢她。老刘叔,辛苦你了。把这些椅子摆好就行了。”

“是,其实少奶奶没必要那么客气,以后毕竟跟太太是一家人。虽然你们年纪相差不大,但是太太心本不坏,只是要帮着老爷打理生意才会摆出那么不近人情的样子。太太说仪式完毕后就不要大规模移动到酒店了,直接在这里准备晚餐。因为太太不知道地方,她吩咐我协助你办好。”

我拍了拍手:“就按太太平时准备的样子来好了。”

老刘叔掏出笔记本:“这事情一向都是我负责,我知道太太的要求。人员,材料随叫随到。”

我开心地说:“谢谢你老刘叔,多亏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要谢谢的还是宋清越。婚礼完成之后我要跟申以乔坦白一切,不管救不救得出我父亲,我都要陪着宋清越,他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不能再等了。

翻翻日历,距离十一月三十号还有二十天。我结束了大学的学业考试,开始闲了下来。大家好像都很忙的样子,我很久没有看见叙言的影子了,不问他我也知道到了年底公司有很多账目要清。

之前爸爸被请进进检察院协助调查的时候,公司一度陷入信誉危机,多亏叙言稳重果敢的行事风范才赢得不少老股东的青睐,为此,夏叔叔没少夸过他。

我想联系雨晴回来,可是联系不上她。从八月份开始,我们就断了联系,准确的说是正面联系。我只会定期收到国外照顾她的管家打来的电话,我开始有些担心。

但是夏叔叔对我的这些顾虑不以为然,他的意思是雨晴现在渐渐长大了,算是有思想的小少年了。他甚至有些笑我这个做姐姐的太过敏感。

是我太敏感了吧,国外的思想还是有些先进的,等雨晴回来我还是要好好跟她聊一聊的。范寒歌破天荒的亲自给了我一通电话,要求我陪她去选婚礼那天的衣服。

坐在申家客厅里的我再一次拨通了雨晴的电话,电话那头永远是转接语音信箱。

收起电话,范寒歌从楼上走了下来,风尘仆仆的样子,想要关怀的语句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我不知道该作何称呼,只得朝她礼貌性的笑了笑。

她轻佻一笑:“还不习惯叫我小妈?你可得习惯啊,因为不知道我心情什么时候好才会放你出去。”她抬起手看了看指甲,那是我喜欢的青色,那么顺眼,一时有种错觉,像是回到了十八岁。

可是我们都没有时光机,可以调头的只有回忆。

“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看着她从楼上走下来,她嘴角的笑意一直存在:“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么好的儿媳妇儿,没有父亲的陪伴我还不忍心呢。”

“最好是像你所保证的。”话虽这么说,我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怎么样?”我有些恍神了,范寒歌褪去浓妆的样子真是美极了。

这些年虽然不知道她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但是她身上本就有的优雅气质被完美的激发出来了。

“你真是狠心,我结婚你都要抢风头。”我淡淡地陈述着事实。

听了这话她豪气一笑:“我说你开玩笑就要像个开玩笑的样子嘛,板着张脸,不过还是很好笑啦。”说罢她转过头去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就很心安,她杳无音信的那些年,我最关心的就是她的生死。现在她又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不管是什么样的状态,我心里是接受的。

她可以冷漠可以骄傲可以无情,对我做任何事情,看上去对我是不利的,虽然我会反抗,会不解,但是我打心底里知道她不会是个轻易失去自我的人。

我记得那年在医院时她看着窗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我们还会再见面,但是你永远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我。”

现在我明白了,她依旧是她,依旧值得我交付全部信任的她。

范寒歌又开始刁难别人了,好像是腰围小了点。她现在就喜欢这样。

我上前去解救那位快急哭的小姐:“要这么刁难人家吗?再说把你的细皮嫩肉勒坏了,到时候谁负责?反正你浑身上下都上了保险,又不要你出钱。”范寒歌瞪了我一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位量衣服的小姐还是惊魂未定,我朝她笑了笑:“没事了,下次记着看好尺寸。”

范寒歌把头昂得高高的:“到底谁才是妈!”我淡然一笑,看着她像个孩子一般赌气,暗暗想,我们很久很久没这样了吧寒歌,只要你还懂得去快乐,我就很放心。

我随那位小姐去签单子,在路上那位小姐笑盈盈地说:“很久没见到像你们这么亲密的姐妹了,现在这个社会,有的是真钞票,却没多少真感情了。”我淡淡地笑了笑,回头看了看远去的范寒歌,并不作答。

换完衣服,她原本还很孩子气的脸在接到一个电话后瞬间凝住了。

还沉浸在刚刚的玩笑中的我注意到了这种变化,于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着问她:“出什么事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范寒歌突然像受惊似的把电话按在胸口,眼神复杂的看着我。

我心里也明白,她生意上的事情我怎么好过问:“你不必回答我,申太太,我就随口问问。”说罢,转身送还衣服。

范寒歌神经质地拉住我,我看着她:“怎么了?”她怪怪的,样子看上去特别慌。难道申家破产了……我暗暗笑着。

最终她觉得自己失态了,极不自然的收回手:“还好衣服就送你回去吧。”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这女人脾气怪得很。

婚期将近,我决定把自己的任何杂念都排除,先是把这场婚礼办完,然后安安心心地陪在宋清越身边,其余的事情先搁置一边。

这些天我什么人都没见,一是不想见,二还是不想见。一这么想,瞬间轻松多了,甚至心情好到哼着歌在厨房里做起了老家的煎饼。

这种煎饼是我跟菊子小时候常做的,里面有秘密武器。菊子的动向很神秘,听林爷爷说菊子干大事去了。我的婚礼她自然不会出席了,林爷爷说菊子很争气,我到现在都记着她说会保护我的话。

我不介意这些,这婚礼随着日子的推移越来越没有盼头,我居然脑袋里会想着因为申以乔这些天的“冷落”。算是冷落吗?我敲了敲脑袋,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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