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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书名:臭豆腐西施的快乐生活 作者:兮凝 本章字数:5739

更新时间:2013年05月23日 22:12


师爷脸臭臭的,心情抑郁且十分不爽地再次求见了寇钦辰。那贾家叔侄以为官府的差事是他们家地里的黄瓜吗?想谁来摘就都能来摘。按照他脾气早就让衙差们把那不知好歹的贾丰裕抗抗扔出去了。可他是通过寇钦辰的关系进来。不看僧面看佛面,寇钦辰这个知府得宠得小舅子不是他能得罪的。他不得不和贾丰裕蘑菇了半天,实在被他缠得无法只能来找他的后台去收拾他了。没办法,有后台的小妖怪一样牛气。

寇钦辰正惬意地坐在窗边,一只手执黑子,一只手执白子,浪费脑细胞地和自己对弈呢。听说师爷来了,就直接让他进来了。

师爷一进屋子就感觉到浑身一阵清凉,心头的烦躁仿若减轻了不少。看来这位舅老爷果真得宠,把全府最好的一块地方都给了他了。来请示工作的步调还是把握地很对。

“师爷,找我有什么事?”寇钦辰眼睛没有从棋盘上移开,左手落下一黑子,漫不经心地问。

师爷赶忙把事情和他说了。原来今天一早贾丰裕就找到他说要把差事还给贾全。虽说他是走关系进来的,但是进了这个项目之后表现一贯不错,融入团队也不错。怎么突然起了辞职的情绪了。于是师爷作为管理者自然是要做好离职面谈工作的,表达了他对贾丰裕工作的满意和对他的挽留。可是贾丰裕却坚决说要把贾全换回来。原因则是无可奉告。师爷对这种犹如自家后院的散漫态度很不满,有些生气。他走可以,但是贾全却是不能回来的。于是贾丰裕就开始磨着他了。十句话有九句是重复自己的要求,另外一句则是贾全能干。师爷想踹他,想到寇钦辰,忍下了。想骂他,想到寇钦辰,又忍住了,想赶他,想到寇钦辰,于是他来了。

寇钦辰睨向师爷,他们叔侄还真是有趣,这事有这么让开让去的:“有没有说为什么?”

师爷摇摇头:“那小子嘴严实,不肯说。不过我看他挺着急的,像是赶着要回家。”

寇钦辰思索,莫不是贾全后悔了,又来寻贾丰裕他要回差事。不对,贾全家看起来都不像是这样的人:“既然他不说也就随着他吧,他要回去也由着他。”

原来这妖怪是能虾兵蟹将,是能打死的。师爷心中大定,暗自后悔自己白白浪费了一个时辰的口水:“是,这就去办。属下先告退了。”

寇钦辰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师爷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寇钦辰吩咐:“那份差事你先别找人顶上。我过两天给你信,你再安排。”

师爷怔怔,保留差事两天,可是还是要留给贾家人。迷茫了,这关系到底硬不硬。本着谨慎小心的原则,师爷出去后还是改变了原本对贾丰裕颐指气使的打算,比较温和地把他“请”出去了。至于贾丰裕执着想要个承诺,自然是泡汤了。因为师爷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

贾丰裕只能垂头丧气德走了。原打算把差事还给二叔,二婶她们心里能舒服些,说不定可能会来为他娘求求情。可现在连差事都丢了。想到家里闹开混乱的情形,头都大了。回家的步子迈得越发艰难。

寇钦辰思衬了会,放下棋子,让柳夫人给他新配的小厮进来,吩咐他现在去流沙镇刘家村去打听打听贾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厮尽管疑惑,还是领命立刻出发了。

张氏这几天在家里是坐卧不安,实在担心贾贵那边的情况。想去看看又怕贾多田反对,变相地给秦氏撑了腰。纠结了两天,憋不住决定去找崔氏说道说道。

进了灶间,看见崔氏正在擦灶台,她赶忙跑过去,殷勤地说:“桂花,你也干了一天活了,怪累的,赶紧歇歇。我来就可以了。”半抢半拿地夺过了崔氏手里的抹布。

崔氏也不和她争,她嫁进贾家可是鲜少碰到张氏这样的情形。每回都是有事相求或者是觉得她可能生儿子的时候。现在她肚子没有孩子,那必然是关于大哥家的事情有关了。故意装糊涂:“那劳烦娘了,我去看看虎子。”说着就要出门去。

