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3月03日 21:04
进去。
洪伯连忙搀起陈伯,跟了进去,宇文成都坐在案座上,冷着脸望着他二人。
陈伯率先跪了下来:“是老奴识人不明,才酿下这等事来。已将那日悉数人等全部拿下,听侯将军发落。”
遗落的事一出又牵扯着大将军,陈伯身为相府总管即使抱病在床,也脱不了干系。绿荷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他难辞其咎。更何况他昨日曾让自家儿子陈四去吴家酒楼细细问了吴二那玉佩的事,得知了不少内部情况,陈伯能在偌大的相府混迹那么多年还能身居高位,当然靠的不止是本分,更靠的是眼神!陈四将吴二告诉他的告诉自己爹时,几年未曾脸色大变的陈伯,当即脸色大变,硬撑着生病的身子亲自将那日揍遗落的人全部拿下。今日午时得知将军回府,他急匆匆的前来请罪,结果扑了个空,碰见厨房的老洪才晓得将军知道那事后便出去了,当下拉着洪伯就跪在院子里,一直到刚才。
“全部砍去双手,逐出府去!”他说过,她受的会让他们还的。
陈伯一颤,而后深深伏在地上:“是。”
洪伯被那句:全部砍去双手,吓的一软赶紧跪下:“将军,求将军念在老奴唯有一女的份上,饶过她吧,老奴愿带小女从此离开相府。”洪伯虽然也气自己女儿不懂事,跟着瞎掺和,但是再气再怒也要保她啊!
陈伯与洪伯共事多年,两家关系也算亲厚,不忍见他爱女残亡:“将军,那日若没有洪师父及时赶到,落姑娘恐怕凶多吉少,且洪师父对姑娘算是亦师亦友,姑娘也必不忍心看洪师父老来伤痛。”
宇文成都默了一会,点头算是答应了。
洪伯长出一口气,抬手摸了摸涔出来的冷汗,知女儿的手是保住了。
陈伯自怀里珍重的取出玉佩,俯首道:“玉佩,老奴已经替姑娘收回,可要老奴亲自走一趟送还遗落姑娘?”
宇文成都看着那玉佩,思绪万千,想起她说喜欢自己,想起她问:宇文成都,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遗落很好,只是他这颗心多年之前已经尽数交付那个舞剑灿烂的人了,哪里还有别的心。
眼神一黯:“不必了。”
陈伯不敢违背,恭恭敬敬的将玉佩递给宇文成都后与洪伯躬身离去。
宇文成都坐在案上眼神不定,一直坐到外面天色一片漆黑,也未挪动分毫,摩挲着那枚玉佩,自言道:“我从不知你对我的心意。”
“可是,除了玉儿,我已无心可动。”
将遗落上次赠他的两壶新“英雄不醉”取了出来,掀盖喝了一口,入口也似原来般香醇,却又别有一番烈性在里面,似火苗萦绕心头许久不散,不灼人却温暖。
宇文成都不自觉道:“这酒倒也像她。”
夜凉如水,梦中有女子踏歌而来,他负手似等待千年,女子渐行渐近:“玉儿……”
女子抬头,脸色朦胧:“我唱首歌给你听如何?”
宇文成都一怔:玉儿,从未唱歌给他听过。这个女子不是玉儿,她是谁?为何前来惑他?一怒,一掌打在眼前女子身上,梦碎而醒。
宇文成都豁然醒来,只觉得心中压抑的难受,来到屋外一抬首就看见残月如钩,好像在笑世人何必奢望几多圆满。忍不住握紧拳头一声悲啸:“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