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年11月07日 16:06
的小脸透着冷然之气,她才不要别人看穿她的负面情绪,在人前,她还是那个坚强的蛮妹。
可是一接触到安南佑俞的视线,她便觉得自己就是个婆婆不疼,丈夫不爱的媳妇儿,在夫家受了委屈,天高皇帝远的,委屈也无处可诉,心里忍不住直冒酸泡泡。看来他是先去看了安池乐之后才过来的,该不会昨天也是为了看她才守在这儿的吧?
安池乐受了安南佑俞的特许,可以不必对任何人行礼也不用自称奴婢,所以除了她现在得用回自己原来的名字以外,不过是从顾惜宫搬到了湘寒宫罢了,生活本质较以前确实没做多大改变。
只是安池乐不这么认为,即使安南佑俞对她再宠,她的心还是偏向娅楠那边,在她心里,说过要做婢女的话,依然算数。
“我知道了。”也不再做垂死挣扎,她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哭出来,说什么话都是低着头,自是没有看到对方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不狡辩,不吵闹,这么快就认输,那他的计划……
房间里寂静地诡异,而身处其内的人明显感觉到空中弥漫着冷空气,除了制造者,皆不由得打起了寒颤。
鸣鹤伺机逃走,房里只剩下安南佑俞,安池乐与她三人。
“王后,听闻你生病,真是担心死我了,你昏迷了一宿,肚子一定饿了吧?我已经叫锦春去传膳了。”安池乐顾自走到她的床前,话语里急切地关怀并不虚假,只是让听的人觉得毛骨悚然。
“你不是也一样,尤其是肚子里的孩子,经不起你那样闹。”娅楠一语双关,语带嘲讽,面带不耐,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安池乐只道她是出于关心,伸出手,僵在离娅楠几厘米远的空中,投去询问的目光,娅楠白了她一眼,根本不做理会,她却兀自认为得到了默许,向前扶住她。
娅楠连忙抽出手来:“别,你都要人伺候呢,我不是王后了,你也不是奴婢,犯不着自降尊贵服侍我。”
安池乐还想再说什么,安南佑俞适时发出一记冷哼:“你承认就好,届时起,废王后,贬为御前侍女。”
似乎只为宣布这道口谕,语毕便走。
娅楠支支吾吾地话还没有表达出来,他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靠,他什么态度?”她不怪他贬她职,只要不把她打入冷宫,她已经很感激他了,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不成功便成仁,还为了他一心想要的答案差点淹死了,安慰的话总该说说吧?掉头就走是什么意思?还有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为什么还要她去查?
见她又要发飙,安池乐连忙在不碰到自己肚子的姿势下,稳住她,小心翼翼地欣喜道:“御前侍女!御前侍女……王后可谓是因祸得福。”
娅楠昨天害安南佑俞淋雨,又踹他出门的做法真的令柏林很生气,但他却又忍不住想帮她,看惯了阳奉阴违,看多了假装若无其事,他喜欢上了她这种对自己的诚实,喜欢了就说出来,吃醋了就生气,生气了就骂人的生活态度,如果跟她在一起,想必很轻松吧,她的情绪总是写在脸上,不用过多的猜测,一眼便明了。
不禁感慨,只可惜他没有早一点认识她,也没有合适的身份去表达,而她也永远不会看到他的存在吧?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她决定对安南佑俞展开攻势所打的第一枪,那天从她哥哥的御书房里一出来,一个满脸红晕,堆起怪笑的小女子咻的一下窜出来,没把他们主仆两个吓死,她的目光里噙满了对眼前之人的崇拜,灼灼地盯着一脸漠然的安南佑俞,旁边的人完全被她当做空气忽视掉了……
“是你做的手脚?”走在前头的人没有回头,清冷地声音扩散在空气中。
柏林望着那抹白色的背影,竟有种嫉妒的感觉从心底传来,被这突如其来的感觉吓了一跳,他怎么可以嫉妒自己的主子?慌乱间回神,轻轻点头,简单的“嗯”了一声,听不出敷衍之意,前面的人却还是顿住脚步,侧过身来等他。
柏林略显惊讶,快步追上去。
那人却没再说话,在他离自己还有两步的距离的时候转身继续向前行走。
“如果她知道了,说不定会恨你。”没走出两步,那道清冷地声音夹杂着戏谑之意,再度从前面传来。