张氏急了,连忙阻拦:“桂花,不着急,刚刚我进来的时候虎子正和他姐姐们玩的开心呢。我们娘俩好久都没说过话了。正好今天得闲,咱们好好唠唠。”

“娘,不是我不想陪你唠唠,只是你瞧着家里还有一堆活呢,等到那天有空了,我再去找娘,你看可成。”崔氏含笑着说。

贾贵家那边的事情可等不了两天了,张氏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灶台:“你要干啥,娘帮你一块干。一会咱们聊聊。”

崔氏有些犹豫:“那怎么好劳烦娘呢。”

“和我还有啥好见外的。家里的活谁不得帮着干呀。”张氏深明大义地说。

崔氏面上笑着:“娘您真好。”那当初你怎么就袖着手从来不知道搭把手呢。为了大哥家,她还真是个好娘呀。大嫂也是福气,能够摊上这样的婆婆。

“客气啥。还要干啥?”

崔氏当然不能拦着她当个好娘亲了,列举了家里还要干的活:“屋前屋后的菜地里今天还没能浇上水,鸡也需要喂,东屋的东西也要整理”

张氏嘴角有些抽搐,这么多活。有些活也不是一定要今天干的。但她也没有提出异议:“那我们一起去吧。我们边干边聊着。”

“嗯,好。”崔氏和张氏热热络络地一起出门。

貂蝉和西施在院子里看见了,貂蝉疑惑地问西施:“奶奶和娘这是要干啥?”

西施挑挑眉,一瞧张氏的脸她就能猜出大概来,这么谄媚必然是有求于崔氏了,那用脚趾都能想出是为了什么了?“估计是一起出去干活。”

“奶奶帮娘吗?”貂蝉惊讶。

西施耸耸肩:“看情况是这样的。”

貂蝉旋即就明白张氏态度的原因,心底有些不舒服。若是今天是换成是她娘,奶奶虽说不会添油加醋,但是绝对不会这么热心地帮娘的。

西施一瞥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眸中闪过慧黠的光芒,凑过去和她咬耳朵:“大姐,是不是有点吃醋呀?”

貂蝉回眸:“你胡说什么?”却是不自然地躲开她的注视。

西施嘴角浮现坏笑,用手肘拱拱她:“行了,别装了。我有办法。”

貂蝉有些赧然地看着她,嗔道:“西施。”

西施坏坏地笑着,招手把正撅着屁股在院子里找蚯蚓的虎子给招过来。

虎子一见西施找他,平时他想粘着她可都是要被嫌弃的。脏兮兮的小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屁颠屁颠地奔过来,扬着大大的笑容:“二姐。”

西施难得不嫌弃他脏,将他抱了坐在自己的腿上,在他耳边嘀咕:“一会你喊娘,要大声的喊,而且只要娘抱,听到了没有?”

虎子困惑地眨眨眼睛,像个小大人似得:“不要娘抱,虎子大了。”因为原先虎子总是缠着崔氏,弄得崔氏都没有办法干活,好几次都是晚上等到他睡着了才干。貂蝉她们姐妹看不下去了,逮着虎子深刻地教育了一番。他起先还不听,但是西施通过胡萝卜加大棒的方式把他乖乖的给驯服了。他开始不黏着崔氏,改粘着西施了。只是西施一般不太会给他面子而已。为了讨好西施,他可是把教育内容时刻记在心里。西施这么说,以为是对他的考察呢。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西施捏捏他的鼻子:“这回姐姐们不说你,你一定要粘牢了娘,知道吗?别人来抱你,你都不要。”

虎子盯着她:“二姐抱也不能吗?”

