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6月20日 21:10
住了成子了,原先也没有动手,而是和他好商好量地和成子沟通能不能教会他们。
臭豆腐又不是成子想出来了,他自认为没有权利把法子告诉他们。而且万一告诉了他们,谁又知道他们不会背过来又通过压价的方式来整垮自己呢。成子当然不会同意。只说了如果他们想要知道自己去想办法就是了。
吴家大伯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火大,但是看在臭豆腐的份上还是勉强压住了脾气,述说了家里有多么困难,一笔写不出两个吴字来,看在吴老头的份上也应该大家资源共享才是。
他不说这个还好,吴家大伯一说这个,成子积压了许久的怨愤都喷薄了出来。当初他通过那样的法子来打压他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是不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吴字,有没有想过他是亲侄子。态度十分坚决地不给,还绕着道想要离开。
吴家大伯见无望了,露出了狰狞的嘴脸,直说这臭豆腐是他们吴家祖传的方子,因为吴老头偏心,所以只传给了成子。既然是吴家子孙,那就是大家都有份的。
成子和他说不通,就想着离开。吴家大伯不让,动手过来抢。成子岂肯轻易就范,吴家小叔就上来帮忙了。他们三个人扭打在一块。
因为臭豆腐洗出来如果卖不到的话容易坏,为了减少损失,成子听取了西施的意见,每天带上一缸子,如果能卖掉再洗。要是没人买了,那就带回来。吴家大伯觉得臭豆腐的关键就在这个缸子里,志在必得它。而成子拼死护着。
吴家大伯力气比不上成子,加之怕争抢过猛了,把缸子给砸了。所以一直争不过。吴家小叔在一旁看得着急,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随手拿起了一根棍子就在成子的胳膊肘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成子吃疼,手自然就松开了。吴家大伯愣了之后,立刻将缸子抢了过来,和吴家小叔两个人就要跑。
成子不让,追赶。眼见着就要追上了,却不小心滑了一下,摔在了地上。他用受伤的手撑了一下,钻心地痛席卷而来。脚上也扭了一下。
吴家小叔回过头来,成子本以为是他良心发现了。可没想到他居然对着他的脚又是一棍子,成子疼得都要在地上叫了。
吴家大伯多少还是有些恻隐之心,埋怨他不应该下这样的狠手。吴家小叔很坦然,如果他要是追上了,那他们不就是白抢了吗?丢下棍子,就和吴家大伯跑了。
贾梅芳听得那气得胸脯一上一下的,脸色铁青,拳头握得死死的。咬牙切齿地恨声说道:“就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大伯和叔叔,他们到底还是不是人。”
招弟也是气愤难当:“他们还有没有人性。”说着就要冲出去,那样子是要去找他们拼命去了。
成子着急,忘记了自己的身体,伸手拦着:“招弟。”疼痛地倒抽了口凉气。
招弟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快步走到了他的床前,眉头紧皱着责怪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把他们当做你自己的伯伯、叔叔,但是他们对你还不如外人来的好呢。”
贾梅芳附和道:“就是,你这是干什么呀,吃了他们的苦还不够吗?这回说什么也能就这么简单地算了。”神色一凛,“报官,一定要报官。不然他们还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吴二虎一听,面色为难:“梅芳,报官是不是不太好。这个家丑不可外扬。”
贾梅芳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他们都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怕什么家丑的。吴二虎,成子是你的儿子,不是我贾梅芳肚子里自己带来的。你没看见你那两个兄弟有多狠吗?”
吴二虎被责备地低垂下脑袋,不敢再多说话了。毕竟吴家大伯他们确实是太过分了。
“娘,那你有没有想过爷爷,如果爷爷知道了,那该多伤心。”成子白着脸色,担忧地说。
贾梅芳经他这么一说,也有些犹豫。那可不,现在最怕的就是吴老头受不了这件事了。万一要是因此病倒了,那他们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了。可难道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吗?别说贾梅芳不甘心,就连贾丰裕他们也不甘心。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还真想不出一个最好的权衡办法。贾全凝眉沉思了许久,才开口道:“不能就这么简单的算了。我看还是要说给吴伯伯听,看他是什么意见。我想他应该也不会任由他们如此为非作歹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当父母的哪有愿意让自己儿女去吃官司的。吴二虎想了想:“就照着全子的说法办吧。若是我爹他…….”睐向贾梅芳,等着她表态。
贾梅芳想到吴老头平日里对他们多有照顾。如果他真的不肯的话,她也不可能硬顶着干。于是咬咬唇,眉头一簇:“如果要是爹不肯,我们也不可能逆着。不过我们可得说清楚了,就只有这么一次。”
吴二虎神色一松,忙不迭地点头:“好。好。”
晚上,他们回去将这个消息和吴老头说了,吴老头坐在那儿久久没有开口,可是脸上却是一下子老上了十几岁,垂着头,昏黄的蜡烛光照在他的脸上晦涩不明,将人的身形拉得很长也很沉重。
吴二虎和贾梅芳也都沉默着,良久之后,他重重地长长地叹息一声:“你们看着办吧。别顾着我,他们的确是应该给点教训了。”缓慢地站起身来,步履蹒跚地走回房间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脚下被门槛绊了一下,还好伸手扶住了门框,不然就要摔下去了。
贾梅芳和吴二虎对望了一眼,贾梅芳望着他寥寂的背影,眼眶发酸,心里有些发软了。要不就看在公爹的面上算了。
一夜无风,可是月亮却被乌云遮住了,吴家上下没有一个人睡好了。贾全第二天过来询问情况,贾梅芳看了看垂着头一直不说话的吴二虎,再看看到现在还没有起身的吴老头的房间,幽然地叹息一声:“算了,爹他……”
“大姐,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明白吴伯伯他难受。可是昨个我觉得西施说的不错。要是我们这回纵容了他们,那他们肯定就会以为我们好欺负。以后还不定怎么骑到头上来呢。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是如果他们再去这样对别人呢,那别人是不是还能够容忍他们呢。大姐,我们不是帮着他们,而是害了他们。你说对吗?”贾全说道。
昨天他听得西施这么说的时候,也是想了一夜。慈母多败儿。说的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吴家兄弟的胆量养肥了,那以后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不敢做。那到时候真的再被人告了,才是真正地无救了呢。
“是,全子,你说的都对,可是爹他……”贾梅芳十分为难。按照她的心思,自然是想要能够让吴家兄弟得到惩罚的。可是昨个她公爹的这个态度,虽说没有明着说,可是那样子是肯定舍不得他们兄弟的。
门此时被打开了,吴老头从里面出来,眼底的黑青色可以看出他基本上一晚上都没有睡觉。望着贾全:“全子说的对,我这个老头子倒还没有西施小丫头看得深。现在成子看在自家伯伯叔叔的份上,不计较。可是旁人不行。”脸上露出一抹坚毅的色彩,“告,一定要告他们。只有让他们有了教训,才知道什么是错的。”
贾梅芳惊喜万分:“爹。”
“昨个是爹糊涂了,你们怎么做,爹都支持你们。”吴老头瞅着贾梅芳坚定地说。
贾梅芳露出了欣慰地笑容:“爹,有你这句话,我和二虎心里就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