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4月24日 20:03
也无妨。
那些媒婆渐渐都不登她的家门了,因为知道她心气高,想攀高枝。她也乐的清净,突然有一日自家豆腐店隔壁热闹非凡,才知道有人出了大价钱盘下豆腐店以西的大片地面,说是要盖书院。
她本来也是没有上心,直到无意中看见了眼前的男子,那样的男儿气概是她在江都生活了那么年没有看到过的,芳心刹那沦陷心折不已,暗暗觉得自己蹉跎这些年或许是老天有意成全她。后来打听到他已有妻儿,有失落却也觉得理所当然,也曾打扮的光鲜亮丽去书院站了站,发现那人根本没有正眼瞧她,也灰心自嘲道那般的人物如何会看得上她一个残花败柳。
却不料那日儿子回来高兴的跟她说,那不是书院是教人习武的武院叫练武堂。那堂主见他颇有根骨,让他不用交银子也可以跟着那些人一起学。顿时死灰的心又有些复燃,这般照顾她儿子,是不是对自己也另眼相待,只是碍于礼法不曾轻薄于她。
今日自家儿子回来时,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大惊之下问了缘由,才知道是和这堂主的儿子打了架。儿子愤恨的说,那小子不过仗着是堂主的儿子才得众人围碰青睐。她闻言所觉得不妥,但也是心有戚戚,她何尝不嫉妒那人的妻子。没有金钱地位始终会被人瞧不起,所以为了儿子更为了自己,她今日才会放下矜持前来,她想赌一赌这天下男子没有不爱送到嘴边的食物。
可惜,她似乎输了。
“刘夫人请回吧,我府上一干人等都已备齐,并不差伺候的人。且,我夫人不喜人多。”宇文成都皱着眉看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子。
“堂主,浮幽不求什么钱财,只求能时刻侍奉在堂主身边,以报您对我儿的授业之恩。”浮幽是她的闺名,此时这般柔弱可怜的说出来,便是想告诉他,她不是什么刘夫人。
宇文成都怎会听不出这女子的来意,他已给她留够了面子,她怎么还这般不知矜持。想到矜持,便想起当年落儿也不知矜持为何物,可是她如何能与遗落相比!
他的落儿,当得起那句:动若脱兔静如处子。
今日不知为何异常的想她,早上起身时的缠绵似乎还留有余韵,他有些想回府了。
“刘夫人,请自重。这练武堂到处是刀叉剑戟,夫人柔弱女流以后不必再来了。”这一番话说的有些声冷,让那刘夫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祛祛的看着宇文成都负手转身离去。
遗落带着朝野回府后,立马回房收拾衣物,捣腾的一片狼藉。
“娘亲,你要干嘛?”宇文朝野看着忙东忙西的遗落,十分的不解。
“离家出走!”
“去哪?”
“你美姨那!”
遗落收拾完自己的,又看了宇文朝野片刻,问道:“你要同我一起离家出走么?”这种事两人一起比较容易壮胆,一人作案总是觉得有些心虚的。
宇文朝野想起自家父亲大人每隔几日便要嘱咐他的:父亲没在你娘亲身边时,你一定要保护好你娘亲。
遂坚定的握拳点点头:“我不放心娘亲一人走,我同你一起……恩……一起离家出走。”
遗落顿时感动的眼泪花花,不愧是她的宝贝儿子啊!
走时,遗落还奋笔疾刷的写着一张大字条,最后愤愤的搁在桌上,以宇文朝野的认字水平,他大致看出上面写的是:宇文成都你这个负心汉!
虽然他不懂什么是“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