“虎子乖乖地完成任务,今天就和二姐睡

,好不好?”西施开出诱人的条件。

虎子立刻缴械投降,一挺小胸脯,保证完成任务的气势:“嗯,好。”话音刚落,他就扯开嗓子嚎起来了:“娘,娘。”

张氏和崔氏两个人到了外面,张氏就开始说“知心话”了,说说当初她把几个孩子拉拔长大是多么的不容易,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也就是几个孩子长大了之后,日子才稍微好过些。其实到头来也就是盼着子孙能够幸福和美的生活下去。

崔氏装傻到底,不断地赞美张氏多么的勤俭持家,精明能干,十里八村都是数得上。她在她的身上学到了很多,并且承诺一定会把这些优点发扬光大,最好是代代相传。

张氏见她不接灵子,嘴巴都有些干了。决定不消耗口水,直接开门见山了:“桂花,你也是当娘的,那孩子都是当娘的心头肉。为了孩子”

崔氏正暗暗叫苦,若是婆婆直接提出要求来,她该怎么说呢。拒绝,那只怕婆婆的脸色不会好看。若是答应了,自己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为难之际,就听到虎子在自家院子嚎叫开了,心头一喜,面上可不敢露出来,抱歉地和张氏说:“娘,虎子在叫,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虎子是孙子,听着叫喊地还挺凄厉,张氏也不阻拦:“赶紧去瞧瞧。要是没什么事就回来。”

崔氏爽快地答应了,进了院子,就被虎子抱住了大腿,叫唤着:“娘,娘抱。”张开了手臂,小小的脸上五官皱成了一团,偏偏那双眼睛里干燥地很,也就是梗着脖子在那儿干嚎。

崔氏奇怪,虎子这摆明了就是无理取闹了,貂蝉她们还干坐着。若是放在以前,若是换做以前西施早就应该出来教训虎子了。并没有将虎子抱起来,而是留意他,发现他嚎一嗓子头就稍微朝着西施她们方向偏一偏,然后再接着叫唤。嘴角溢出一抹笑痕,不用说肯定又是西施她们倒得乱。配合地将虎子抱起来,擦了擦他干干的脸带,倒是把脸上的泥巴给擦掉了,柔声哄着:“虎子,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虎子也不知道理由,只是听命于西施而已。他小小的脑袋也编不出理由,反正就是用尽力气在扬声叫嚷。

张氏还听着虎子的嚎声,以为是怎么了,连忙跑进来看看,见崔氏抱着他正在哄着,可是他的叫声就是不止:“咋了,虎子这是咋了?”

崔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问他他又不说。娘,我再哄他会。”低头拍着虎子的背,柔声说着,“乖虎子,不哭了,不哭了。”

虎子不给面子,继续卖力演出。

张氏有些着急了,孩子怎么哄不住:“不会是身上有什么不爽快吧。”怎么莫名其妙的地哭闹不止呢。

崔氏心知原因,但怕被张氏瞧出端倪,拧起眉头:“我也不知道。”

西施知道戏份演的有点过分了,站起身来:“我去给虎子倒杯水去,可别把嗓子给喊哑了。”走到崔氏的后面,虎子圆咕噜噜的眼睛盯着她,嘴巴继续张着嚎。

西施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虎子眨眨眼,然后点点头。西施满意地笑笑,暗自竖了竖大拇指。虎子得意地跟着笑了,一时忘了嚎叫了。

西施连忙说道:“估计虎子就是想和娘撒娇了。是不是虎子?”

虎子紧紧地搂住崔氏的脖子,脸上像是怏怏不乐的。

崔氏轻柔地顺着他的背,头往他额头上靠靠:“娘,虎子温度挺正常的。应该没啥事。”

张氏见他不闹了,信了西施的说辞,估摸着就是没瞧见崔氏撒娇着呢:“那既然虎子不哭了,咱们就趁着还有些日头赶紧把活给干了。”慈祥地笑对着虎子商量,“虎子,你娘要干活,和姐姐们一起玩好不好?”

