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2月17日 19:25
棍子,心急地劝着:”娘,你这是干什么。二妹性子烈,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心疼地还不是你。“
崔氏瞟了西施一眼,嘴硬道:”我心疼什么,女儿我多的是,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西施的心莫名地被揪了一下,不是她的感觉,难道是原主的想法。莫非又是个重男轻女的,在家不受疼爱?几乎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是啊,那你当初生下来的时候怎么不把我给掐死呢。省的现在费这个劲。“
贾貂蝉没好气地用力拍了她一下:”二妹,你瞎说什么呢。“农村人都是有一把子力气,看似轻巧的一拍,打在她身上又是觉得疼的狠。
崔氏气得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稍缓的脾气又上来了,耍狠地说:”行,现在打死你还不晚。“
贾貂蝉一下子死命地抱住她,心急地劝着:”娘,二妹她是无心的,你别和她介意。“回头对还站着的西施说道,”二妹,还不敢和娘赔个不是。“
西施固执抿着嘴不说话。她为什么要道歉,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贾貂蝉瞧着她的模样,斥道:”你这个犟头,嘴上就不能松快点。“
西施知道她是真心关心自己的,撇撇嘴,挪开了视线不看她。
崔氏气得浑身发抖,欲扯开贾貂蝉,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臭丫头。
这时,正屋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约莫三十五六岁的男人从站在门口,眉心紧紧地皱着:”怎么回事,一大早就嘈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瞥见院子里的架势,不用想必然又是二女儿惹得自己婆娘不开心了,眉心的褶皱更深了,不耐烦至极:“又怎么了?”
崔氏回头:“没你什么事,回去再睡会。”
男人低声咕咕叨叨了两声,不满地瞪了眼西施,关上门,估计是继续睡觉去了。
不过,经这么一打岔,崔氏的火气也熄灭了不少,随手将手上的棍子扔掉,瞟了她一眼:“回去把你的鞋子穿上,然后去把衣服给洗了。”说完,和贾貂蝉一起进了灶间。
西施愣愣地站在院子里,目光迷惑地看着灶间的门。那个男人应该是原主的爹吗?她不是应该和男人一起好好地教训她一顿吗?怎么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她了。她敢肯定,刚才她如果表示很生气的话,男人绝对会出来的,但是她却打发他回去了。是在维护她吗?
贾貂蝉出来倒水,瞅见她还傻站着,以为她还在赌气,小心地探头看了眼灶间的崔氏,小声地跑了过来:“二妹,还在同娘生气呢。”
西施摇摇头。
贾貂蝉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水井边,给她调了一桶水上来,倒在了井边的木盆里,边劝慰着:“二妹,娘这也是心疼你。你就别和娘闹了。你以为那大户人家的丫鬟是那么好当的。是,你在咱们姐妹中确实是最好的一个,可是那些大户人家什么样的闺女没见过。娘是不舍得你,到时候你受了委屈,咱们家也没有办法和那些大户人家去争理。”
给人家当丫鬟?这个志向还真是有点远大。原来是为了这个原主才和自己的娘亲闹别扭的。
贾貂蝉见她不说话,继续劝着:“刚才娘亲进去都抹眼泪了。虽说娘平时不显,但咱们都是娘的孩子,她是一样心疼地。你又不是不知道,娘这些年不容易。若不是娘护着,咱们姐妹现在都不知道飘零到什么地方去了。”脸上不由地覆上愁绪,握住她的手,“二妹,别再和娘赌气了。”
什么娘护着呀?什么意思?西施听得是一头雾水,又不敢轻易发问。刚才一时之气说是不怕死,但是若是被当做什么妖怪之类的被折磨死,她还是恐惧的。
贾貂蝉没得到她的回应,长叹一声:“犟头,你先把脚洗洗,我给你回屋取鞋去。”
西施注视着她的背影,心头微微地泛酸。她宠爱关切的样子和她姐姐西子真像,嘟嘟嘴,爸爸、妈妈、姐姐,我想你们,眼眶中泛起了点点泪花。尽管那时候有过争吵,也有过不满,可是她们真的很疼爱她的。她现在到了这儿,是不是意味着现代的她已经不在了,那他们该多伤心。
忍不住心头的悲伤,眼泪越积越多,眼眶承受不住,化作颗颗泪珠滴落下来。她赶忙用手去擦,却不料越擦越多。
崔氏久不见大女儿回来,知道肯定又是去劝二女儿了,想着刚才她那番话,心头像是被刀划过一样。这么多年了,她咬牙撑着,哪个她都不舍弃。因为都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或许平时是有个偏心,可都是一样的疼。可是她却不理解,说出掐死她这样挖心的话,真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起身,想去把大丫头唤过来烧火,甫出门就瞧见西施低头抹泪的样子,眼睛有些发酸,擦了擦眼角,默然地长叹一声,转身回了屋里,坐下来烧火。她也知道二丫头心里苦,多怪她这个当娘的没有本事。倒真的和她说的那样,要不生下来就掐死,要不生下来就送走,免得在这家里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