虎子更加用力地搂住崔氏,头摇的和拨浪鼓似得:“不,不,要娘。”

“虎子乖。”张氏哄着虎子,“一会奶奶给虎子拿糖吃。”

糖?虎子有了片刻的动摇,但是最后还是坚定地选择了西施一块睡。不过摇头的力度可没有刚才那么大了:“不要。要娘。”

崔氏一脸为难地瞧着张氏:“娘,你看这”

张氏见软的不行,就要来硬的,抻下脸来,摆出奶奶的威严:“虎子,乖乖听话。不然奶奶可不喜欢你了。”

虎子不为所动,甚至还把脑袋埋在了崔氏的脖颈处,不看她了。

张氏气结,这崔氏要带着虎子还怎么干活。现在不和她说,一会要是贾全卖完豆腐回来了,更加没办法说了。心里着急,瞥见院子里的丫头片子们,命令道:“貂蝉,赶紧把你弟弟给抱下来。”

貂蝉“哦”了声,走过去。刚刚抬手,还没有碰到虎子。

虎子像是有感应的一样,“啊。”又凄厉的嚎叫起来,不断地说,“不要,不要。要娘,要娘。”一只手搂着崔氏,一只手想要打开貂蝉的手。

貂蝉无奈地回头看向张氏:“奶奶,你看”可不是她不想去抱,只是虎子不让她碰。

张氏拧起眉头,貂蝉这丫头怎么这么没用。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亲自上阵。可结果是同样的,虎子并没有因为她是奶奶而给她面子,反而像是声音更响了。张氏手顿顿,一咬牙就想强行把虎子从崔氏身上剥离下来。

虎子这回是真的嚎声大作了,手脚并用地踢着:“不要,不要。”眼睛还微微湿润了。

这可把在屋子里的贾多田给招惹出来了,一瞧这架势,脸色就沉下来,不满地指责:“你这是干啥,没瞧见孩子哭成什么样了。他想要让他娘抱一会就抱一会。”

张氏悻悻然地收回手,讷讷地解释:“那我不是心想耽误媳妇干活吗?貂蝉她们带着也是一样的。”

贾多田虽然在屋子里,可像是对整个大院发生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你刚刚不是帮着一起干了。你就把事情都给干了就成了。儿媳妇她也累了一天了。”

张氏不服气地瞪圆了眼珠,凭啥她干呀。她这么多年都没干活了,还不得给累坏了。可是要帮忙是她自己主动提出来的,现在说干不动的话又说不出口。

貂蝉立刻出声:“奶奶,我去干吧。虎子难得这么缠着娘。”说着就出门去。

孩子都出去了,张氏也不能不去了。讪然地撇撇嘴,不甘愿地出去了。

西施这时候才把水给倒出来,递给崔氏:“娘,你抱着虎子怪累的,坐到那边去吧。也好给他喂点水,刚才叫的那么用力,可别把嗓子给喊坏了。”

崔氏一只手托着虎子,一只手给他喂水,没好气地责备:“你个磨人的孩子,可教你姐姐受累了。”跟着西施坐到了树底下的小板凳上去。

西施含笑着摸摸虎子的脑袋:“娘,你陪着虎子,我出去帮帮大姐去。”

几个小萝卜头也跟着起哄,七嘴八舌地嚷嚷着:“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虎子一见她们都出去了,有点蠢蠢欲动。可是小身体刚刚一挪动,就立刻被西施的眼神给制止了,鼓着腮帮子继续在崔氏的怀里当个磨人精。

因为虎子一直粘着崔氏,一松手他就嚎。崔氏都是抱着他给做的晚饭。张氏把家里都活都给干了,也没有机会和崔氏继续刚才的话题,倒是因为长久不干活而累的手臂直发酸,内心直叹不划算。可她偏偏还不甘心,吃了晚饭后还想寻找机会。虎子倒是不缠着崔氏了,但是贾多田却喊了她过去伺候了,等到她弄好了一切。再看贾全崔氏的房间,连灯都灭了。霎时脸色五彩变幻,不甘愿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憋着一肚子的郁气回屋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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